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揣測的時候,就聽張曉靜說道,“可别想歪了,此關系非彼關系,我媽曾經在瞿家做過。”
我恍然大悟,臉上一紅,爲自己的揣度歉意,原來隻是這樣。
張曉靜故意咳了兩聲,“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明天的早飯六點半,别睡過頭了,過時不候,早飯不等人的。”說着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旁邊的停車室有飲水機。”
張曉靜看了我一眼,朝對面努努嘴。
我意會,這是讓我晚一點再出來,免得讓劉媽再看見。
謝過張曉靜,我們各自回房,我關上門,重新躺在床上。不知怎麽想起辛月曾在等待小警察的日子裏用水充饑的事,苦笑不已,我們還真是一對難姐難妹。
好不容易挨到十二點過,外面沒有任何聲音,确定所有人都睡了,我才輕輕的拉開房門,透過門縫,左右看了看,沒有一點動靜,這才走出來往一門之隔的停車室走去。
推開門放眼望去,停車室裏停着三輛車,在看到那輛熟悉的幻影時愣了一下,這是不是表示瞿墨在家?不過在與不在好像都跟我沒關系,我的注意力放在搜尋飲水機上。
粗略看了一眼并沒有看見飲水機,但張曉靜沒有理由騙我,走到停車室對面,看見轉角的地方有一個小的休息室,因爲剛才站的角度問題沒有看見。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過去,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紙杯,接了水就往嘴裏灌。喝得太急來不及吞咽,隻覺得身上一涼,流出的水打濕了面前的衣裳。
不過我顧不上,反正是半夜也沒人看見。等到兩杯水下肚,胃裏不那麽空了,我又才接了一杯水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小口小口喝着水。
忽然一個陰影當頭罩下,我心裏咯噔一聲,擡頭向上看去,這一看,整個人瞬間僵立當場。
面部表情的瞿墨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眉頭微蹙,薄唇緊抿,視線直直的落在我衣服上。
我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臉一紅,馬上擡手去遮。原來身上的白襯衣被水淋濕後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然而下一秒我手上一空,手腕處疼痛傳來,瞿墨緊緊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起來就向外走,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毫無抵抗之力。
踉踉跄跄的腳步忽然停下來,不等站穩,面前的車門開了,瞿墨拉着我的手一用力,我被甩到車裏,來不及反應,瞿墨高大的身軀重重的壓了下來。
意識到什麽,我忙伸手抵在身前。
然而,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對比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精緻,即便我用盡全身力氣,瞿墨還是輕而易舉的就将我的手從身前移開。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的重疊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埋下頭來。瞬間,脖子處一陣鈍痛,我倒抽了一口氣,銳利的牙齒刺破皮膚,一片濕熱。
因爲疼痛,被壓在座位上的我全身僵硬一動不動,身上的瞿墨也沒有動,他像捕獵的豹子那樣咬住我脖子頸動脈的地方。有那麽一瞬間,我毫不懷疑,如果我要反抗,他會毫不遲疑的咬破我的血管,讓我失血死亡。
他在生氣,很生氣,盡管我不知道這怒氣從何而來,又或許是從昨天一直隐忍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我隻知道,這個時候惹怒他并不是個好主意。所以,當最初的鈍痛過去之後,我深吸一口氣,試着讓自己放松下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鈍痛的傷口處一片濕熱,那是瞿墨在用舌頭舔舐傷口。
這個舉動讓我怔怔地反應不過來,直到身上的重力感暫時消失,身前一涼,我回過神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開。
“在勾*引我這件事上,你還真是不遺餘力。”
伴随着無情的聲音,他毫不遲疑的攻城掠地,以實際行動宣告所有權。
那一刻我緊緊的咬着唇,異物入侵的生澀讓我瞬間腳背繃直,輕搭在他背上的手本能的用力,指尖摳進他肉裏。
我沒有,我隻是出來找水喝。我想解釋,嘴剛張開,瞿墨一用勁,那些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一疊破碎的呻*吟聲,在封閉狹小的空間裏清晰可聞,聽得我臉紅心跳。
我的反應刺激了他,不等我适應,他便開始動起來,我像是大海上的小船,飄搖不定,隻能緊緊的攀附着他。
有人說女人身體直接通向她的心,我不知道對不對,隻知道瞿墨明明是羞辱,我的身體可悲的很快就有了反應。在經過書房那一次之後,身體已經默許了他的進*占,最初的不适之後,奇異的感覺慢慢從心底升起,理智徹底将我摒棄。
*
躺在床上了無睡意,饒是已經用水沖洗過一遍,身上還是他的氣息,剛剛在車裏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翻了個身,手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衣服,才反應過來那氣息不是在我身上,而是這件衣服發出來的。
我的襯衣在車裏就已經報廢不能穿着了,瞿墨再憤怒也不可能讓我衣不蔽體的從停車室走回來,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扔給我了這件衣服,我這才得以狼狽的從車上下來。不等我站穩,車子貼着我的衣服開了出去,停車時室的大門自動開啓,低沉的轟鳴聲裏,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瞿墨的意思我懂,你要的我給你,隻要你有哪個能耐要,沒有能耐也必須要!你不是想當清潔工,那你就給我做個“合格”的清潔工;你不是想盡辦法勾*引我,我也滿足你。
然而,曾經心心念念百般算計的東西,從主動索取變成了被動接受,一切都是諷刺,這就是瞿墨的用意——他給的我都必須要。
他用實際行動诠釋第一次在車裏占*有我時說的那句話——他才是擁有決定權的那個人。
“笃笃。”
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兩聲敲門聲。
我一驚,開了燈,從床上坐起來,“誰?”
門外很安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我确定沒有聽錯,是敲門聲,順手将手裏的衣服裹在身上,起來走到門後,又問了一次,“是誰?”
還是沒人回答,我打開門,門邊放着一個袋子,我拿起來。退回房間,關上房門坐到床上,打開袋子,裏面有一瓶水,還有一盒藥。
燈光下,“緊急避孕”四個字清晰可見。
我木然的笑笑,我和瞿墨以後大概也就這樣了。我應該難過,可并沒有,隻是心裏很空,就像有一陣大風刮過,什麽都不剩下。
打開盒子,取出那片白色的藥片,放進嘴裏,唯一的感覺就是苦,從身到心得苦。
重新躺在床上,很快失去意識,不知是力竭之後的昏迷還是因爲睡意。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獨自一人站在一片迷霧之中。霧很大,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前路和後路,隻聽見一個小男孩的呓語傳進耳裏,“媽媽。”
醒來後,臉上一片潮濕。
睜開眼時有片刻恍惚,不知身在何處。然而片刻後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哪裏,掙紮着坐起來,起床梳洗,身體軟得厲害。
站在洗漱台前,看着眼底下的青色,給自己打氣,一切才剛剛開始。
隻有主人才在餐廳的主餐桌上吃飯,别墅裏其餘的工作人員都在廚房裏隔出來的小桌上吃飯。
走進廚房張曉靜一看見我就塞了一個饅頭給我,我感激的沖她一笑,也不矯情,拿着就往嘴裏塞。我毫不懷疑要是再不吃飯,明天的報紙頭條一定是不良雇主活生生餓死傭人。
“怎麽是饅頭?張曉靜,我不是給你說過我不喜歡吃饅頭的嗎。”
正吃着,劉媽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背後想起,我一口饅頭哽在喉嚨裏,漲得臉通紅。
知道我是被劉媽吓着了,張曉靜體貼的端了杯豆漿給我,轉頭對劉媽說道,“爲了這饅頭,我還早起了一個小時,你就别挑剔了啊。”
劉媽撇了我一眼,嘟哝着坐下,“你啊,就是爛好心。”
一點也不意外劉媽看我的目光裏有不滿,同行是冤家。
哽在喉嚨裏的饅頭終于咽下去了,我放下豆漿,幫張曉靜把做好的早飯端到桌子上。除了饅頭豆漿,還有幾碟小菜,看上去清爽可口,看來昨天陳叔說的不苛待傭人是真的。
陳叔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司機。剛才還很随意的劉媽一下子變得拘謹起來,大氣都不敢出,可見很怕陳叔。
人到齊了,大家開始吃飯。
早飯結束後,陳叔分配今天的任務——上午将洗床上用品,下午将一二樓的地闆擦幹淨。和昨天一樣,飯點前做不完或者沒達到要求,就不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