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好好像又回到當初在碧波宗,誤闖入碧波宗秘地的時候,隻不過那時下落的隻有自己一人,而今次,卻又許多同門陪着她,境況是不是比那時好了許多,想到這裏,顧天好竟然覺得心裏輕松了許多,還在不停下墜的身體也放松了許多,即使不能做到坦然面對,也不再那麽驚恐了。
等雙腳再次踏在地上的時候,周圍呼嘯的風沙早已不見了,撲面而來的是冷幽幽的輕風,鼻尖似乎還能聞到一股青草的味道。
“難道這是來到了沙漠中的綠洲?”顧天好這樣想着,便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目所見的仍然是昏暗的天色,遠處似乎矗立着幾座不高不矮的山峰,山峰上稀稀疏疏的生長些樹木,隻是那樹木并沒有像顧天好之前在蒼重大6其他地方所見的那樣的翠綠,仿佛附着了一層灰塵一樣,顯得暗沉沉的。
“這是哪裏呀?”顧天好還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琴萱真人忽然出聲道,她這一聲也将其他人從這場突的變故中回過了神。
“我們是從沙漠中墜下的,這裏莫非是沙漠的下面?”嶽啓真人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确定的道。
“嶽啓師兄,你是不是摔迷糊了,沙漠的下面除了沙子還有什麽,怎麽可能有山有樹,要我說,我們肯定被傳送到了一處綠洲。”琴萱真人并不同意嶽啓真人的判斷,“青烨師弟,你怎麽看?”琴萱真人似乎想拉一個人贊同自己,罕見的問起了别人的意見。
“嶽啓師兄說的也許是對的。”秦重英道,聲音就在顧天好的耳邊響起,直到這時顧天好才現原來秦重英就站在她身邊,她忽然想起在危急時刻抓起自己右手的那隻大手,在落地的瞬間就放了下來,也不知那大手的主人是誰,顧天好微微瞟了秦重英一眼,并沒有什麽特别的現。
秦重英并沒有看顧天好,似乎沒有現身邊的築基修士正在偷瞄自己,仍然說着話,“也許這裏本就是如此,而那片沙漠隻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開什麽玩笑,什麽樣的障眼法連我們結丹修士都能瞞得過!”琴萱真人嗤笑道。
“琴萱師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區區結丹期又算的了什麽!”嶽啓真人不認同的道。
“嶽啓師兄,即使是元嬰後期修士布置的障眼法,我們也能看出些道道來,這修仙界早已沒有了元嬰之上的境界,那你說,這會是誰布置的障眼術?”琴萱真人據理力争。
“如今沒有,不代表曾經沒有,修仙界的曆史中,還出現過仙尊期的修士。”秦重英看了一眼琴萱真人道。
“青烨師弟,不是我說你……”
“好了,我們不要讨論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了,爲今之計是先看看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嶽啓真人看琴萱真人又開始纏歪理了,不由分說的打斷了她的話。
顧天好聽了三位結丹真人的讨論,忽然想到在風沙剛剛形成的時候,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群黑色身影出現在沙漠的地平線上,也不知道是她沒看清楚還是的确出現了那麽一群人。
“嶽啓師兄,你看到那一群人了沒?”顧天好還在疑惑,就聽到秦重英問了個似是而非的話,很多築基修士根本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但是嶽啓真人和琴萱真人顯然是明白了。
嶽啓真人回道:“那應該是出來吸收月之精華的魔修了,幸虧在他們出現的瞬間,我們被沙塵帶到了這裏,否則……”嶽啓真人的話中含着慶幸之意,後面的他沒說,但是大家都猜到了他話中的含義,若是他們和魔修面對面撞上,以他們的人數和被壓制的修爲,是很難從魔修手中逃得一線生機的。
顧天好等築基修士也都齊齊的内心直呼僥幸,他們尚是築基期,面對蒼重大6讓人聞之色變的魔修,先心理上就感到恐懼。
“我懷疑我們現在來到了他們的地盤。”秦重英的一句話卻讓衆人本來還覺得僥幸的心裏潑上了一盆涼水。
嶽啓真人不相信的問道:“他們的地盤,你是說魔修的地界?”
“青烨師弟如此一說,我倒是覺得有可能,這裏的氣息讓我感覺很不一般。”這次附和的竟然是一向愛唱反調的琴萱真人。
看着衆人詫異的眼神瞪着自己,琴萱真人并沒有覺得怎樣,反而肯定的道:“就是這樣,難道你們沒有現我們的修爲現在已經恢複到正常了嗎?并沒有受到壓制的迹象。”
經她一提醒,衆人紛紛查看自己體内的丹田經脈情況,顧天好一查探,現果然如此,自己已經恢複到了築基初期的修爲。
“可是這個也不能說明我們就在魔修的地盤?”嶽啓真人仍然不解。
“你們運轉一下體内靈氣,這裏雖然有靈氣,但是因魔氣的幹擾,卻需要功法将靈氣中的魔氣淨化後我們才能吸收,這樣一來,比平日打坐修煉,需要耗費兩倍以上的時間。”
琴萱真人顯然自己已經嘗試過了,所以衆人稍稍運轉了體内的靈氣,就現和她所說的分毫不差。
“原來這裏是魔界,難怪我覺得這裏的氣息很奇怪,天空灰蒙蒙的像是籠罩了一層灰色的霧氣,樹木花草也像是吸收多了灰塵一樣,暗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機。”
宋月月悄悄從秦重英的另一邊走到顧天好身邊在她耳邊道,又帶着些驚懼的道:“這下完了,我們進入了魔修的大本營,被他們現了,那還了得。”
不知怎麽的,宋月月的語氣雖然帶着害怕和忐忑,但是顧天好卻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興奮,似乎剛剛生了什麽讓她興奮的事情,讓她的心情極爲的激蕩,乃至于現在處于魔界,這麽危險的境地下,都不能平息她内心的那股興奮之感。
可是剛才大家都一起的,除了那陣讓人無處着力的墜落之旅,并沒有生什麽特别的事情,顧天好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便也沒有再多想,将這事壓在了心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