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弟,真是對不住了,化龍他不是有心的。”玉秀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白蒼東說道。
“沒事沒事,切磋而已,他也是一時失手。”白蒼東笑道。
“不要理他,我和你切磋。”紅鈴又跳了出來,她這許多時日在船上也悶壞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南離書院的弟子,自然不肯就這麽放過。
“還是不要了吧?”白蒼東郁悶的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像化龍那麽沒羞沒臊,決計不會使用氣勁欺負你的。”紅鈴拿了兩根木棍,把其中一根抛給了白蒼東。
白蒼東接過木棍,又擺出了霸月斬的架式。
“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趣,又來這一招,你就不能别的招嗎?”紅鈴見白蒼東又擺出霸月斬,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我真的隻會這一招,你不讓我用的話,别的我也不會。”白蒼東無奈的攤開雙手。
“哼,我看你能裝多久。”紅鈴持着木棍,一招飛燕過林,就向白蒼東攻了過去,劍法極快。
這一招飛燕過林是快劍,出手幾乎沒有起始動作,她用這一招直刺白蒼東,若是白蒼東再揚手使霸月斬,速度定然沒有她快,會直接被她刺中心髒。
紅鈴使這一招,就是要逼的白蒼東使不了霸月斬。
可是白蒼東卻想也不想,又是一招霸月斬劈了下去。
紅鈴見白蒼東又使出霸月斬,心中微惱,想要給白蒼東一個教訓,用木棍點一下白蒼東,讓白蒼東吃痛。
可是誰知一看那霸月斬的來勢,紅鈴卻是臉色大變,隻感覺整個天地仿佛都被那一斬所籠罩,好像她的木棍無論攻向何處。都會被那一斬連人帶棍一起劈斷。
身心俱震之下,紅鈴嬌喝一聲,氣勁灌注于木棍之上,就想要強行接下這霸道無比的一斬。
“咔嚓!”
木棍交擊。白蒼東的木棍又被斬斷,紅鈴手中的木棍帶着呼嘯的勁氣直接刺向白蒼東的心髒。
玉秀神色古怪的飛身而動,再次拔出玉劍斬斷了紅鈴手中的木棍,看着紅鈴皺眉問道:“你又怎麽回事,怎麽也動起了氣勁?”
“玉秀師姐。他這一招有點古怪啊,我感覺……感覺……好像如果不盡全力,就會被他這一招給殺死似的。”紅鈴神色古怪的說道。
“對對,剛才我也是有這種感覺,才會下意識的使用了氣勁。”羽化龍連忙接口說道。
紅鈴和羽化龍連接如此,玉秀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白蒼東:“白師弟原來深藏不露,那就讓玉秀領教高招吧。”
說着,也不給白蒼東說話的機會,玉秀就持了一根木棍。擺了一個起手式,美目凝視着白蒼東。
“你太過誇獎了,我哪裏是什麽深藏不露。”白蒼東笑了笑,也沒有再換木棍,隻持了剛才剩下的半截木棍,随意的擺出了霸月斬的姿态。
見白蒼東又擺出了霸月斬的姿式,玉秀的秀眉微挑,心中生出幾分的惱怒之意。
連續用三招霸月斬,着實有些看不起人。
不過玉秀也不多說什麽,心中有了對策。一式石破天驚就攻了過去。
和羽化龍的破解不同,也不紅鈴的克制招式,這一式石破天驚就是與霸月斬針鋒相對的招式,玉秀用出此招。就是要正面拼了霸月斬,讓白蒼東接下來繼續使用别的招式。
白蒼東再次用出了霸月斬,手中短棍直接劈了下去。
玉秀的石破天驚是由下而上,應該正好撞上白蒼東由上而下的霸月斬,然後兩人的招式一起結束,再各出招式進行第二輪的對決。
可是當玉秀看到白蒼東的木棍劈下來的時候。玉面卻如同羽化龍和紅鈴一般變了顔色,白蒼東這看似簡單的一招霸月斬,卻給人一種極威極霸的感覺,仿佛無人能夠逃過這一斬之威,萬物都會被這一斬而斷。
幾乎是下意識的,玉秀也走上了紅鈴和羽化龍的老路,不由自主的運足了氣勁迎上了白蒼東這一斬。
咔嚓!
白蒼東手中的斷棍又被削斷了一截,而這一次白蒼東已然先一步棄棍退開,笑吟吟的看着強行收住了劍勢的玉秀。
玉秀被看的玉面一紅,咬着嘴唇說道:“閣下果然好高明的武道修爲。”
“我也隻會這麽一招刀法而已。”白蒼東笑道。
那位被羅的北冥弟子一言不發的抄起兩根木棍,把其中一根抛給了白蒼東,然後一言不發的擺出了攻擊姿态。
白蒼東也沒多說什麽,再次擺出了霸月斬。
隻是羅姓弟子卻沒有如羽龍化三人一般攻向白蒼東,隻是保持着持棍的姿态,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蒼東一動不動。
羅姓弟子沒動,白蒼東也沒有動,兩個人就那樣站着,羽化龍三人也都大聲都不敢出,觀看着兩人的對決。
河水拍打岸邊礁石的聲音,風吹過樹林樹葉的沙沙聲,水鳥飛過時的叫聲。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卻都無法令對決的兩人分神一聽,那羅姓弟子仿佛是化爲了石像一般,握着木棍一動不動,一直也沒有直的攻向白蒼東。
白蒼東卻是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木棍,令木棍垂在身側,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見白蒼東放了木棍,羅姓弟子目光死死的盯着白蒼東看了片刻,然後丢掉了木棍,轉身走回原來的位置坐下,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找不到他的破綻,赢不了。”
羽化龍、紅鈴和玉秀都是聽的心頭一震,羅姓弟子的劍道修爲他們很清楚,北冥書院的文士階之中無人能與其匹敵,他竟然會說找不出白蒼東的破綻,那麽白蒼東的武技修爲之強,實在遠遠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南離書院一個普通的九品文士弟子會有這麽高深的武道修爲嗎?”玉秀三人神色古怪的看着白蒼東,先前對于南離書院弟子的輕視已經一掃而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