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伸手一引,十方古帝最基本的能力發動,改變了他們力量的方向,令所有的攻擊都打向了晶棺。
嘩啦!
破碎的冰晶漫天飛濺,在陽光下閃爍着夢幻似的光芒,其中極冰至人的身體也随着冰晶震飛了起來。
“怎麽還有一個人類女人?”一衆魔人和魔物都微微楞了一下,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出手攻向看起來依然在沉睡的極冰至人。
眼看數道恐怖的神光已經快要打在極冰至人身上,極冰至人卻依然閉着眼睛像個死屍一樣,白蒼東心中頓時大急。
“難道說極冰至人其實早已經死了?留在冰棺中的不過就是一具屍體?還是說破開冰棺之後,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她才能夠從沉睡中醒來?”白蒼東臉色變幻不定,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白蒼東還抱持着一線希望,可是直到那些魔王的神光打在極冰至人身體上,依然不見極冰至人醒來,白蒼東咬牙抱起憐隐,就欲飛遁逃走。
雖然逃生的機會已經很渺茫,可是隻要還沒有死去,白蒼東都要試一試。
可是白蒼東還沒有動身,卻見那些打在極冰至人身上的神光,突然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地火風雷各種力量,都古怪的被冰凍在了空中。
那種景象無法形容,像是火焰被凍在冰中,像是太陽射出的光芒被冰凍起來,像是彩虹外面結了一層冰霜。
整個世界都仿佛一下子變成了絕對的零度,以鏡台島爲中心,四周的一切在刹那間全部都被凍結。
連海浪濤天的大海,也在一刹那間凍成了冰塊,連湧起的海浪都被直接凍在了空中。
除了白蒼東和他抱着的憐隐以外,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冰的童話世界。
在那冰凍世界的中心,極冰至人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碧波般的眼睛,深邃而美麗,可是其中的冷酷卻讓人有着脊背發寒。
極冰至人落在地上,目光一閃,頓時四周的冰塊直接化爲粉碎,連其中的那些魔人魔物也都一起粉碎。
白蒼東看的目瞪口呆:“強,實在太強了,魔王級的魔人和魔物,在極冰至人面前連蝼蟻都不如,一個眼神就已經滅殺一切。”
極冰至人看了一眼天際,臉上露出凝重之色,然後又看了白蒼東一眼:“你是打碎了晶棺?”
“是的極冰前輩,在下是鏡台院的執院白……”白蒼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極冰至人打斷。
“難怪南離會落到如此地步。”極冰至人說着突然轉身就走,好像完全沒有要爲南離而戰的意思。
白蒼東頓時一楞:“極冰前輩,您也是南離出身,如今南離遭魔人入侵,您不出手相助嗎?”
極冰至人看了一眼白蒼東:“我與南離早已經恩斷義絕,爲何要出手相助?”
白蒼東心中苦笑,看起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極冰至人對于南離書院來說并不是友人。
“而且,南離大勢已去,除非聖人親臨,否則無人能夠挽救南離。”說着,極冰至人已經起身踏臨海上。
白蒼東一咬牙,抱起憐隐追趕極冰至人過去,極冰至人離開的速度不慢,但是也不能算是很快,看似是一步步随意的踏出,也看不出有什麽速度,可是白蒼東拼盡了全力,才勉強跟在了極冰至人身後。
極冰至人沒有看白蒼東,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自顧自的離開,所有擋在她面前的魔人和魔物,也不見她怎麽動手,就化爲了冰雕直接粉碎。
白蒼東今天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了至人的強勢,以前雖然他也見過至人和魔帝級的強者,可是那些強者都未在他面前出過手,如今想來,傅青衣和鏡塵實在都是好脾氣之人,對着像他一樣的書院弟子,還能夠耐下性子講道理,其涵養實非一般人所能及。
想到鏡塵和傅青衣,白蒼東心口有些難言的酸楚。
死關已破,鏡塵必然已經身殒,傅青衣恐怕也有活命的機會,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戰至絕命,他若是想要走的話,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走的掉。
可是若非傅青衣和另外一位至人抵擋住東土魔國的頂級強者,南離三十六島恐怕連一隻蒼蠅都不能活着飛出去,可以說如今能夠活着離開南離的人,命都是他們給的。
“赤龍那個混蛋,一定是他,如果南離之中沒有奸細,死關又怎麽可能會被破,一定是内部出了問題,死關才會無聲無息的被破。”白蒼東心中對于赤龍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點,若是此次能夠活命,必然要斬殺赤龍爲南離諸多死去的弟子報仇。
極冰至人的身形越走越快,白蒼東漸漸有些追不上了,等極冰至人的身形徹底消失在大海之中時,白蒼東這才發現,他們早已經沖出了南離三十六島的範圍。
“多謝前輩相救。”白蒼東對着極冰至人離去的方向大喊了一道。
以極冰至人的能力,如果不是故意等他的話,恐怕早已經遠去多時,又怎麽會讓他一直追在身後。
前方并沒有極冰至人的回應,白蒼東也不敢多作停留,這裏雖然已經離開了南離三十六島的範圍,可是畢竟還是離的太近了,難保不會有魔人和魔物追過來,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遠遠看了一眼山河破碎的南離,白蒼東咬牙轉身而去,失去才知擁有的可貴,南離以前對他來說,隻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旅程,可是經此一役,白蒼東突然強烈的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南離弟子,并不是這裏的過客。
“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奪回天罡長離旗,親手奪回南離三十六島,重振南離書院。”白蒼東隻恨自己現在的無力,連那天罡長離旗也不能帶出來,恐怕此時已經落入了赤龍或者是魔人手中。(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