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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甯願流血不流淚

小易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拉拉我的手,“姐姐,你不要生氣,我以後不敢了。”

我一把将他攬進懷裏,深吸一口氣,逼退眼裏的霧氣,“傻孩子,姐姐沒有生氣,姐姐隻是害怕。以後你一定要記得,如果姐姐不在你身邊,任何時候你都要給姐姐打電話。”

我決定等他出院後立馬給他買一個兒童手機,求人不如求己。這次是僥幸,我不敢想要是這樣的事情再來一次,還會不會如此幸運。

“嗯。”

小易重重的點點頭,在我懷裏擡起頭來,“姐姐,你怎麽好燙。”

“被你吓得,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吓我。”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身上衣服還沒幹,别讓他再受涼了,忙放開他。

小易剛張嘴,敲門聲響了,我轉頭一看,是護士。

護士微笑着走過來,“該測體溫了。”

我讓過她,拿起一旁的熱水壺,拜托護士先給我看着,自己去水房打水。

出了病房我再也支撐不住,來到樓梯間,雙腿一軟坐在陰暗無人的角落,隐忍多時的淚水終是奪眶而出,從臉頰無聲滑落。

後怕恐懼挫敗無能爲力等種種情緒席卷而來,将我深深淹沒,那麽多情緒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唯有在這裏黑暗中背着人大哭一場。

可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怕引來别人的側目,更怕讓小易知道。我緊緊的咬着手背,無聲痛哭。

我痛恨哭泣,因爲哭泣隻會讓人軟弱,沒有任何用處,甯願流血也不流淚。

所以,面對秦牧言的陷害時,我沒有哭;下藥之後差點慘遭陌生男人侮辱時候,我沒有哭;當小青年用瑞士軍刀抵上我的臉時,我沒有哭;甚至當輝哥一巴掌打過來時,我也沒有哭……我一直認爲,有那哭泣的功夫,不如想想怎麽自救。

然而這一刻,我放縱自己去軟弱。

小易到我身邊時我才19歲。19歲啊,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就要帶着另一個孩子生存,可以想象有多難。我努力了那麽久,掙紮了那麽久,就在以爲日子要苦盡甘來的時候,一紙病例診斷書再次将我們推進了絕境。

對我來說那幾乎是滅頂之災。配型的骨髓,高額的手術費……不管是哪一樣,看上去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那天晚上,我拿着診斷書站在醫院22樓的天台上,看着腳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和閃爍的霓虹燈,很想知道縱身一躍是什麽滋味,是不是就是解脫。可我到底還是沒有跳下去,不是害怕,而是不甘。我不甘心到手的幸福就這樣輕易破滅,更不甘心付出那麽多最終得到的還是失去。

命運對我太不公,這一次,我要打破宿命,同命運抗争。于是算計瞿墨,進美亞……關少陽說得沒錯,沒有哪一件事不是孕婦走鋼絲——铤而走險,稍有不慎,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做這一切,全都是爲了小易。爲了小易,我可以豁出命去,隻求能夠讓他好好的。可也是因爲我,小易的生命一度陷入險境。

小易有什麽錯?錯的都是我!

伊老師的話對我來說無異于當頭捧喝。記得我對小易說不要把自己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可我是怎麽做的?小易是我的命,我卻把他放到别人手裏。如果他真的有事,我就是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心中的悔恨。

我要救他,卻因爲救他而害了他。

當事情的結果和我努力的方向背道而馳,那種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無力感将我打倒。做什麽錯什麽,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讓我無比絕望。

可我連絕望的權利都沒有,我是小易唯一的依靠,不能倒。别說絕望,連痛痛快快哭一場都做不到,因爲小易還在病房裏等着我。

我用手抹了一把臉,擦幹眼淚扶着扶手站起來。隻要沒死,再艱難的狀況都無法逃避。

在來醫院的路上,我有好幾次差點直接對瞿墨說,我願意拿出所有同他交換,隻求他能救小易。可那樣的念頭轉瞬即逝,交換也要是在某種平等的條件下進行的。

我把自己放在天枰的這一端,拿出所有,看看有什麽是瞿墨沒有的?然而沒有!就算我傾盡所有,包括我自己,隻怕瞿墨都不屑一顧。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沒用的,我也一樣,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有價值。

人果然是不能放縱自己軟弱的。

之前強撐着一口氣還不覺得有什麽,這一松懈下來,那種虛脫感又來了。也或許是因爲哭過的原因,大腦缺氧導緻思維遲鈍不說,整個人都有些頭重腳輕。

說來可笑,有的時候我會很羨慕那些生病的人,覺得能夠生病也是一種幸福,因爲病了後有人照顧。不像我,連生病都不敢。

這會兒稍稍冷靜下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眼下身體狀态不好,當即不敢大意,低頭看着路,一步一步走得小心。

隻顧低頭看路,忘了擡頭看人,沒走出幾步,就撞到一個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我連聲道歉,擡頭朝對方看去,視線猝不及防落入一雙深邃幽暗的眼裏。

瞿墨看着我,眼睛裏是我看不懂的神色。看那樣子,不是才來,顯然在這裏站了一會兒了。

想到自己軟弱沒出息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裏,我臉上一熱,不自然的轉開眼去。他不是走了麽,怎麽還會在這裏?

瞿墨把手遞到我面前,我這才看到他手上拿着一個袋子。袋子很熟悉,上面印着某知名女裝的logo,和那次瞿墨的助理小岑給我的是同一個牌子。

我低聲說了句謝謝,内心翻江倒海,沒想到他剛才離開是去給我買衣服。接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微涼的溫度讓我打了個寒顫。

“你在發燒!”

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下意識搖頭,忽略瞿墨臉上的不悅,從他身旁走過。剛走了兩步,一陣暈眩,眼前一黑,人直直倒了下去。

眼中最後的畫面,是瞿墨無限放大的臉。

*

眼皮像有千金重,怎麽都睜不開,唯一的感覺就是熱。

很熱,像被丢在夏日午後的陽光下暴曬,熱得讓人抓狂,連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無法忍受的存在。

我扯掉身上的衣服,還是熱得厲害。一雙手無意識摸索着,直到滾燙的指尖觸碰到一抹冰涼的肌膚,這才停住,頓時欣喜不已。下一秒,在本能的驅動下整個人都湊了過去,緊緊的貼上那唯一能讓我覺得舒服的人。

那人柔軟冰涼,我舒服的發出一聲喟歎,通體舒暢。察覺到他在動,連忙手腳并用,八爪魚一樣纏到他身上,下意識的呢喃出聲,“墨少啊。”

說完才發現自己喊的是誰,不由低聲淺笑,又在他身上蹭了蹭。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可我卻清楚的知道他就是瞿墨。是啊,這個溫度是瞿墨專有的,除了他,還有誰能夠讓我在夢中如此放松的依賴?

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做夢,當即更加肆無忌憚的往他懷裏鑽。隻有在夢中,瞿墨對我才會和在墨園那時一樣,對我百般縱容。

在這個瞿墨面前,我沒有任何秘密和隐藏,将頭擱在他頸窩,摟着他的腰,“墨少啊,我好累啊。”

瞿墨沒有說話,伸手用力的抱着我。

隻這一個動作,就勾出我心底的委屈,眼淚緩緩流出,落到他身上,濕了他的皮膚。能夠有這樣一個地方,讓我安安靜靜的流淚,于我而言,已是現實裏遙不可及的幸福。

我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的氣息裏,這一刻,盡情享受虛幻的幸福,至于其他的,就留給現實裏那個葉歡去頭疼吧。

因爲瞿墨的關系,這一覺睡得特别滿足,以至于睜開眼,看見周圍都是一片白色時,冷不丁的反應不過來。

夢有多麽真實,醒來就有多麽失落。

房間光線明亮,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來,鼻腔裏充斥着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嘴裏彌漫出淡淡的澀味,才意識到這裏是哪裏,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不用看時間,再遲鈍也知道這不是我暈過去那天。想到這裏,我立馬想到小易,連忙掙紮着坐起來。這一動才發現四肢無力,全身軟的厲害,撐在床上的手直打顫。

好不容易剛坐起來,病房門開了。

我擡頭看去,瞿墨的助理美女小岑站在門口。視線相接,她先是一愣,随後面帶笑意的快步走到我身邊,“葉小姐醒啦。”

我愣愣的看着她,“岑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我叫岑美微,你可以和瞿總一樣叫我小岑,或者叫我美微也行。”岑美微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伸手拿了一個枕頭墊到我身後扶我躺下,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嗯,燒退了。”說完給我掖了掖被角,“就是不要叫岑小姐這麽客氣。”

說是不要客氣,可她自己卻一口一個葉小姐,既不顯得生疏,又不過分親近。

這麽有眼裏見兒會來事兒,難怪會受瞿墨重用。我了解瞿墨,能夠讓他把私事交給她處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她能夠完美的完成他交給的任務。

她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瞿墨授意的,瞿墨這個舉動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也沒時間想,反正瞿墨的用意我是無法猜透的,再次坐起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小易。

在夢中,我可以什麽都不想,可一旦回到現實裏,還有各種問題等着我去面對。身上還是那樣軟綿綿的,就像所有力氣都沒抽走,使不出一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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