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也不管她,就當着沒有聽到。
“流沙,這應該怎麽走?”宋月月并沒有繼續與李純鬥氣,而是很穩重的問着他們這一行的向導,那個築基魔修少年。
他們這一行築基修士所站的地方正是冰宮的大殿,而大殿朝裏卻有着幾十條通道,各自通向冰宮的深處,因此宋月月才如此問道。
他們這些人既然冒着這麽大的風險來到了這裏,進了冰宮,而他們所在的冰宮就連建築材料都是修仙界極爲罕見的冰魄,那麽在這座由上品冰靈石冰魄所建的冰宮中,其中必定有不少寶物,隻是這寶物到底在哪裏,又該怎麽尋,這機緣會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大家自然不得而知,這時候,這名被稱爲流沙的向導,他的作用可能比在外面的時候還要大。
“大家自便,想走哪一條便走哪一條。”流沙微笑着道,完全不在意。
顧天好仔細看了流沙一眼,似乎覺得他自己對這裏的機緣根本無所謂,那麽他爲什麽要冒着風險跟大家一起進來。
“阿純,這流沙可信嗎?”顧天好問李純道,“你們是怎麽遇到他的?”她實在懷疑這麽多結丹修士怎麽願意用一個魔修少年作爲向導,自古魔道不兩立。
“當時我們在雪域上如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其他幾大門派的修士也是如此,這流沙就是那時候出現的,他告訴我們他是百魔州的修士,是這裏的土著,因爲得罪了魔域中的大長老,所以被所有的魔修追殺,因此他願意帶着我們走出雪域,找到冰宮,條件是我們進來的時候要帶着他一起進來,也讓他分一份機緣。”李純答道。
“他既然知道怎麽找到冰宮,爲什麽不自己進來?”顧天好更疑惑了,有必要帶着這些比他修爲高的結丹真人一起,平白爲自己增加危險。
“他說這座冰宮的主人是數萬年前的大能修士,雖然早已隕落,但是冰宮在他的設定下,每萬年現行于沙漠一次,就是爲了吸引外界的修士前來探險,而一旦進入地下魔域,再經過那片魔林,走進雪域,除非在雪域中隕落的修士,否則隻有所有的修士在冰宮之前聚集,冰宮之門才會開啓,而其中必定要有道修的存在,若是僅僅是魔修,冰宮的傳送陣是不會出現的。”李純解釋道。
“所以即使他不帶着你們一起,他自己也要等大家到齊了才能進入冰宮,那時候面對着那麽多的道修,還有追殺他的魔修,他的處境隻會更加艱難,說不定還沒進冰宮,小命就沒了。”顧天好接下了李純的話。
“就是如此,當時我三叔還有青烨前輩他們沒有多做考慮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可能想到他一個築基魔修,即使心内藏奸,面對十幾個結丹修士,即使他想做什麽也無法做成的。”
李純的解釋還是很合情合理的,那麽多結丹修士若是被一個築基魔修給吓到了,而畏畏尾的,不是太跌份了嗎?
李純接着道:“不過事實也的确如此,這一路走來,流沙隻盡心的指路,帶着我們找傳送陣,因此我們才能沒有遇到什麽波折的就找到了冰宮。”
目前看來,這流沙的确是沒什麽問題,隻是顧天好總覺得流沙的表現,不像一個被自己出生地修煉地等于是自己母族所追殺,而極于求得機緣擺脫困境的人,他看起來好像并不在乎所謂的機緣,有些好整以暇的意味。
顧天好将心中的疑惑告訴了李純,又問了宋月月,李純道:“也許這就是他一貫的做法,他未必表裏如一的不在乎。”這的确是一種能夠說得過去的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色。
而宋月月則滿不在乎的道:“我們走自己的,管他做什麽,隻要不妨礙到我們就行。”這未嘗不是一種解決疑惑的态度。
因此顧天好也不再糾結流沙的事情,和宋月月李純一起走了左邊第六條通道,而姜琪慧則和莫澄依與元道宗的其他築基修士走了另外一條通道,其他各派也各自找了同伴,選擇自己要走的通道,說是選擇,其實大家都是在碰運氣,因爲這些通道長得完全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别,通道的盡頭是怎樣,會不會有大家期望的機緣,真的很難說。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幾人正準備走的時候,後面傳來一個男音,顧天好轉頭望去,是靜儒私塾除了李純之外,唯一幸存的一位築基男修。
“林師兄?”李純驚訝的道。
“李師妹,如今靜儒私塾就剩你我二人了,我們自然要結伴的。”說着看了顧天好等人一眼,似乎在說你們若是不願意和我一起走,就請自便。
顧天好無語,她能說看此人的表情她非常的不爽嗎?
“那好吧!我們一起。”畢竟是同門師兄,況且林遠還是靜儒私塾座太上長老的弟子,李純自然不好拒絕的。
而顧天好和宋月月也沒有表示反對,雖然不知道林遠爲人怎麽樣,但是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按照正常的經驗看了,冰宮通道不可能一路都是安全的。
“既然你們不介意多一個人,那麽我也跟你們一起吧!”一直跟在衆人身後默不作聲的少年流沙忽然道,之前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和别人組隊,顧天好以爲他肯定會自己走一條通道的,卻沒想到他會跟自己等人一組。
“流沙你跟我們一起太好了,繼續做我們的向導。”顧天好等三人還沒有說話,新加入的林遠到先做決定了。
不過流沙并沒有理他,而是看向顧天好等三位女修。
“我沒意見!”宋月月道。
“我也沒意見!”李純道。
顧天好:“……”她能說自己有意見嗎?
所以接下來就是顧天好宋月月李純林遠還有流沙五人一起走第六條通道,再看其他隊伍,最少的也是兩人一組,最多的也就五人一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