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激動的把孩子緊緊摟進懷裏,鄭重地應道:“好,媽媽答應你,媽媽一定會好好教導你醫術,讓你成爲一個強大的對這個世界有貢獻的人。”
對這個世界有用的人,這句話絕不是芩谷隻是爲了應景的一句大話,而是她經過多次任務之後總結出來的。
真正實現自我價值就看你對這個社會的貢獻有多大,到最後都會反映到你的靈魂上,到了靈魂中轉站,那一紙記錄了你一生的功德值清單就是全部。
所以,對社會的貢獻絕非是一句誇誇其談的大話,而是她最真誠的忠告。
芩谷重新牽起孩子的手,看着孩子,認真地說道:“那麽現在,寶寶跟媽媽一起再去演一場戲好不好,演了這場戲,我們就可以真正的獨立和自由了。”
孩子想了想,用已經恢複了神采的眼睛望着芩谷,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錯,芩谷的理念就是,一味地逃避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自以爲是爲了孩子好,而給孩子營造一個虛假的美好假象,但是孩子的敏感超出大人的想象……
芩谷回想自己很小的時候,就敏感地感覺到父母對待自己和弟弟的态度不一樣……
所以,盡管後來當她有了本事有了出息後,父母總是會說當年在那樣的大環境下,若是沒有兒子的話是會被人戳脊梁骨,說是絕後的。
所以他們很自然地想要兒子,并且……弟弟比她小,更加偏愛也是理所應當。
還說實際上他們心裏對她和弟弟都是一樣的好……
芩谷對于這些話隻是笑笑,她不會嫉恨這些。但是也不會再回到曾經充滿期盼眼神望着父母,卻回報以冷漠和嫌棄之前的那份童真了。
再說,孩子造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在那樣的環境下,父親的嫌惡,甚至稱得上憎惡。
奶奶的虛僞自私,口是心非。
最重要的還是作爲委托者的母親,她有一顆愛孩子的心,卻沒有強硬起來,真正撐起一片天空。
所以,芩谷覺得,要想讓孩子從心底深處解開心結,就需要親自參與,然後徹底釋然。
第二天一早,吃了鍾何氏準備的豐盛早餐,芩谷便帶着兒子回鄭家。
今天正是芩谷之前喜帖上寫的日子,當她走到山垭口的時候,遠遠就聽到從鄭家方向傳來“熱鬧”的氣氛。
其實在農村辦婚宴,不興發喜帖的。
若是離得近,一般都是站在院壩邊上喊上一嗓子,對方自己就來了。
有些比較鄭重一點的人家,也隻是親自到對方家裏邀請。
但是卻沒有發喜帖的習慣……實際上大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好多連自己名字都不認識,弄那些繁瑣的東西幹什麽,浪費錢。
但是對于外面的人就不一樣了,喜帖就是非常正式的邀請。
若是還想繼續維護彼此間的“友誼”,收到請帖,隻要沒有天大的事情,都是要帶上禮物赴約的。
所以芩谷當時發出去一百份喜帖,現在人們都陸陸續續到場了,把整個院子都擠得水洩不通。
一開始鄭家因爲有鄭炳根在城裏的朋友前來,還很是高興呢,覺得我兒子有城裏的朋友,而且還都是有頭有面的,多有本事啊。
可是鄭家人一聽對方是來吃喜酒的,頓時顯得非常納悶。
他們沒想過要辦喜酒啊?再說,就算是要辦酒宴的話,也可能是小兒滿月辦滿月酒吧……這,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呢,更沒想到要辦酒席的事情。
客人們陸陸續續趕來,一來就跟鄭炳根說着恭喜的話——畢竟之前鄭炳根和嶽時琴在城裏認識時,隻和幾個朋友簡單吃了一頓飯了事。
所以大家接到喜帖都自然而然理解成,他們兩人是打算在鄉下在鄭重地辦一次酒席,畢竟鄭炳根的老家他的根是在那裏嘛,再辦一次也是理所當然的。
鄭炳根說明情況,大家都一臉懵。
然後把喜帖拿了出來,的确是他們兩人的喜帖。
鄭炳根氣的不得了,肯定是那個女人幹的,可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從來沒有跟她說起過自己在外面交往的這些朋友啊,她又是怎麽知道的?
現在不管怎麽氣憤,這些人來都來了,除了這些從城裏遠道而來的朋友之外,還有包括鄭家和鍾家村裏的稍微有些頭面,對鄭鍾兩人婚事比較了解的人全來了。
總不能把他們趕走吧……
其實他們是想把人家趕走來着,奈何來的時候舟車勞頓,累了一上午,現在已經快晌午了,讓人家到哪裏去吃飯歇腳?
所以隻能硬着頭皮到處借桌子闆凳,鄉鄰也幫忙湊東西,總算把人全都安頓下來了。
接下來就是吃飯的問題……酒席是不可能了,好歹讓大家有口水喝吧……
人們議論紛紛,畢竟都是乘興而來,沒想到竟然遭遇如此的冷遇,這樣的落差還是很讓人失望的。
就在這時,芩谷帶着孩子回來了。
認識“鍾毓秀”的人都連忙叫着:“毓秀,毓秀……這究竟怎麽回事啊?”“你家的事情我們大家其實都看在眼裏的,可,可是這不都熬過來來來嗎?”“是啊,雖說現在是無名無分的,但,但是這也好過你你……”也好過你被休回娘家強啊。
鄭炳根壓低了聲音沖芩谷吼道:“這些是不是你做的?你到底要幹什麽?”
芩谷冷冷瞥了他一眼,“沒錯,這些人都是我請來的,我就是做這場局的幕後之人,你這麽氣急敗壞這麽心虛幹什麽?既然做都做了還怕什麽。”
其實芩谷能做成這場局關鍵點在于小Z提供的那份鄭炳根的朋友名單。
其實這些信息,若是委托者自己稍微留意,或者稍微用點心的話也是能夠查到的。
自然,芩谷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急,花點時間,也能得到這份名單。
對于這樣信息,作爲智腦的小Z自然很容易檢索到了。
鄭炳根總覺得這個女人哪裏對勁,看她公然牽着孩子的手出現在他面前,出現在公衆面前。
來者不善啊。
他的确有些心虛,不過這還輪不到她一個沒文化的鄉野村婦品頭論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