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見對方身上冒出汩汩黑色煙霧,企圖将那大手收回去。畢竟都是對方的鬼力所化,卸掉一隻大手相當于除去一份力量。
就在這時,隻見芩谷人刀合一,化作一股旋轉的飓風如尖錐一樣朝靈主刺去。
這是要同歸于盡咩?
靈主的抉擇:要大手還是被對方刺一下?
大手是他的陰力和攻擊武器,少了就少一部分力量。但若是被對方刺中,死倒不會死,也肯定能重傷對方。
但自己肯定也會重傷,說不定旁邊就蟄伏着她的同伴,就等他受傷後群起而攻之。
這老太婆太陰險了,不敢再賭。
于是放棄大手,另一隻手憑空從混沌中抽出一條由人骷髅組成的長鞭,朝芩谷纏繞過去。
這是經過特殊煉化過的骷髅,每個都散發出滔天的怨毒氣息,一抽出來,整片天地更是陰風慘烈,一片混亂。
芩谷的飓風一轉,攜裹了那隻巨手又猛地往後退了去。
哐當——
一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陰力凝聚的大手散去,地上掉落四把黑氣纏繞的法器。
從樣式上看,都是戰場上用的那種長戟。
且說靈主骷髅長鞭攻擊落空,同時也失去了将近十分之一的法力,以及數柄法器。
雖然這裏是上千年的古戰場,遺留的兵器不少,但普通凡器又怎能使用?
必須通過無數到工序祭煉,再放進體内溫養,完全被陰力浸透了才行。
一下子少了這麽多,讓他很是肉疼。
雖然這死老太婆一連串攻擊讓他很郁悶,但真正論起來,實力也就那樣,全靠出其不意和不要命的打法才讓他有些束手束腳。
話說,剛才雖然他沒有直接擊中對方,但以對方魂體肯定會受傷。可是一番争鬥下來,對方身上連一點點虛弱迹象都沒有。可見對方的确有很厲害的法器傍身。
此刻,芩谷在靈主心中已經是妥妥的隐藏大佬。
且對方更忌憚的是周圍設置了陣法,現在怎麽戰鬥都無所謂,怕的就是落入對方圈套,逃不掉,那才真的絕路一條。
靈主恨芩谷恨的牙癢癢,奈何他手中的骷髅長鞭奈何不了對方,若是遠程攻擊的法器,打出去便是有去無回……
罷了,懶得跟一個死老太婆計較,老子不打了!
靈主恨恨地想着,要不先去把另外幾個使者擺平了再來對付這個老太婆?
他要退,哪知那老太婆竟然又打來了……
幾次三番挑逗之下,靈主終于被惹毛了——剛才也就是怕周圍有埋伏有圈套不敢放手了幹,這死老太婆卻一次次地欺上來,真以爲他好欺負不成!
幹死丫的!
就算是圈套他也要把這擾人的蒼蠅給滅了,很煩人的好不好。再說,上次他又不是沒領教過地府使者的陣法,的确有些厲害,但最後還不是被他破了嗎?
隻需要他全力一擊,死老太婆必定灰飛煙滅!
就在他沖向芩谷時,周圍陡地亮起一圈能量罩。
靈主此刻心情是崩潰的,果真是陷阱——丫的,他就說這死老太婆肯定有貓膩嘛,真是太陰險太卑鄙了。
就在能量罩亮起的一瞬間,四個方位同時出現一個傳送門,四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地府使者站定了陣法的四個方位。
他用盡全身力氣朝前沖去,剛剛觸及能量罩便被一道強烈電流給反彈了回來。落在地面時,身上還有殘餘電流嗤嗤地亂竄。
靈主痛苦地哀嚎着,黑氣胡亂翻飛。
他見害他落入圈套的芩谷就要出陣,正要撲上去與對方同歸于盡時,發現死老太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下意識停下腳步……莫非對方又留了什麽陰險招式?
然而,并沒有,芩谷施施然地退出了陣法。
啊——
你這個死老太婆竟然詐我?有本事再進來打啊……啊——
芩谷:……
上次靈主能突破陣法是因爲隻有一個使者控制陣法,還因爲要顧及沒來得及退出來的新手,威力弱了很多。
這次,芩谷全身而退,又是四個使者同時發功,陣法威力可想而知。
在他們的控制下,陣法範圍不斷縮小,縮小,最後變成一個房間大小。
裏面電流亂竄,不管靈主怎麽藏怎麽躲,都會被電流給擊中,每擊中一次,就帶走大量法力。
于是,他身上冒出的黑氣越來越少了,就像是被不斷壓榨章魚,肚子裏再也吐不出的墨汁一樣——焉了。
這才是真正具有天地法則力量的陣法,所以這些僞法則在陣法面前就是弱雞。
先将這個境域的boss幹掉,再慢慢去找碎片蹤迹。
那些被靈主召喚來的大gui小gui,想幹擾黑執事控制陣法,被芩谷毫不猶豫地滅掉。
就像一個愈戰愈勇的戰争機器,此刻的她比剛剛進入這片鬼域更加厲害。
漸漸的,前來援助的鬼魂越來越少,稍微厲害的被芩谷滅了,普通的陰魂才剛剛撲來,就被地府之門吸了進去。
眼看着曾經威風凜凜的,自诩一方靈主的“惡靈”,此刻身上魂力淡薄,比普通小gui差不多,馬上就要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場中再次發生了一點騷亂。
在一陣轟隆的黑霧翻滾中,一聲嬌斥傳來,“那麽這些地府的走狗,快放開靈主大人!”
喲呵,這個時候任誰也看出那啥靈主大人已經大事已去,所有陰魂就算沒有被滅沒被傳送,也都避之不及,甚至有些已經非常“自覺”地前往地府或者藏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一個不要命的家夥往上湊。
看對方來勢洶洶,還是有二兩實力。
不過就這二兩實力就敢挑釁地府使者?
不知道該說是太自信,以爲别人不敢動她呢?還隻該說太單純:以爲人家聽她說“放開靈主大人”于是就放開她的靈主大人?
随着話音落下,一個渾身籠罩在白色紗裙裏的女子從一片濃墨般的陰氣中走出,看上去有那麽點“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
可帥氣不過三秒,靈主夫人還沒來得及與這些野蠻的地府使者展開一場唇槍舌戰的理論,便感覺身體在紛紛潰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