可是現在顧天好和姜琪慧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打破了障眼術,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而且看她二人的架勢,必定是要營救鍾蘭草的,無論是爲了自己的陣法得以繼續,還是爲了結丹修士的尊嚴,别風上人都不可能就這樣任由姜琪慧攻擊的。
隻見别風上人紅潤的嘴唇還在不停的念動着古怪的口訣,可是雙手卻已經迅疾如風的動了起來,一陣快的幾乎讓人看不出來的……應該說是氣流之類的東西直朝着姜琪慧面門攻去,直接忽視了她用靈星傘發出的金劍,甚至還有一股氣流正朝着在破壞靈石的顧天好攻去,直到氣流快攻到自己背後的時候,顧天好才感覺到後背一涼,身體一躍,險險的避了開來,即使如此,顧天好還是感到自己左側的肩膀被氣流攻的一痛,左邊手臂好半天都不能擡起來,等再次擡起的時候,雖然還能結手印,但是速度總歸要慢了許多。
而姜琪慧受到的攻擊就遠遠不隻于顧天好了,她被那股氣流直攻入胸口,猛地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好半天沒有動靜,顧天好吓了一跳,連忙去拉她,她捂住胸口,淡淡的道:“沒事,死不了,一時閉了氣而已。”
在顧天好的攙扶下,姜琪慧緩緩的站了起來,看向自顧還不停的念動口訣的别風上人。
“姜師姐,我們一起!”顧天好道,正常時候,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對上一位結丹初期的修士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是自取滅亡。
可是現在這位結丹初期修士不僅面臨坐化,還正在主持陣法的時候,被姜琪慧擊中,即使顧天好沒有信心能夠對抗的了别風上人,可是如今這情況已經好多了。
就在顧天好祭出桃木劍,而姜琪慧的靈星傘再一次撐開的時候,一直靜坐不動的别風上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這一動作讓顧天好和姜琪慧二人稍稍愣了一下,而别風上人并沒有看向顧天好和姜琪慧二人,反而是擡起了頭看向上方,當她看到已經沒了中品靈石鑲嵌而變得黯淡無光的凹洞時,似乎早有預料般的歎了口氣,聲音低低的道:“時也命也,我劉家是不可能在我有生之年再出一位結丹修士了。”
顧天好和姜琪慧聽了此話,互相對看了一眼。
“你們二人見過了刀行全那老家夥吧?”顧天好正不知這别風上人怎麽好生生的竟然在這種時候感歎起來了,看起來似乎還有息戰的意思,就聽别風上人問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顧天好才淡淡的道:“前輩所說的是千寅亂談的掌櫃刀老吧,我們的确見過。”
“那老家夥囑咐你們帶話去上界了?帶的什麽話?”别風上人又問道。
姜琪慧一直在旁邊冷冷的站着,并不說話,顧天好隻得答道:“請前輩見諒,這是别人的私事,我們二人已經答應刀老不對外人道了,請恕我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呵呵呵……”别風上人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悅耳的猶如二八年華少女的聲音,“你們不說我也知道那老東西讓你們帶了什麽話,無非是說什麽我還在千寅界等着他而已。”
顧天好聽到别風上人的話,心中一驚,難道刀老讓他們帶話給那位刀行遠,所謂的“千寅界有人在等他!”那個“有人”指的就是面前這位絲毫看不出老态的别風上人?
姜琪慧對别風上人的話也很驚訝,可是她一貫都是冷着臉的,此時雖然内心震驚,面上卻是絲毫不露。
“怎麽,我說的不對?”别風上人看顧天好和姜琪慧二人并不說話,反問道,聲音帶着微微的諷刺之意。
顧天好聽别風上人喚刀老爲老家夥,但是語氣卻很自然熟稔,就知道二人雖然一位是千寅界最高修爲的結丹修士,一位是罕見的活了四百多歲的練氣修士,但是二人的關系應該還不錯。
“晚輩不知前輩說的對不對?”顧天好恭敬的道,她也沒有說謊,刀老讓她帶的那句話,并沒有指名道信,而那個“有人”到底指的是不是别風上人,她自然不知道。
“好了,小丫頭,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了,我和那老家夥幾百年的交情,他腸子裏的那些道道我還是能夠猜的到的,你們不願意說也罷,隻是如今你們擅自闖到我劉家的密室來是爲何事?”别風上人之前說的話語氣還是平靜和緩的,當問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帶着幾分嚴厲,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立刻翻臉。
顧天好直截了當的道:“你們抓的一位還靈丹,”顧天好說着指了指正盤膝坐在石台上,痛苦的蜷着腰的鍾蘭草道:“諾,就是她,她叫鍾蘭草,是晚輩的同門師妹,以前我們并不知道她流落何方,如今自然被晚輩碰見了,自然不會就這樣袖手旁觀,放任同門師妹成爲劉家二公子沖擊結丹的還靈丹。”
“原來你們是爲她而來。”别風上人看了看鍾蘭草,似乎并不驚訝。
“可是……”她說着,一雙潋滟的眸子看了看面色蒼白身受重傷的姜琪慧,慢悠悠的道:“你們一位已經受了重傷,即使還有戰鬥力,但是對手是我這樣一個結丹修士,恐怕她的那點戰鬥力也對我沒用任何威脅。”
“而你,小丫頭,你認爲憑你一人能耐我何?”别風上人雖然笑着,但是語氣中卻滿是輕蔑和不屑。
“能不能耐得了前輩,試試不就知道了。”顧天好說這話并不是盲目自大,而是因爲如今這情形,她和姜琪慧已經闖到了别風上人的密室來了,即使她說些軟話,以别風上人結丹修士的尊嚴,對于擅闖她地盤的小輩修士恐怕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