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到過元蒼城的弟子并沒有什麽好驚訝的,但是若是第一次來元蒼城的赤雲派弟子,可就大大的開了眼界。
還未進城内,僅僅在城外,就能夠發現元蒼城絕對不是如先前所見的月下城可以比拟的,隻是這城牆,不禁巍峨高大,隻要是修士都能發現城牆的一些特定的位置散發着點點靈光,隻是以顧天好的修爲還是看不出來這些靈光有什麽作用。
“發着靈光的每一處都是元蒼城防禦陣法的陣結處,據說這種靈光是特意設定的,隻要是修士就能看見,也就能發現城牆有一個大的防禦陣法,目的就是一種震懾,讓那些有着不明心思的人不敢亂來。”
就在顧天好還在仔細觀察着那些靈光有着什麽特别的含義時,許文波已經在旁邊解釋道。
“整個城牆都有?”顧天好不禁問道,一個完整的修仙城市,一般會有四個城門,城牆自然很長,如果每一處城牆都是如此,那這個陣法可以說是很龐大複雜的。
“自然,元蒼城雖然是元道宗的管轄範圍,但是城中也不乏各種修仙家族,和一些高階散修,這陣法應該是元道宗的陣法師設定的,但是日常的維護消耗肯定是城中的大大小小的修仙家族提供的。”許文波說着自己的猜測。
“許師兄,你怎麽知道這麽多?”賈白霜雖然已經來過一次元蒼城了,但是她并不知道許文波口中說的這些消息。
“我以前來過兩次,多注意自然就知道了。”許文波淡淡的道。
“你可真能幹,不像有些人,又傻又笨,什麽都不知道。”說着,目光還瞟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田厚一眼,隻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埋怨誰。
好在田厚一向以好性格著稱,聽到賈白霜的話他并沒有注意,隻是憨憨的笑着。
“好了,我們快跟上吧,關師叔要進去了。”沒有接賈白霜的話茬,許文波直接道。
元蒼城的城門守衛雖然也是煉氣修士,但是四個守衛,兩個煉氣十層,兩個煉氣九層,俱是煉氣後期修士,赤雲派這三十多人,除了關河本身是築基修士,其餘的最高修爲就是煉氣八層的顧有松,一看就是那些小門派的長輩帶着門派弟子出來曆練的,四個守衛看到關河倒是稱呼前輩,但是态度上并沒有那麽的畢恭畢敬,想也知道,在元蒼城這樣大的修仙城市做城門守衛,看到高階修士的次數必定不少,像關河這種築基初期的修士在他們眼中肯定算不上什麽高階修士。
雖然前幾日在月下城那個小客棧裏關河還逞着築基修士的威風,但是近今日,面對這兩個态度算不上熱絡的煉氣後期修士,關河倒是将姿态放的很平,也很配合的在守衛拿出的玉簡那裏登了記簽了名,在跟随着關河進城門的赤雲派衆人,有人對于關河的反應頗爲不解,但是更多的都是心知肚明,顧天好在心裏想着則是凡間的一句俗語——識時務者爲俊傑。
在元蒼城這種地方,一個築基初期修士帶着一群煉氣期修士,簡直就沒差在臉上标榜着弱者兩個字,如此,關河怎敢耍威風,好在元蒼城明文規定不許在城内鬥法,搶劫,這無疑是保護了他們這些弱者的權益。
進了城,顧天好上一次的記憶幾乎都忘了,隻覺得眼前的街道很寬闊,店鋪很多裝修的很豪華,街上的行人也多,更重要的是修士的修爲都很高,隻是築基修士就能經常碰到,那些威壓比築基修士要重的多的前輩應該就是顧天好從來沒有見過的結丹修士了,赤雲派雖然有一位結丹師祖,但是施言真人年紀已經七百多歲了,距離結丹修士的坐化年紀八百歲相差不遠了,大多數時間施言真人都在自己的洞府内閉關,即使出來,也是爲了門派的事情見見幾位築基師叔,不說顧天好了,就連賈白霜這個有着築基期爹的人都沒有見過施言真人。
對着那些有着高深莫測修爲的結丹修士,赤雲派衆人既不敢多看,就更不敢釋放神識探查了,有了在月下城的經曆,顧天好知道在元蒼城,他們要想住着能夠負擔的起的客棧,肯定還得找那種偏僻的靈氣稀薄的地方。
關河帶着一衆弟子拐了不知幾個彎,終于在半個時辰之後到了一間客棧,站在客棧門前,顧天好有些疑惑,因爲這條街并不見蕭條,而客棧看着不但不破敗,反而是很氣派的三層木樓,大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還嶄新嶄新的,再往裏一看,客棧大堂寬闊明亮,桌椅闆凳更是一塵不染,坐着吃飯的客人更加不少,夥計手裏端着盤子不停的奔跑着,掌櫃的算盤噼裏啪啦的響着,裏面鬧哄哄的一片,足見客棧生意的興隆。
住在這樣繁華的客棧,他們能付得起房費嗎,囊中羞澀的赤雲派衆修士不由的卻步,有些不敢往裏面去,不過關河可是徑直往裏面走,就連宋餘這個跟着關河來過數次元蒼城的嫡傳弟子都有些不知所措,跟在關河身邊,有些猶豫的開口詢問道:“師父,這裏……”
關河随意瞟了一眼,道:“爲師要在這裏會見一個朋友,至于房費,若是不夠的話,就各自出各自的吧!”
此話一出,衆弟子皆愣住了,赤雲派弟子每年由一個築基期修士帶隊來元蒼城坊市交換購買物資是百年的傳統了,且一路上的花費都是由門派出的,當然住的吃的肯定會撿便宜的來,但是即使這樣,也讓赤雲派衆弟子心滿意足了,可是今日關河竟然擅自将這項福利給取消了,衆赤雲派弟子聽到自然心中不滿,可是礙于關河築基修士的身份,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一塊靈石一間房,四塊靈石一間院子,道友你們是要房間還是院子?”客棧的掌櫃是一個中年男修,煉氣中期的修爲,看到他們一群人走進來,隻是讓小二招呼,他自己則和上前詢問價錢的宋餘說起了話,對于這一群人中的唯一一個築基修士,并沒有放多少注意力。
修到築基期,關河并不是不解世事的傻子,知道在元蒼城這樣的地方,以他的年紀,這點修爲也實在不夠讓人多看的,并沒有像在月下城那樣逞威風,反而很安靜的在小二的帶領下自己先上了樓,要了一間單獨的房間。
看着關河就這樣上樓了,不管身後的赤雲派衆人,顧天好實在有些不解,即使關河心情再不好,帶着門派弟子前來元蒼城曆練本就是他的職責,他竟然就這樣不管不問,要知道,這一批來的弟子還有好幾個是築基修士的子女或是弟子,他這樣做,就不怕回去之後被其他築基修士找麻煩嗎?
“宋師兄,你問問掌櫃的,一座院子有多少房間,我們要在這裏住好幾日,一塊靈石雖然比我們預期的要便宜,但是大家的儲物袋都不豐厚,若是院子裏的房間夠,我們就将就一下,三十多個人住一個院子算了。”顧天好還在想着關河的反常,就聽到許文波的建議。
對了,這樣大的一間客棧房間也隻要一塊靈石一間,雖然比月下城貴,但是要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有這間客棧的環境更是遠遠超過了在月下城住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