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蒼東凝視着雷獅說道:“當然,身爲鏡台院的執院,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效,你既然是上品真命道印,當然可以拜在我門下,成爲我鏡台院的真傳弟子。”
雷獅一臉的激動,雄壯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撲通一聲就拜在了白蒼東的面前:“師父在上,請受弟子雷獅一拜,從此雷獅生是鏡台院的人,死是鏡台院的鬼。”
一般人恐怕沒有辦法想象,雷獅這樣擁有上品真命道印的人,竟然連一部上品功法都求不到的窘迫。
雷獅的出身本就不好,撞大運得了上品真命道印進了南離書院,可是因爲太過愚笨,連帶他入南離書院的真人都不願再理他,他一沒有錢财二無門路,作爲一個普通弟子,連學一門上品功法都沒有資格。
本來雷獅早就應該晉升品階,可是因爲沒有上品功法,雷獅又不甘心修練下品和中品功法,一直在南離書院中拖了三年,還是沒有入得品階。
今日總算被白蒼東給了真傳弟子的名額,就算白蒼東什麽都不傳他,他也有了借閱上品功法的權利,三年的苦等一朝成真,雷獅的激動是那些普通弟子根本無法想象的。
“起來,去取招募令吧。”白蒼東把雷獅扶了起來,聖界太過重視文武修行,像雷獅這樣的人,其境遇可以想象,白蒼東到是十分同情。
不過看雷獅人高馬大的,就算修行不成,幹活肯定也是一把好手,收他入鏡台院也不算吃虧。
“物以類聚,什麽人玩什麽鳥,鏡塵至人若是還在,鏡台院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你也不能這樣說人家,好歹人家也收了個上品真命道印的弟子不是,若不是傻子,誰會加入鏡台院呢?”
“哈哈,說的有理……”
其他院的弟子又少得一陣冷嘲熱諷,不過白蒼東卻懶的理他們,讓宋樂留在春晖院招人,他自己則出了春晖園,往四季閣而去。
今年兩個聖品真命道印的弟子之一南宮宵就住在四季閣之中,他自然不需要去春晖園報名,各大院搶着來找他都來不及呢。
“請問,你是南宮宵嗎?”白蒼東已經讓宋樂打聽出了南宮宵住的房間,敲開了房門之後,見一個十七八歲的英挺少年站在門内。
“我是南宮宵,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南宮宵打量着白蒼東問道。
“我是鏡台院的執院白蒼東,今天來找你,是希望你加入我們鏡台院。”白蒼東直接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很抱歉,我對于鏡台院不了解,也沒什麽興趣,你還是請回吧。”南宮宵雖然态度依然良好,可是從他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他根本看不上鏡台院,而且他也肯定知道鏡台院和白蒼東的事情。
白蒼東微微伸手,擋住了南宮宵準備關上的門,神色平靜地說道:“加入我們鏡台院,拜我爲師,你隻有今天這一次機會。”
南宮宵有些好笑的看着白蒼東:“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你叫白蒼東是吧?鏡塵至人的弟子,這身份确實很尊貴,不過這尊貴的來源也隻是鏡塵至人,你本人不過就是一個剛入品的一品文士,同樣是聖品真命道印,我已經晉升五品,你憑什麽要我拜你爲師?還是說你能開出比離火院更好的條件?”
“離火院給你開了什麽條件?”白蒼東神色不動的問道。
“秘傳弟子的名額,聖品神兵、聖獸、戰衣等等都有,這隻是最基本的條件,赤龍賢人還會親自教導我,你呢,你能給我什麽條件?”南宮宵笑吟吟的看着白蒼東,他自然知道鏡台院底子很薄,根本不可能拿出比這更好的條件。
“沒有。”白蒼東淡淡地說道。
“沒有是什麽意思?”南宮宵楞了一下。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沒有秘傳弟子的名額,不會提供任何神兵、聖獸、戰衣,也沒有任何功法和秘技,你如果有興趣,我又心情好的話,修煉方面的問題可以回答你一二,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你想知道的問題,我未必會知道。”
聽了白蒼東的話,南宮宵的眼睛越睜越大,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白蒼東:“你就這樣的條件還想勸我拜你爲師加入鏡台院?”
“是啊,有什麽問題?”白蒼東故作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問題,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加入鏡台院。”南宮宵無所謂的說道。
“你真的缺那些東西嗎?據我所知,南宮家是青洲豪門,如今的家主是一位九品賢人,而且很有機會晉升至人,離火院能夠給你的那些,想來你想要的話,南宮家多的是。”白蒼東笑着說道:“我也算是半個名門出身,連我都看不上那些東西,更何況是你,我知道你想要的并不是那些東西。”
“那又怎麽樣?雖然那些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有總比沒有好,誰也不會嫌好東西太多不是嗎?”南宮宵說道。
“說的也是。”白蒼東聳了聳肩:“我是無所謂,反正凰仙已經答應拜我爲師加入我們鏡台院,有一個聖品真命道印的弟子,我也該知足了,你不願意加入我們的就算了。”
“不可能,你在撒謊,凰仙她怎麽可能答應拜你爲師?”南宮宵驚疑不定的看着白蒼東。
“這種事也能撒謊的嗎?明天凰仙就會正式加入我們鏡台院,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我今天來找你,一是爲了我們鏡台院,二是爲了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甯願要赤龍賢人給的那些好處,那就随你好了。”白蒼東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等,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凰仙同意加入了你們鏡台院?”南宮宵咬牙叫住了白蒼東。
“明天凰仙正式加入我們鏡台院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真假了。”白蒼東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明天凰仙真的宣布加入鏡台院,我可以同意一起加入鏡台院,不過今天不行。”南宮宵沉聲道。
“等你一天也沒有問題,不過我鏡台院也不是随便什麽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你要我等你一天,總得付出一點代價。”白蒼東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南宮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