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芽這是被上古大能修士幾個字就壓垮了,自己就先沒有自信了。
顧天好暗歎一聲道:“王師姐還記不記得當初結丹師叔們爲什麽要帶我們這些築基小輩來此?”
王月芽想了一下道:“當時是因爲冰宮在北荒出現,靜儒私塾的元嬰前輩們前來探查,現冰宮是以修爲境界而分層的,組成一個梯形,而之前有過關于冰宮的記載,冰宮中的傳送陣必須先輸送一批築基修士進第一層之後,傳送陣才會有能量傳送結丹修士和元嬰修士進第二層和第三層,所以結丹前輩們必須要帶着我們這些築基小輩,否則他們是進不去冰宮的。”
聽了王月芽的話,顧天好才知道冰宮的具體情況,當時嶽啓真人和秦重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冰宮必須通過築基修士才能進去,而沒有詳細的說明冰宮的結構和具體的操作方法,而顯然,獸丹宗的結丹前輩們就比嶽啓真人他們說的要詳細了許多。
“所以王師姐,既然那冰宮都是如此設計的,那麽如今這混沌之界我們築基修士未必不能破解,隻是我覺得破解之法肯定不是僅靠蠻力或者是修爲。”顧天好沉吟道。
“不靠修爲靠什麽?”王月芽不解。
“我們必須找到這混沌之界的陣眼或者說是某個界點。”顧天好說着也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混沌,混沌,就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混沌,這樣的一個地方哪有陣眼或是界點讓自己去找。
可是王月芽卻很輕易的就信服了顧天好的話,站了起來道:“顧師妹,既然這樣我們就去找一找吧,總是坐在這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顧天好也想不出什麽更加特别的了,也就從善如流的和王月芽一起站了起來,因爲這裏的特殊,未免怕分散了之後不能聚合,所以二人将各自的靈獸放到了靈獸袋中,二人一起走的,并沒有兵分兩路。
在這混沌之界走走停停的大概有了十餘日,顧天好二人仍然是一無所獲,連一顆小草,一粒石子都沒有見到,入目所及全部都是這充滿着天地元氣的混沌,更沒有日升月落等自然現象,二人倒是邊走邊将這十餘年的各自經曆訴說了一番,顧天好之前在赤雲派的時候,和王月芽之間也隻是普通的同門之誼,要說交情有多深厚那是說不上的,不過經過了赤雲派的毀滅,又過了這麽多年,昔日同門再次相遇,心中自然頗多感慨。
“因爲在凡間的時候,大伯母曾經贈飯與王師叔,所以王師叔要求師姐你對我堂姐多多照顧多多忍讓?”顧天好一直很奇怪王月芽這樣的爽快直白的個性,爲什麽對顧冷秋卻每每忍讓,不禁好奇的問出了這個藏在心中多年的疑惑,聽到王月芽的回答,顧天好不禁在心中感歎這樣的事的确可能是王師叔交代下來的,很符合王師叔闆正的性格,而能夠一直遵從這個交代的王師姐,也可見其品格高貴。
僅僅因爲當初顧冷秋的母親,也就是顧天好的大伯母,她與王月芽的父親王師叔曾經都是凡間一個普通村落的孩子,那時王師叔家境貧困,而大伯母家境尚可,王師叔經常挨餓,大伯母家給王師叔送過幾碗飯,所以王師叔一直記着這份恩情,即使最後二人相繼踏上修仙之途,而大伯母又不幸隕落,王師叔也沒有忘記她的恩情,難怪那時大伯父的丹藥總是比自己爹娘要富餘,王師叔可是赤雲派唯一一個築基期的煉丹師,而他的女兒王月芽對大伯母的女兒顧冷秋更是能忍則忍,諸多照顧。
“王師叔是個好人!”顧天好隻能如此感歎。
“是啊,我爹是個好人,隻是好人卻總比壞人要短命。”王月芽有些感傷的道,又問道:“顧師妹,你知道嗎,其實我們赤雲派被滅與你大伯父有關。”
“嗯?”聽了王月芽的話,顧天好心中一驚,她之前見到顧冷秋的時候,心中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但是乍一聽到王月芽這麽肯定的說此事與顧有桂有關,她還是吃了一驚。
“是啊,就是顧有桂,顧師妹可還記得當初門派中的那個鄧姓男修,長了一臉的絡腮胡子?”王月芽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不過王月芽既然問道了,顧天好就知道這個鄧姓男修很可能就和赤雲派滅門之事有關。
“你是說那個被稱爲混不吝的男修?”顧天好對此人頗有印象,這人在赤雲派中可謂是人人生厭,猶如過街老鼠一般,隻是他雖然說話做事都惹人生厭,但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大惡之事,也沒有做過什麽違反派規之事,所以一直好生生的做着赤雲派的弟子,沒有被趕出去。
“對,就是他。”王月芽點頭,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就是他,他和顧有桂一起勾結月霞派的林長一派,滅殺了月霞派另一位結丹修士吳森真人的血緣晚輩,而吳真人的那位血緣晚輩當時僅僅十三歲,就已經是練氣七層的修爲了,還是水木雙靈根的修士,可說是吳森一派的傳人,而顧有桂和鄧姓修士趁着那少年單獨外出的時候,将之滅殺,并且奪了他手中的築基丹。”
“最可恨的是,”王月芽眼中都要冒火了,“他們故意留下了赤雲派的門派令牌,讓吳森在痛失晚輩的怒火下,直接将赤雲派滅門。”
“王師姐是怎麽知道這事的?”顧天好不解的問道,王月芽當初逃到了獸丹宗的地域,并經過獸丹宗的門派選撥進入了獸丹宗,這些事情她是怎麽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初顧有桂和那鄧姓修士滅殺吳姓少年時,正巧被一位獸丹宗的師弟碰見了,将他們所做之事看的一清二楚,隻是我那位師弟當時也隻得練氣五層,根本不敢出來,他自己還是舍了身上的一張隐身符才躲過顧有桂的神識探查。”
“等顧有桂他們走後,我那位師弟怕引火上身,根本不敢前去查探,緊跟着就跑了。”王月芽語氣有些怅然,可能心中想着若是當初那位師弟前去将赤雲派的令牌取走,很可能就沒有之後的那場劫難了,可是他的那位師弟并沒有義務幫着素不相識的赤雲派。
“唉,我的那位師弟也是個磊落之人,當得知我曾經是赤雲派的弟子,還是在那場滅門慘案中逃生的弟子,就将這件事直接告訴我了,也并沒有逃避他自己當初的行爲,其實他當時的做法沒有一點錯,我也怪不得他,隻是有時心中未免會有那麽一絲僥幸的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