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不看向光山幾位長老哭訴的吳子道,目光落在光山長老的身上:“光山長老,你認得紅淚,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以紅淚的能力,有沒有可能像剛才那樣虐殺那隻巨猿?”
光山長老沉吟了一下:“紅淚如果是全盛時期,自然擁有那樣的力量。不過他現在應該隻是聖品文士階,以巨猿的力量和速度來看,紅淚與之相比應該差了許多,若隻是以力量和速度作對比的話,铠甲神将與紅淚應該在伯仲之間,所以紅淚剛才竟然能夠那般虐殺巨猿,我心中也有些疑惑。”
光山長老此言一出,廣場上頓時安靜下來,都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紅淚的實力铠甲神将差不多,可是铠甲神将被巨猿一拳就給打敗,紅淚竟然能夠讓那巨猿沒有還手之力的被虐殺,這實在太古怪了。
“光山長老,白執院的聖獸真的與铠甲神将在伯仲之間?”傅秋葉神色凝重的看着光山長老問道。
光山長老點點頭:“這不會錯,兩隻聖獸的戰鬥力相差無幾,如果硬說紅淚比铠甲神将有什麽優勢的話,那就是紅淚擁有卓越的智商,甚至比一般人類的智商更高,這是紅淚唯一比铠甲神将強的地方。”
聽了光山長老的話,傅秋葉和龍修文、楊雨伶神色都變的古怪起來,看了看白蒼東,又看了看吳子道,最後傅秋葉看着白蒼東問道:“白執院,能否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白蒼東淡淡地說道:“你們現在應該也已經猜到了吧,那隻巨猿本身的能力應該是一種類似信仰的能力,你們越是覺得它強大,那麽他的力量也就越強,而第一個讓人産生它很強大這種感覺的人,就是吳子道的雷火神獅。”
“你胡說八道,那巨猿本來就是這麽強大,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們不要聽他亂說,他隻是想要逃避責任……”吳子道已經慌了神。
“哦,如果那巨猿真的如此強大,爲什麽紅淚能夠輕易虐殺它?”白蒼東鄙夷的看着吳子道說道:“那是因爲,我和紅淚在心中都認定它弱小無比,根本不堪一擊,所以在紅淚面前,它弱小的可憐,根本沒有一戰之力,隻有被虐殺的份,而結果大家都已經看到。那麽,第一個和巨猿戰鬥,之前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你,爲什麽雷火神獅會被巨猿直接一拳打敗,難道說在未曾見過巨猿的情況下,你已經認定那巨猿是強大不可匹敵的嗎?”
聽了白蒼東的話,所有人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們之所以認爲巨猿強大,完全是因爲上一界第十,并且以力量強大肉體強悍著稱的雷火神獅被巨猿一拳幾乎轟殺的結果,如果沒有這個開端,面對一隻從未見過的聖獸,即便是聖品,他們也不可能認爲那隻聖獸已經強大到了無敵的程度,一切都隻是因爲有雷火神獅作爲陪襯,才成就了巨猿無比強大的形象。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根本……根本……”吳子道已經亂了分寸,臉色蒼白連說話都變的結巴起來。
“如果你隻是與那呂神峭串謀也就罷了,你竟然還想要借此挑撥我與傅秋葉他們的關系,對于我這個師長來說,你這是不忠,對于傅秋葉他們這些相信你的朋友來說,這是不義,如此不忠不義不知廉恥之人,我打你一巴掌,已經是看在你非我鏡台院弟子的情份上,若你是我的弟子,我早就讓紅淚一劍砍了你,免得禍害親朋好友。”白蒼東說完不再理已經有些崩潰的吳子道,帶着紫衣大步向廣場外走去,所過之處一衆弟子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白蒼東帶着紫衣離開廣場沒多久,傅秋葉和龍修文、楊雨伶就追了上來。
“白執院,我們三個是來向您道歉的,我們不該受人挑撥,若非白執院智慧如海,揭穿了吳子道的陰謀,我們差點就鑄成大錯。”傅秋葉苦笑着向白蒼東道歉。
傅秋葉三人私下裏已經盤問過吳子道,吳子道已經把什麽都說了,一切都如白蒼東所料,他早就已經被赤龍賢人收買,爲呂神峭做了這麽一場戲。
其實不止吳子道,開始挑戰巨猿的那些人,包括另外一隻上台的聖品聖獸,都是赤龍賢人事先安排好的,爲的就是讓所有人都徹底的相信那巨猿強大無比。
“據吳子道所說,那隻巨猿名爲狂信猿,是赤龍賢人不久之前偶然所得,就像白執院所說,他的對手把它想像的越強大,它的力量也就越強,這種聖獸還真是罕見,以前當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如果不是白執院慧眼如炬,我們都要被它給騙了。”龍修文有些羞愧的說道。
“白執院,你是怎麽看穿那狂信猿擁有這種能力的?”楊雨伶一臉崇拜的看着白蒼東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因爲我一直都不相信,一隻文士階的聖獸能夠強大到那種程度,所以一直都在觀察它,在它和你們的聖獸戰鬥時,我發現它的力量和速度差不是很穩定,或者說相差很多,隻是因爲力量本就是壓倒性的,所以一般人不會太在意這種強弱的化,然後再經過推理,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得出的結果再怎麽不可思議,那也隻能是這一個答案。”白蒼東笑着說道。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得出的結果再怎麽不可思議,那也隻能是這一個答案……白執院這話當真好有道理……”楊雨伶三人反複琢磨白蒼東的這句話,越想越覺得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