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行人休整好,再次出發已經是半下午了,許文波看着天色道:“我們要是再不抓緊,這次的築基丹恐怕就真的跟我們無緣了。”
聽了許文波的話,大家也都是沉默,自己等人畢竟耽誤了一天多,這一天其他人不知采了多少靈草,又獵了多少妖獸呢。
一行人因爲這個原因,心情都不是很好,一路上采着靈草,倒是沒有幾人說話。
“我還沒采到幾株呢,這天倒是快黑了。”賈白霜不高興的嘟囔道。
“許師兄,要不我們晚上再多找一會,這秘境裏的靈草不算少,我們晚上要是也抓緊時間采集的話,不一定就比其他人采的少。”
這時候王月芽提議道,許文波面色躊躇,好一會才道:“這夜間妖獸肯定比白日多,危險也就加大了,你們要是誰願意晚上采的就繼續采,要是不願意的就自己布個陣法修煉吧。”
這話的意思是大家各憑自願,賈白霜大大咧咧的道:“隻要不讓我去那鬼桃林,遇到妖獸就遇到妖獸吧,隻是不要遇到硬骨頭就好。”
“師妹放心吧,我們離那片古怪的桃林已經很遠了。”田厚安慰道。
最後大家達成一緻,都願意晚上繼續采集靈草,如王月芽甚至還想着晚上能夠遇到幾隻一階妖獸,那收獲就大了,有築基丹在前面吊着,顧天好也不得不铤而走險,再說,其他人都要去,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反而危險,還不如和大家一起,最起碼有個照應,其他人她不敢說,但是許文波她認識很多年,尚算一個不錯的隊友。
幾人拿出瑩光石照明,在黑夜樹影重重的森林裏,六個練氣修士一邊低聲交談着,一邊神識眼睛都注意着地下,尋找着可能爲他們得到築基丹增加砝碼的靈草。
顧天好卻不知怎的,眼睛雖然一直注意着地面,尋找着有價值的靈草,但是神識卻是毫不放松的注意着周圍的一切,即使她自己想放松,在這樣的環境中她也做不到。
身邊的一草一木,一蟲一鳥她都觀察着,也因此,顧天好覺得自己這半夜的效率奇差,可能收獲都不如其他人的一半。
不過也正因爲此,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顧天好是第一個發現的,也救了自己一命。
“嘶嘶……”高大靈樹下的灌木叢中似乎傳來了極輕微的響動,和并不引人注意的嘶鳴聲,這聲音和叢林的一種蟲子的叫聲很相似,因此許文波等人并沒有注意,仍然将注意力放在尋找靈草上。
而一股危機之感卻襲上顧天好心頭,她将神識外放,雖然并沒有看到什麽異常,但是她特殊的木系靈根,讓她對叢林中的靈木有着敏銳的感覺,她似乎覺得離自己等人不遠的一顆高大靈木上似乎附着了什麽東西,不是單純的一顆靈樹了。
顧天好擡眼望去,黑夜中似乎有一雙赤紅色眼睛閃爍了一下,轉瞬即逝。
這是什麽東西,顧天好使勁的眨了眨眼,難道剛才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剛才自己的的确确看到一雙赤紅如血的圓形物,就如兩盞血紅色的燈籠,隻是再仔細一看,卻什麽都沒有了,顧天好釋放神識,在剛才看到異常的地方仔細的搜尋了一下,之前覺得被束縛住的靈樹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和周圍其他的靈樹的氣息相同,難道自己太緊張了?
雖然這樣想,但是顧天好一般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既然覺得不對勁,她就更沒心思去找靈草了。
正準備和其他人說一下,許文波已經走過來詢問了,“天好,怎麽了,有哪裏不對?”
從這問話中就可以看出,雖然許文波同意大家夜間在外活動,但是他也是提着一百二十個心,不敢放松一絲一毫。
“許師兄,你注意一下那裏,是不是有些異常?”顧天好向許文波示意了一下她剛才看見的地方。
許文波忙将神識鎖在顧天好所指的方位,好一會之後,他才搖搖頭,道:“沒發現什麽。”
一旁的顧冷秋也被二人的談話吸引了過來,等許文波說完後,顧冷秋柔柔的道:“天好,許師兄說沒事應該就沒事了,再說我們這許多人,就算來了一兩隻妖獸,我們也不懼什麽,你就不要弄得那麽緊張了。”
顧天好每次聽到顧冷秋說話,她都覺得氣不順,連看她一眼也覺得不順眼,但是其他人對顧冷秋感覺都良好,顧天好不知是不是自己因爲顧有松受傷的事情,自己主觀上對顧冷秋産生了厭惡感,還是在幻生獸再現的幻境中,看到顧有桂的惡形,從而牽連到了作爲女兒的顧冷秋身上,平日她們二人不說話,在這秘境裏還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靜,而這次顧冷秋又來評判自己,顧天好覺得自己再像上次的容丹果林那裏一樣不說話,顧冷秋會不會自認爲很厲害,一直很理智的在開導自己?
所以當許文波說道:“顧師妹說的也對,天好你就不要太緊張了。”
因爲兩個顧師妹,所以許文波直接稱呼關系比較近的顧天好名字,以區别開來。
“許師兄,上次在進桃林迷蹤陣的時候,我記得顧師姐也是這樣理智又果斷的分析了一通,而我們大家也都相信了,結果呢,我們是一個不少的出來了,不過這難道還要感謝顧師姐嗎?”
顧天好毫不客氣的說道,顧天好這一番話倒是讓許文波詫異了,他印象中,顧天好一向性子很好,雖然有些小姑娘的小脾氣,但是很少這樣當衆讓人下不來台,更何況這人還是她的親堂姐。
“天好,那次進桃林大家都同意了,再說……”顧冷秋正想争辯,忽然話風一轉道:“許師兄,那次的确是冷秋的錯,冷秋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說完,便低下了頭,一副自責的模樣,即使在夜色中,沒有什麽光線,但是顧冷秋這樣一個妙齡又美麗的少女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裏自我責備,如許文波田厚這樣的青年,雖然是修士,他們也很難不憐惜一番。
“好了,上次并不是顧師妹的錯,是我這個師兄沒有帶好隊。”許文波打着圓場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