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将芩谷留在外面的烤肉分來吃了,随着能量慢慢滋養身體筋骨肌肉進入到四肢百骸,身體充盈着生機和能量,整個人都充滿了鬥志。
芩谷看着蒼茫遠方,長長呼出一口氣: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守護邢溟,就必須幹掉魔尊,清除這個小時空的邪魔。
這裏的邪魔指的是并不應該屬于這個小時空的東西,但是因爲某些原因,讓這裏的法則出現一絲破綻,人死亡後的魂魄無法順利進入到靈魂中轉站。
集聚了無比濃郁的怨煞之氣,久而久之,這些靈魂就變成鬼物,鬼物又侵害其他的生人,進而變成更厲害的存在——邪魔。
兩人吃飽喝足,重整之後,便沿着一個方向繼續跋涉。
兩天之後終于看到人煙,因爲這裏風沙也很大,所以看起來隻有稀稀拉拉的房舍灑落在地平線上。
走近了,這些都是用石頭和泥草漿壘砌的房子,低矮,破敗。
人們看到有兩個陌生人進入,都充滿了戒備,原本在外面勞作的,紛紛鑽進屋子裏,緊閉房門。
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芩谷眉心微蹙,盡管這個時候她并沒有進入到之前那種空靈的狀态,但是總覺得這裏的氣氛……或者說這裏的能量場有些不對勁。
就在這時,邢溟手中的鈴铛開始叮鈴鈴作響。
其實芩谷還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她在委托者的記憶中搜索到,這個鈴铛叫做:清音鈴。
若是周圍有陰邪之物的話,就會發出叮鈴鈴的聲音,平時不管怎麽搖晃都不會出聲。
邢溟神色凝重起來,對芩谷說道:“這裏有東西。”
東西,自然指的就是那些“髒”東西了。
他話音剛落,才意識到面前這個人隻是披着自己弟子的皮囊而已,實際上卻是和自己的師父……
正想要說點什麽,卻見芩谷點點頭,認真地道:“嗯,我也感覺到了。這裏雖然地處荒漠邊緣,條件會艱苦一些,但是他們的生活不止于困苦到如此地步。看來一定有什麽東西在影響這裏的生機,破壞這裏的生态平衡。”
邢溟對“生态平衡”幾個字有些懵,但是他仍舊明白了芩谷的意思——這裏有問題。
邢溟手中一直拎着清音鈴,仔細辨認那氣息究竟是從那個方向傳來。
可是過去好一會,發現清音鈴的聲音并沒有明顯變化。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朝其中幾個聚集的比較近的石頭房子靠近。
大概是兩人走的太近,讓裏面的人感到巨大的壓迫感,一個黑瘦的青年忍不住拉開門從裏面沖了出來。
出來後,他又連忙将身後房門抵上,手裏拿着一個木頭,将尖尖的那端對準兩人,嘴裏發出尖利的呵斥聲。
大概就是天道法則的力量,芩谷竟然能聽到這種語種,對方的意思是:你們是災星,不要靠近我們,會給我們帶來災禍,滾——
邢溟跟對方解釋,“我們是獵魔人,這裏已經被邪魔感染,我可以作法幫你解除眼前困境,但是你們需要配合我,說出事情的根由才能找到……”
他的話沒說完,那青年便打斷他的話,神情變得更加緊張和激動起來:你們才是帶來災禍的根源,滾,不然我不客氣了……
芩谷透過門縫,發現屋子裏至少還有四五個人,都擠在門後,緊張地看着外面。
甚至有兩個想要拉開門沖出來的意思……
芩谷突然開口,對那青年說道:“你母親快要死了,如果再不救治的話,活不過三天。我們究竟是給你們帶來福音還是帶來災禍,就看我能不能把你母親救回來。”
那青年身體一震,猛地轉向芩谷,戒備和惶恐的眼中充滿了希冀之色,“你,你真的能救我母親?”
芩谷:“試一試就知道了。我們那裏有一句諺語叫做: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是,你母親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是必死無疑,沒有比這個更糟糕的結果了,你可以不信任,但是卻可以試一試,最壞也就是之前的結果。不是嗎?”
果真,青年被說動了。
或者說是他内心渴望救回母親的心理戰勝了恐懼。
他态度沒有之前那麽決絕,有些猶豫,視線在芩谷和邢溟身上打轉。
芩谷說道:“你若是不放心的話,那就讓他等在這裏,我一個人進去。你看,我身上什麽都沒帶……”
青年聽芩谷這麽一說,上下打量着芩谷。
一個白白淨淨的纖纖弱弱的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小Z就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才是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芩谷表示,殺人的時候精力高度集中,怎敢眨眼?!)。唉,也難怪,委托者的外貌長得太有迷惑性了,加上這家夥舌燦生花,被說動了也正常。
剛才小Z幫小谷打開了氣泡模式,所以芩谷才能一眼看出之裏的人物關系。
至于裏面有人生病,芩谷則是根據她Ⅱ級醫術聞言辨色來判斷的,是邪祟引起,醫術加上她的靈力,芩谷有幾分把握。
現在邢溟擺明了是要管這裏的事,而且芩谷一看,這裏至少好幾百人,若是能搞定這裏的東西,至少也能獲得幾百的功德值——既幫了委托者的心上人,又有好處拿,怎麽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芩谷進入門裏,一股夾雜着各種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人在這樣污濁的環境下,就算是正常人都容易生病。
芩谷來到角落處,一個幹瘦的中年婦人躺在一堆獸皮和破布上。
婦人身體僵直,口吐白沫,眼睛隻剩下白眼球,生命元力渙散,已經在瀕死的邊緣了。
旁邊還有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是婦人的丈夫,他身上有很多牙齒留下的印子,還有一些沒有愈合的傷口。
再結合婦人嘴角和臉上身上殘留的血污,這些傷口應該都是婦人留下的。
芩谷想說,這些人的抵抗力也太強了,這樣都沒有感染!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恐怕早就……
此刻男人除了看上去十分虛弱之外,并沒有其他不妥,就一直躺在婦人的旁邊,嘴裏叽裏咕噜說着什麽。
大概都是關切爲對方加油鼓勁之類的。
另外三個以及外面那個青年都是他們的兒女,也餓的像皮包骨一樣,焦急地圍在旁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