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的手勁太大了。脖子被他這樣緊緊捏住,我頓時出氣多進氣少,呼吸急促起來,臉漲得通紅。
我掙紮着搖頭,“我,我,我隻是,隻是色,色迷心竅。”一邊說一邊去掰他的手,可那隻大手緊緊的箍着我的脖子,任憑我怎麽拉都紋絲不動。
見我反抗,瞿墨加重手裏的力道,我完全無法呼吸,嘴不受控制的張開,像一隻被沖上岸邊瀕臨死亡的魚。
“找死!”
瞿墨冷笑着,俨然就是一個魔鬼。我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機,瞿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觸碰,更何況是嘴唇這種地方。
我隻能賭,是我先死,還是他先倒下。
窒息的感覺很難受,缺氧的胸腔像要炸開一樣,我的眼睛開始看不清楚東西,雙手無力的垂下。我似乎能夠聽見死亡的腳步聲,果然,我還是輸了。
就在此時,耳邊響起一聲悶哼,扣着我脖子的手随即松開。
我頓時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着,嗓子火辣辣的疼。好險!然而,我終是僥幸了一回,和死神擦肩而過。
我摸着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失而複得的空氣。在我旁邊,片刻前化身死神的瞿墨倒在沙發上,雙眼緊閉,沒有任何反應。
進入美亞的所有用品都經過嚴格檢查,任何有一點問題的東西都帶不進來。雖然我可以自己帶進來,但事後一定會留下破綻,給辛月帶來麻煩。所以我将特質迷藥藏在嘴裏,裝成愛慕他的女人,通過接吻的方式給他下藥。
就算萬一失敗追查起來,我也隻是一個愛他成癡而瘋狂的女人。
被抽走的力氣和空氣一起回到身體裏,我站起來跑到門口把門關上,回到客廳,使出吃奶的力氣将瞿墨的腿擡到沙發上。
真沉,明明很瘦的樣子,這人是屬石頭的麽。
等他在沙發上躺好,我已經累的全身脫力,整個人虛脫的坐到沙發旁的地上。平日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安靜的睡在沙發上,毫無反抗之力,我終于有機會好好看看他了。
時間總是對男人更加優渥,歲月流逝隻帶走了他身上的青澀,頻添成熟的魅力。瞿墨用自己闡述了什麽叫做造物主的寵兒。
幾年不見,他比當初更加動人心魄,讓人移不開眼。
此時他眉頭微皺,薄唇緊抿,僵硬的輪廓線條讓他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破壞了完美的五官,将顔值拉低了一個檔次。
在即将觸碰到他的臉龐時,我硬生生的收回了手,毫不猶豫的伸向他腰間的皮帶。
瞿墨,你也有今天!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憑你站在食物鏈頂層高高在上睥睨衆生,又怎知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女人。
命運就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臉,反複無常得就像一出鬧劇。曾經我絞盡腦汁想要逃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他。可突然出現的變故将原本的生活打亂,我不得不再次接近他,還必須要睡了他。
這樣真的很賤,可生活就像強*奸,逃脫不了隻有順從。
要是别的女人知道我是這樣的想法肯定會罵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瞿墨啊,多少豪門千金妙齡少女的夢中情人,很多女人連被他看一眼都覺得受寵若驚,至于發生關系更是想都不感想。一旦真的有了肌膚相親,就跟被皇帝寵幸一樣榮幸。
這樣看來,是我賺了。
勾着褲子邊緣的手指停了下來。走出這一步,就是真的回不了頭了。
可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一橫心,咬着唇,手一拉,閉上眼跨到沙發上慢慢的坐了下去。
身體被撕裂的疼痛襲來,我緊緊的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淚水無聲滑落。
忽然腰上一緊,天旋地轉間,整個人被重重摔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我已經被瞿墨壓在了身下。我定眼一看,暗叫不好,原本在我身下應該昏迷不醒的瞿墨居然恢複了知覺,此時反客爲主,像座大山一樣重重的趴在我身上,一雙手鐵鉗一樣緊箍着我的腰,讓我不能動彈。
他不是昏迷了嗎?
怎麽回事?
我完全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歡歡。”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從瞿墨嘴裏飄出的呓語像一顆炸彈丢進我心裏,震得我頭皮發麻。
我叫葉歡,小名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