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公交車的造價不會比一輛豪華跑車低,但是,坐在豪華跑車裏的感覺,和坐在公交車裏的感覺,就實在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多少人甯願在寶馬裏哭也不願意在公車裏笑啊。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但是,謝小敏此刻甯可自己擠在下班高峰期人滿爲患的公交車裏,也不願意坐在這輛豪華舒适的奔馳跑車裏。
悠揚的音樂在車内輕緩的流淌,猶如陽光下透明的溪水,是謝小敏喜歡的輕音樂,平常隻要閉上眼睛傾聽,無論多麽煩躁的心情,都能夠瞬間平靜下來,但是,現在,她隻覺得這音樂就像死刑前的晚餐,多餘得可笑,橫豎都是死,長痛不如短痛。
“喬立仁,你究竟想要怎麽樣?”謝小敏終于忍不住了,扭頭,看向左側專心開車的男人。
“叫我立仁。”恰逢紅燈,喬立仁趁着停車等待的空隙,側頭看向謝小敏,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龐。
看到那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謝小敏渾身繃緊了,立刻往旁邊躲閃,并且警惕的瞪着他,一副随時狗急咬人的模樣。
“對不起,吓着你了。”喬立仁神情一黯,收回落空的手,紅燈轉綠,他又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專注的開車。
呼!
謝小敏稍微松了口氣,卻半點不敢松懈,腦海裏急速的旋轉着、計算着,推演着各種可能性。
這人,是天之驕子,而她,是地上草根,截然不同的活動圈子,謝小敏本以爲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再有交集,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會在葉銘誠就業慶祝會上狹路相逢,還有,他爲什麽要在所有人面前說自己是他未婚妻?
“我不認識你。”30分鍾前,在嘈雜的飯店包間裏,她瞪着大眼睛,直視喬立仁的雙眸,平靜而堅定的說,“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論演戲,她不會輸!
“安安,别鬧了。”喬立仁卻話語溫柔、神情無奈,那态度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在包容地看着撒野的女兒,“我知道自己錯了,所以特意來請你原諒的。”說着,伸出手來,想要拉謝小敏。
“抱歉,我不叫什麽安安。”謝小敏立刻往後縮,躲開他的手,大聲的說:“我叫謝小敏,這裏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人有相似,喬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不,我絕對不會認錯的,你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妻。”喬立仁上前一步,苦笑的說:“安安,要怎麽樣,你才肯原諒我?”
“哎,喬立仁,你的腦袋被門闆夾壞了嗎?還是耳朵被棉花塞住了?”趙子幸一邊不爽的調侃,一邊挺身而出,站到謝小敏面前,擋住企圖拉人的喬立仁,“沒聽到小敏說了不認識你嗎?去!去!一邊去!好狗不擋道!”說話的同時,趕蒼蠅一樣揮着手掌。
喬立仁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看向趙子幸的目光透着仇恨,一改從容,憤憤的說:“趙子幸,你就是專門要搶我的東西,是不是?”
“我不懂你說什麽。”趙子幸聳肩,很無辜,長臂一伸,摟住了謝小敏的肩膀,“如果你依然爲着那輛紅色法拉利而耿耿于懷,那麽,我隻能說那是一個誤會,我絕對沒有搶你車的意思,但,你卻從我身邊搶走了如蘋,一對一,扯平了,還有,我要申明,小敏跟我們之間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咦?紅色法拉利?
喬立仁曾抱怨16歲的時候母親不給錢他買車,那型号好像就是紅色的法拉利,而趙子幸曾說喬立仁和楊如蘋會在一起是他牽的線……本來毫無關系的零星資料,用想象力聯系起來之後,頓時構成一段錯綜複雜的勾心鬥角……
趙子幸剛才突然對自己告白,如果不是爲了安撫張莉,那麽,會不會是爲了刺激喬立仁?
而喬立仁,大概也是爲了和趙子幸鬥氣,所以再次找上自己吧?
隻能說,這個世界太小了,校外的飯店那麽多,他們卻偏偏擠到了同一間,還彼此撞見了,隻能說是老天爺想要玩死自己!
謝小敏抖了抖肩膀,抖落趙子幸擱在她肩膀上的雙手,雙腳輕輕的往旁邊滑動,極其優雅而自然的滑出了趙子幸的臂彎。
她不需要無謂的同情,更不會成爲别人的工具!
“喬先生,請讓一讓。”謝小敏昂頭挺胸,毫不畏懼的走向喬立仁,那無畏又冷銳的表情,就仿佛再說你不讓我就一腳踢開你。
“安安,你一向都叫我立仁的,不是嗎?”喬立仁把視線從趙子幸身上收回來,憂傷的看向謝小敏,“我不知道你爲什麽不肯承認自己是張小安,難道你在玩弄了我的感情之後,就要無情地把我抛棄嗎?”
這人是演藝系的高材生嗎?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居然比她更勝幾分,如果她不是直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也要被他一副情深的模樣騙住了。
謝小敏快速的睹了一眼身後,果然,陳詩柔那雙燃燒着火焰的眼睛正死盯着她,而張莉則一臉的擔憂,其餘男生則幸災樂禍的看戲。
“你在胡說什麽,喬立仁!”趙子幸搶先一步,大聲的駁斥他,“小敏是我的女友!”
“是嗎?”喬立仁如山的站立在門口,謝小敏雖然很想一腳踹開他,但,一百多斤的骨肉,不是那麽容易踹的,隻有爲難的停下。
“趙子幸,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安安是你女友?”喬立仁冷冷的看向趙子幸,挑釁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