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蒼東之外,血彌塵還帶了四位真人階的劍道高手一起前往,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不會用劍的神靈血。
“白真人,今晚就拜托了。”到了長經流水亭的庭院外,血彌塵又特意對白蒼東叮囑了兩句,希望他能夠盡力表現。
“我盡力而爲。”白蒼東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其他四位劍道高手,看白蒼東的目光都有些不太友善,顯然認爲血彌塵太過重視白蒼東而有些忽視了他們。
長經流水亭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百米長亭,在亭臨近山體的一端,有瀑布自山上流下,瀑布之水落在長經流水亭的頂蓋之上,順着頂蓋往長經流水亭的另一端流去,同時部分水流自亭兩側的琉璃瓦流下,使的整個長亭兩側都像是被雨簾所籠罩一般,看起來美輪美奂,如同人間仙境。
血彌塵帶着白蒼東等人進入長經流水亭之時,卻見已經有許多人在長亭兩側坐着,其中正中央端坐着一個白衣女子,應該就是那潮汐聖女了。
白蒼東看了那潮汐聖女一眼,卻是險些失聲叫了出來,潮汐聖女竟然就是他在小輪洞天中見過的那個秦語汐。
秦語汐卻是神色不動,雖然看到了白蒼東,卻像是完全不認識白蒼東一般,隻是微笑看着衆人。
“彌塵公子,這裏好歹也是你們血家的地方,你這半個主人,怎麽能夠比我們來的還晚呢?”一個手持折扇的華麗男子,輕搖折扇笑眯眯的看着血彌塵說道。
“就是因爲是主人,所以才來的晚一些,好讓周兄這樣不請自來的客人有時間與聖女殿下多說幾句話,到不是想你卻不領情,早知如此,我就早些過來了。”血彌塵神色不動的說道。
周千顔笑了笑:“原來彌塵公子還有這許多的好心,是我錯怪公子了。”
“彌塵公子請入席。”秦語汐請血彌塵入座之後,然後又輕聲說道:“潮汐近日學了一門劍法,不如就由潮汐抛磚引玉,表演一二,還請各位劍道大家指點一二。”
衆人都稱大善,秦語汐便持了一柄木劍到了中間,舞了一套劍法。
白蒼東隻見秦語汐手中的木劍舞的輕靈若仙,劍光層層疊疊密不透風。
秦語汐舞到一半,突然隻見周千顔手中的拆扇一轉,竟然自亭外的湖水中吸出手臂粗的一道湖水噴向正在舞劍的秦語汐。
秦語汐神色不動,依然輕舞木劍,那湖水在秦語汐身前炸開,似暴雨一般淋下,可是卻全部被木劍擋在外面,或者說那些水珠完全被劍勢托在了空中,沒有辦法透過木劍,也沒有辦法落于地下。
舞到最後,那些水珠完全被木劍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直徑超過三十厘米的大水球,被秦語汐彈回了亭外的湖水之中。
“好一門防禦劍法,當真是潑雨不進,聖女殿下這劍法練的妙。”周千顔贊道。
“多謝周公子贊賞。”秦語汐卻隻是淡淡一笑,徑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目光從衆人臉上掃視而過:“潮汐自覺這劍法還有缺陷之處,但是因爲自身劍道修爲薄弱,苦思許久也未想出關鍵所在,今日這裏在座的諸位都是劍道大家,還希望諸位能夠指點一二,以解潮汐之惑。”
秦語汐說完之後,一衆人卻都是沉默了下來,并沒有回答秦語汐的問題。
能夠來到長經流水亭中的,基本上都是劍道高手,就算不是劍道高手,也都是武道精深之人。
在這些人看來,秦語汐的這門劍法可以說是練的極好,可以說無論劍技本身還是秦語汐的演繹,都是完美無缺沒有瑕疵的。
可是秦語汐自己又說這門劍法之中有缺陷,衆人卻又看不出來,自然不便亂說。
白蒼東雖然對劍道的理解隻是一般,不過也看的出來,這門防禦劍法是極好的,他也找不出什麽破綻,如果是力量相等的情況下,幾乎沒有人能夠攻破這門劍法的防勢。
“聖女殿下這門劍法本身完美無缺。”突然,在血厲海的身邊,有一人淡淡地說道。
衆人都轉頭看過去,白蒼東也順着聲音看過去,卻見說話的人他也認識,正是小輪洞天的呂霖裳。
“這還用你說嗎?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就不要亂說話,聖女殿下的要的是真本領,隻會拍馬屁是沒用的。”有人冷哼道。
呂霖裳卻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作爲一門防禦劍法本身來說,聖女殿下的這門劍法自然是完美無缺無可挑剔的。不過,作爲劍法來說,這門劍法卻是走了極端,隻守不攻缺乏了攻之一字。我想聖女殿下想要知道的并不是這門劍法的缺陷,而是劍法之道,到底是守勢爲重還是攻勢爲尊,這才是聖女殿下需要解的惑。”
秦語汐眼睛一亮,看着呂霖裳問道:“請問真人仙名?”
“在下呂霖裳。”呂霖裳平靜地答道。
衆人都是恍然大悟,同時也頗爲妒忌的看着呂霖裳,因爲秦語汐并不會輕易問旁人的姓名,隻有得到她認同的人,她才會問那人的姓名。
秦語汐看着呂霖裳繼續問道:“不知道呂真人對于劍法的攻守之道有何看法?”
“劍着兵器也,兵器之道自然是以攻爲首,若是執著于守勢,又何必練劍,不如去練盾法吧。”呂霖裳随口說道。
“呂真人此言差矣,兵器不等于是兇器,并不一定要用來傷人,也可以用于守護,若是一心向善,并無傷人之意,隻是以劍防身,隻練守勢又何妨?”周千顔搖着折扇說道。
衆人就劍法是以攻勢爲重還是守勢爲重展開了激烈的争論,秦語汐一直在認真的傾聽,遇到有疑惑之處,也會及時詢問心中所惑,以尋求答案。
白蒼東卻聽的很是無聊,他本來就是一個俗人,對于哲理性的問題沒什麽興趣,在一旁聽的隻想睡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