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們對于白蒼東百般的不屑,甚至認爲白蒼東一個文士敢于問明月心的魔之真名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可是當他們聽了水調歌頭之後,卻都不敢輕下判斷,這詞的好壞他們也不敢定論。
劉千城和甯雪也都緊張的看着明月心,緊張的手心裏面全是汗,心中更是瘋狂的呐喊着,希望白蒼東能夠解開明月心的魔名真義。
萬衆注目之下,一切的焦點都凝聚于明月心的額頭之上,突然隻見明月心的額頭之上光明大放,一個神秘的咒印從中浮現了出來,幾乎可以用肉眼看到,從那咒印中延伸出一條條若有若無的咒鏈,遍布明月心的全身,束縛着她的身體與靈魂。
一輪孤傲的明月自明月心的身上升起,在那絕世無雙的清冷月光之下,咒鏈似是遇到了陽光的黑暗一般,快速的消融不見。
咔嚓!
當所有咒鏈都消失之時,明月心額頭上的咒印也終于在皓月之下崩碎消融,而那明月異象也化爲無比清靈冷傲的靈光融入明月心的每一寸肌膚之中,使得明月心變的更加清靈冷豔,仿佛是萬物之上掌管一切的女帝,縱是天下最出色的男子,也會在她面前自慚形穢,心甘情願的供她驅使,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古魔大殿中的諸多魔人魔物仰天長嘯,令大殿中魔焰沖宵震動寰宇,興奮和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而劉千城和甯雪更是有種死裏逃生,幾乎要喜極而泣的沖動。
人魔皆在興奮之中,卻無人察覺到,在明月心額頭上的咒印崩碎之後,竟然化爲無形的能量,被吸入了白蒼東的真命道印十方古帝的右眼之中。
本已經破碎的咒印,在十方古帝的右眼之中不停的演化,将白蒼東的氣勁不停的吸入其中,兩者快速的結合,隻是刹那時間,凝聚成了一種新的咒印,印于十方古帝的右眼之中。那咒印與先前明月心額頭上的咒印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在十方古帝的右眼中散發出清靈若仙的聖潔氣息,很快就使這股氣息蔓延至十方古帝全身,然後是白蒼東的肉體,使得白蒼東的整個人都發生了脫胎換骨似的變化。
白蒼東隻感覺自己的氣勁雄厚了十倍不止,而且也變的更加凝實純厚,肉體也似乎比以前更加強韌,一舉一動都變的輕靈無比,仿佛隻要踏出一步,就能夠飄起來似的。
而那十方古帝的右眼,則如同一輪孤傲的明月般,泛發着奇異的清靈光輝。
“文士一品,我終于入了品了,雖然隻是最低的一品。”白蒼東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他終究還是修煉了《一念經》,而且修煉此經解開的第一個魔之真名,竟然是一個魔帝的真名。
“魔師請上座。”堂堂魔帝,親自走到白蒼東面前,竟然将他請到那寶座之上坐下。
白蒼東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在那寶座上面坐了下來,任由魔帝之尊的明月心站在他身旁,看着下面任何一個都可以翻手間把他滅殺無數次的魔王,卻是絲毫沒有敬畏之心。
那一衆魔人魔物,此時卻是再也不敢對着白蒼東露出半點輕蔑之色,且不說那是堂堂魔帝之師,就算他不是魔帝之師,以他能夠解開魔帝真名的文道造詣,也足以令他們甘願奉若上賓。
每個魔人都在心中如此想着,白蒼東既然能夠解開魔帝的魔名真義,那就說不定也能夠解開他們的魔名真義,那麽他們就有可能晉升魔帝,甚至是那魔中至尊的魔皇也未嘗不可能。
所有魔人看向白蒼東的目光都變的熱切起來,恨不能立刻過去好好和白蒼東聊一聊,報上自己的魔之真名,讓他趕快也寫首詩詞歌賦什麽的出來,解了自己這無盡歲月的枷鎖。
魔人心中所想,白蒼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卻并沒有輕易爲魔人解名的打算。
一來魔人一但報上真名,他如果解不出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地球上的文學雖然浩瀚如海,可是他白蒼東又不是電腦,不可能什麽都記得,萬一找不到與這些魔人之名匹配的文章,那他豈不是要死的很慘,這裏的魔人他可一個也打不過,甚至連逃跑的可能性也沒有。
所以雖然白蒼東急需要解魔名晉升品級,但是卻不會輕易的解魔名。
更何況,也不是所有魔人的本源力量都是白蒼東所需要的。魔之本源力量這種東西,并不是越高級的魔人,本源力量也就越強,有些普通的金、木、水、火的魔之本源力量,就算其主人再強,本源力量也不能算強。
而有些本身并不強大的魔,哪怕隻是魔兵而已,如果他的魔之本源力量是空間、時間之類的強大力量,那對于十方古帝的晉升反而更有用處。
除了今天迫不得已,連明月心的本源力量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就解了他的魔名真義之外,如非必要,白蒼東都希望能夠選定自己需要的本源力量之後,再針對性的解開某個魔人的魔名真義。
這第一次晉升品級,白蒼東的運氣不錯,明月心也不愧是魔帝之尊,她的本源力量相當的罕見強大,并非一般魔人可比,讓十方古帝也進化出了極爲罕見的能力。
“魔師助我解開魔名真義,對我明月心有大恩,若是魔師有什麽需要,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隻要我能夠做到,必然不會讓魔師您失望。”魔人比較直接,不像人類那麽虛僞,明月心亦是如此。
劉千城和甯雪心中大喜,隻要白蒼東提出要求,讓明月心送他們安全離開,他們的小命就算保住了。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們在這裏暫住一段時間可好?”白蒼東提出的要求卻讓劉千城和甯雪都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