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清涼的水嗆進鼻孔裏、灌進喉嚨裏、滲進眼睛裏,無法好好呼吸的謝小敏,咳個不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好難受!怎麽回事?爲什麽瑞華要這樣對待她?
求生的本能,讓謝小敏奮力地掙紮,想要把頭從水裏擡起來,但,脖子從後面被掐住,移動不得。
嗚嗚……
謝小敏用手肘往身後的人撞去,卻被擋住了,想要擡腳往後踢,卻被對方閃過了,腦袋還被往下壓。
會死!這樣下去會死的!
肺部因爲缺氧而痛苦,在謝小敏以爲自己看到天堂的時候,頭被提了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謝小敏顧不得滿臉的水,張大嘴巴和鼻孔,拼命的呼吸空氣,但,沒還緩和肺部的痛苦,腦袋再次被按回水中,然後,在她缺氧到發暈的時候,身後的人又再次把她提起來。
對不起,瑞華,你就那麽恨我嗎?隻因我說恨你,所以你也恨我了,恨我用言語傷害了你,是嗎?
在悲傷與悔恨中,謝小敏放棄了掙紮,淚水無聲地混進了流動的水裏。
“嘩啦啦”,謝小敏的腦袋再次被提了起來,但,這一次,身後的人沒有把奄奄一息的她按回水裏。
“看一下你的鬼樣子!”身後人在謝小敏耳邊咬牙切齒的低語着,強迫她擡起頭來。
謝小敏白茫茫的視野,好一會才慢慢恢複正常,四周的景物清晰起來,如她所料,她正趴在一個潔白的洗手盆前,但,讓她意料不到的是站在她背後,抓着她頭發的男人不是讓她問心有愧的柳瑞華,而是她最後一個客戶——喬立仁,隻見他陰霾的雙眸透過鏡子輕蔑的盯着她。
爲什麽會是他?!
謝小敏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沒錯,她是在工作時間遇到柳瑞華,喝了幾杯雞尾酒,開了一下小差,但,還不至于死罪吧?大不了不要錢!
難道喬立仁是喜歡暴力遊戲的變态?!
在職業培訓時,秘書安娜曾經跟她們說過一些因生活壓抑而需要另類發洩的可怕男性,要她們學會觀察辨析,學會逃離危險。
但,她實在沒想到文質彬彬的喬立仁居然就是傳說中的衣冠禽獸。
“立、立仁。”雖然心髒因爲恐懼而顫抖,但是謝小敏依然努力活動臉上的肌肉,硬是擠出一絲笑容來,刻意柔聲的說:“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爲什麽你沒有在露台等我?”喬立仁從鏡子裏盯着她,陰森森的問。
“對不起,因爲我遇到了一個朋友。”謝小敏掠開一縷垂落在臉頰上的、濕漉漉的長發,鎮定從容的說:“沒能等你回來,是我工作失誤,這次的費用,就不必給了,如果你要投訴索賠,我們老闆會受理的。”
“呵呵,錢,你眼裏就隻有錢嗎?”喬立仁突然從背後伸手到她面前,一巴掌捏住她兩邊的臉頰。
“啊!”謝小敏受驚,尖叫,然後毫不猶豫的擡腳,用力地往後踩去,準确無誤地踩到喬立仁的腳面上。
她穿的是鞋跟有6、7厘米長、又尖又細的高跟鞋,用盡全力踩到薄弱的腳面上,絕對是緻命的一擊,如她所料,喬立仁慘叫着往後退。
機不可失!
謝小敏立刻身子往下一鎖,脫離他手臂的掌控區,細腰一扭,箭離弦一般往門外沖出去,門外,是寬敞的卧室,當中是巨大的雕花木床,四角有粉紅色的輕紗垂落下來,床上是紫紅色的絲絨錦緞,如此的豪華,猶如宮廷。
但,謝小敏不敢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沖向紅色的房門,抓住獅子頭設計的門把,左右扭動,卻發現無論向左還是向右,都扭不開。
怎麽辦?
謝小敏沒有過多的停留,立刻松開門把手,轉身想要尋找窗戶做出口,但,窗戶還沒看到在哪裏,倒是先看到了喬立仁,原來他已經跟着她走了出來,正從容不迫的站在距離她兩米的地方,環抱着雙手,貓玩老鼠的看着她。
“呵呵,門開不了。”謝小敏一邊面對着喬立仁谄笑,一邊悄悄的往右側的窗戶移動。
“當然,因爲我上鎖了。”喬立仁的食指勾着銀晃晃的鑰匙,笑得邪魅妖冶。
如果是平時,謝小敏會爲他散發的魅力怦然心動,但現在,她隻覺得毛骨悚然,天啦,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崩潰,因爲,秘書安娜曾經強調,有暴力傾向的人最喜歡欣賞别人恐懼害怕的表情了,所以,即使她懼怕得渾身哆嗦,她也不能讓對方覺察。
“是嗎?鎖門好,鎖門安全,小偷進不來。”謝小敏讨好的笑着,又往窗戶的方向橫移了兩步。
喬立仁清亮的丹鳳眼仿佛看透了她的虛張聲勢,笑而不語,優雅地邁開步子,朝她走來。
“哇啊!”謝小敏決定不裝了,大叫着,沖到窗邊,跳上一米高的窗台,順利的扯開窗簾、推開窗戶,但,讓她絕望的是鳥籠一樣的防盜網,那手指粗的鋼筋,不是她赤手空拳掰得開的。
“看你往哪裏逃。”喬立仁微笑着,不疾不徐的走過去,仿佛謝小敏驚恐的模樣充分愉悅了他。
“不要過來!”謝小敏蹲在窗台上,用腿朝喬立仁的臉踹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踝,“啊,放開我!”使勁的甩,竟甩不開,她絕望得發現喬立仁比她想象的還要強而有力。
“下來!”喬立仁一手抓着她的腳踝把她往下拉,一手抱住她的腰,幾乎是剝離一樣,強硬地把她從窗台上剝下來,然後,不管謝小敏如何掙紮捶打,他面無表情的大步走向床邊,“這裏才是最适合你的位置。”冰冷冷的說着,把她當做貨物般抛到床上。
床,雖然舒适,卻是散發着巨大危險信号的地方,謝小敏立刻爬起來,想要逃離,卻被喬立仁從背後一把抓了手臂,再次被丢回床上,而且,這一次,喬立仁也跳到床上來,利用高大的身體壓着她的。
“不要!”謝小敏驚慌的大叫,什麽臨危不亂、什麽擇機反抗,所有的理論知識都離開了她的頭腦,剩下的,隻有本能的懼怕與無措。
“閉嘴!”喬立仁冷冷的命令,同時,不知從哪裏的暗格拿出兩副手铐來。
不是警匪片警察從腰間那出來的金屬手铐,而是包着一層動物皮毛的手铐,看到它,謝小敏更加奮力的抗争。
“不,不!這不是工作内容,不是嗎?你不可以亂來!别以爲你有錢有勢就可以爲所欲爲,如果你敢碰我一個手指頭,我就要告你!”謝小敏憤怒的叫嚷着,同時不斷的扭動,想要擺脫喬立仁的掌控,但是,力量的懸殊,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她的雙手拷在床柱上。
“放心好了,我會付給你錢的,很多很多的錢,多到你不會想要去告我的。”喬立仁冷笑着,低下頭來,吻上謝小敏的唇。
有錢就可以侮辱人嗎?!
恐懼在謝小敏心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憤怒和無盡的委屈,她緊閉雙唇,抗拒他的侵襲。
不過,男人的耐心不多,舌尖不得門而入後,他就一手捏住謝小敏的鼻子。
卑鄙!
鼻子無法呼吸,肺部缺氧,即使謝小敏用盡所有的意志,終究抵不過身體的痛楚,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了,爲了貪婪空氣,幾乎與空氣同時,喬立仁的舌尖就竄了進來,在她口中蠻橫的翻攪。
這個吻,跟上次在酒吧那次溫柔細膩的吻不同,狂野如同野獸,完全是掠奪和占據,青澀的謝小敏完全沒有招架的力氣,被攪得暈頭轉向、目眩神迷。
恍惚中,她感到兩隻大手拉開了她的大腿,女性的天然本能,使她預感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不!
她驚懼的瞪大了眼睛,絕望的叫喊被堵在嘴裏,她看不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是身體傳來的一陣劇痛,提醒着她這不是噩夢,而是殘酷無情的現實。
淚,緩緩的盈滿眼眶,然後從眼角滑落,晶瑩凄美,墜入黑色的發絲間,濕透紫紅色的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