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你當真要如此賭嗎?如果你輸了,到時候就算那二人自己不願離開鏡台院,也必須要拜入離火院。”傅青衣看着白蒼東問道。
“若是他們經過我半年的調教,連大試前三都拿不到,那他們也沒有資格做我白蒼東的弟子,更沒有資格留在鏡台院。”白蒼東神色不動的說道。
“院長,你也聽到了,這樣狂妄自大之人,你還與他多說什麽。”赤龍賢人冷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辦吧。”傅青衣認同了赤龍賢人和白蒼東的賭約。
白蒼東帶着凰仙等四名弟子回鏡台島,傅青衣也離開了春晖院,可是春晖園之中卻比剛才更加熱鬧。
“那個白蒼東是不是瘋了?說什麽半年之後讓他的弟子包括大試前三,凰仙和南宮宵也就算了,剩下那兩個貨色别說前三,前一百他們進得了嗎?”
“他既然敢說這麽說,也許有什麽辦法也說不定。”
“有什麽辦法?我看根本就是死撐,别說是雷獅那樣的貨色,就算是凰仙和南宮宵也不可能進入前三之列,能進前十就不錯了,我們南離書院又不止他們兩個聖品真命道印,比他們強的大有人在。”
“真的搞不懂那個白蒼東,他這樣狂妄到底想幹什麽?”
所有人都在議論着白蒼東和赤龍賢人的賭約,就連綠谷賢人都忍不住皺眉對身旁的憐隐說道:“那個白蒼東絕非狂妄無知之人,你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憐隐微微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既然此事已經由院長做見證,半年後的大試之上他的弟子拿不到前三的話,就必然要把凰仙和南宮宵送進離火院。可是我又看不出,他哪有什麽勝算,莫說凰仙和南宮宵進前三的機會不足一成,就算他們能進,剩下的那兩個弟子之中,也沒有人能進前三,這賭約怎麽看都是有輸無赢。”
“想不明白,也看不透,隻能等半年之後的大試之上,看看那白蒼東到底有什麽手段了。”綠谷賢人雖然也覺得白蒼東必輸無疑,可是又覺得白蒼東這樣的人,實在不可能做這種隻圖一時口快而必輸之事。
很快白蒼東和赤龍賢人的賭約就傳遍了南離三十六島,幾乎大多數人聽了之後都一面倒的認爲白蒼東必輸無疑,但凡對南離書院有所了解的人,都覺得白蒼東根本不可能赢這樣的賭約。
鏡台島上,宋樂苦着臉說道:“師父,你要賭的話,隻賭凰仙和南宮宵他們也許還有一絲赢的可能,包攬前三太難了吧?”
宋樂已經說的很含蓄,事實上他認爲就算凰仙和南宮宵也不可能進前三。
白蒼東面帶微笑,目光從宋樂臉上掃過,然後是凰仙、南宮宵、雷獅三人,隻見凰仙和南宮宵也是一臉的疑惑,顯然他們也認爲白蒼東提出的這個賭約根本不可能赢。
“你們修煉了什麽功法和秘技,把最拿手的展示給我看看,雷獅你先來吧。”白蒼東沒有回答宋樂,在鏡石旁的石凳上坐了一下,倒了一杯茶,看似随意的說道。
“是,師父。”雷獅應了一聲,招喚出一把中品的銅錘,舞了一套錘法,到也算是虎虎生風。
白蒼東的目光看向凰仙,凰仙猶豫了一下,召喚出龍鱗刃舞了一套刀法,那刀法精妙非常,幾乎潑墨不進,看的宋樂和雷獅都是目馳神眩,忍不住大聲爲凰仙叫好。
南宮宵雖然不知道白蒼東是什麽意思,不過也不願意在白蒼東面前示弱,更不想讓凰仙看輕了自己,就召喚出一柄連鞘長劍,将劍握于左手之中,目光凝視白蒼東,突然拔劍而出,瞬間連削十三劍,而這十三劍快的不可思議,旁人看去仿佛南宮宵隻刺了一劍似的。
“好快的劍!不愧是聖品真命道印,實在太厲害了!”宋樂羨慕的看着南宮宵說道。
南宮宵臉上神色不動,不過心中卻是暗自得意,他的真命道印本就對速度有極大的加持,而他所修的這門聖品秘技《刺心十三劍》,也是以快出名,再加上他刻意的苦練,自認文士一階之中,能夠擋下他這刺心十三劍的也沒有幾個。
“這就是你們最擅長的能力?”白蒼東卻是皺起眉頭,臉上滿是失望之色。
南宮宵心中大爲不爽,開口說道:“我們的能力再怎麽強,也不過才隻是文士四品五品,自然比不得那些文士九品甚至是聖品的師兄師姐,恐怕要讓師父你失望了。”
南宮宵是因爲凰仙才拜白蒼東爲師的,實際上心裏面卻不怎麽瞧得上白蒼東,更對他沒有什麽敬畏之心,這話說的暗含諷刺,嘲諷白蒼東爲了自己痛快說出那樣的大話,卻要他們這些弟子去做他們根本做不到的事。
南宮宵甚至覺得,自己隻需要在這鏡台島上混個半年,然後就可以和凰仙一起投入離火院了。
白蒼東也不生氣,看着南宮宵淡淡地說道:“原本我還對你還有一點點那麽小小的期待,希望你和外面的那些垃圾有一點點的不同,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和其它院的那些垃圾沒有任何的不同,同樣都隻是垃圾一堆,甚至還更加的廢物無用。”
“你說什麽?”南宮宵大怒,手按長劍,若非弑師是大罪,幾乎忍不住就要拔劍刺向白蒼東,在白蒼東身上開個通明窟窿。
“你沒有聽錯,你就是垃圾,垃圾拿着劍有什麽用?連劍都不敢出的垃圾,也配拿劍嗎?”白蒼東正眼也不看南宮宵,蔑視道。
南宮宵怒吼一聲,憤怒的拔劍而出,若驚雷閃電般刺向白蒼東,全力而出的刺心劍法快的不可思議,不過雖然在盛怒之下,南宮宵還是避開了要害,并沒有刺向白蒼東的心髒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