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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龍靈兒睜開眼睛,傻傻地盯着天花闆……
“起床上,小懶蟲,馬上要上課了!”
聽聞那熟悉的聲音,龍靈兒轉過頭,看到夜煌在她的面前,晨光從窗子裏曬進來,将金色的光芒灑落在他身上,那張平時看起來冷峻至極的俊臉,此時格外的清秀帥氣,眼神也是格外的溫柔。
夢裏的情節依舊是曆曆在目,那悲痛欲絕的感覺也是非常清晰,可是,現在夜煌卻還是安然無恙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推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光着腳丫站在地闆上,仰着小臉,眸光迷茫地看着他。
“怎麽啦?”夜煌看着她。
龍靈兒不吭聲,看了他很久,然後又轉到他身後,這樣反反複複地仔細打量着。
他伸手将她從身後拎了出來,“快去洗把臉吃東西,一會要上課了。”
“你,你不是受了重傷嗎?”
她踮起腳,動手撕他的衣服,他伸手抓住她的亂動的小手,“幹什麽?”
“我想看看你的身體!”
她仰着小臉,一本正經地看着他,眸光幹淨單純,陽光照在她的小臉,那粉嫩江白皙的小臉,水汪汪的眸子離他這麽近,他的心跳幾乎又要失控了。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在努力地壓抑着内心的玉望。
他的雙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小手,可是她不甘願,兩隻手扭來扭去的,“大叔,讓我看看,好嗎?”
他臉色陰暗下來,“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麽能夠說出這種話來?”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做了什麽夢?”他俊眉緊皺,其實從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想知道,她在夢裏到底看見了什麽,會傷心絕望成那個樣子。
她賊賊一笑,歪着腦袋,清澈的眸忽閃忽閃的,調皮地看着他:“你讓我看看,我就告訴你!别小器嘛,大叔!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有看過的。再說了,我隻看上面,不看下面的。”
她倒是坦然,而他卻羞澀了。
被她哄了很久,他這才肯松開了手,這一松手,龍靈兒就又撲了上來,準備解扣子。
他用手臂攔住了她,要知道,她解扣子的那個動作實在是太誘人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行了,想看是吧,我自己解就是了。”
“好吧,好吧,那你快點!”龍靈兒急巴巴地看着他。
脫衣服的時候,他很不自在。她倒是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堅實的胸膛,伸出柔軟的手指按向他的心髒處,“咦,沒有傷口!”
“你夢見我受傷了?”夜煌疑惑地看着她,心裏的擔心越發重。
龍靈兒眼神微怔,良久,她後退了一步,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面,雙手托着下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大叔……我現在有些混亂了,就在剛剛之前,我有看到你受了傷,很重的刀傷,你快要死了……可是,現在你卻好好的活着。”
“那是一場夢而已!現在你醒了!”夜煌略微沉吟了一會。
龍靈兒默默地點頭,一會卻又搖頭,“大叔,不對啊,那你能有辦法證明,我現在看到的不是夢境嗎?或許你所說的那個夢境才是真正的現實呢?”
夜煌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了她的小臉,用力一拉,她立即就疼得叫出來了,“啊,好疼,大叔,你有暴力傾向啊?”
夜煌輕淺一笑,“疼就對了!這說明現在不是在做夢!”
“可是,那夢境真的好真實,真實到,我現在還記得那些細節!”龍靈兒站在地上,轉着圈兒,有闆有眼地說道。
“是嗎?那你夢見我怎麽受的重傷?然後結局呢?”夜煌充滿了疑惑。
“你是爲了救我而受的重傷。在一個祭台上面,我被綁起來了,有一人拿刀子刺我,你給我擋了一刀。我親眼看見你流了很多血,我以爲你要死了,我很難過,我很害怕……”龍靈兒說得簡明扼要,當時身臨其境,覺得場面很真實,但是現在想了想,其實有些朦胧。那些燈光,那些人群,還有那些祭台,就像一個遙遠的幻境。
“好了,那隻是一場夢,從現在起,不要去想這些了,好嗎?”他的聲音突然出奇的溫柔,她擡頭看着他,那一抹難得的溫柔被她迅速地捕捉到了。在夢裏,他也是這樣的溫柔,完全沒有平時的冷傲與疏離……他擁抱了她,還吻了她!想到這裏,她的心裏有些暖暖的。
“大叔,我去上課了!”龍靈兒走出房間,一會又驚叫地跑回來,“大叔,爲什麽今天就八号了?不是昨天明明是四号的,這怎麽回事啊?”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夜煌淡定地說道。
“啊!”龍靈兒雙手捂着耳朵,尖叫起來。
真沒有想到,看似短暫的一個夢境,竟然經曆了這麽多天了。
難道這昏迷的三天裏,她一直在那個長長的夢境裏遊走嗎?這不對啊,書上說過,一個人的夢不會一直持續地做下丟的,而她連着三天在做同一個夢,這好可怕的樣子。默默地回過頭,又看了夜煌一眼,大叔!你真的會像夢境裏那樣對我好嗎?
“好了,那我得趕緊回學校了,不然什麽都跟不上了。”龍靈兒急急地背起了書包。
夜煌攔住了她,“急什麽!先吃飯吧!什麽學習都沒有身體重要。”
龍靈兒眯着眼睛笑了,“大叔你對我真好!這麽關心我……那天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找夜墨焓了,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夜煌沉默了一會,“如果你真的喜歡跟他們在一起玩,我不會再阻止你了。隻要以後早點回來就好,不要太遲了。”
“哇,大叔,你好英明,我愛死你了。”龍靈兒抱住了夜煌,左右開弓,在他的臉頰上吧唧了兩下。
夜煌又僵住了,像一尊雕像似的站得筆直,良久,直到龍靈兒去吃飯了,他還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臉上那被她親吻過的地方,心裏有甜蜜的感覺劃過。
龍靈兒回到學校,更年期的班主任居然沒有批評她,下課的時候,還破例地走到她身邊,“龍同學,要好好注意身體。”
“謝謝班主任關心,我以後一定加強煅煉!”龍靈兒趕緊獻殷勤。
等班主任離開之後,龍靈兒這才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班主任最近是不是中了大獎了,怎麽好心情地來關注我的身體了,搞得我有一點點受寵若驚啊!”
“謝天做什麽,你得謝我啊!我看見你沒來,估計你又被你大叔關禁閉了,所以才特意跑去跟班主任給你請了一個病假。”馬小瓊急忙湊了過來,拉着龍靈兒跑到了廁所裏。
“咦,這麽好騙啊?她沒問是什麽病嗎?”龍靈兒托腮,心想怎麽精明如斯的班主任什麽時候這麽好糊弄了?
“有啊!當然問了……”
“喲……那你說我得的是什麽病?”
“我就實話實說,說你去堕胎了!”
龍靈兒瞬間暴走了,直接拎起了馬小玲,怒目相對,“馬小瓊,你找死是不是?”
馬小瓊急忙用手擋在自己的面前,免得被龍靈兒的唾沫星子給噴死了,“開玩笑了啦,我怎麽會這樣說,即便你真的有去堕胎,我也不可能說的是不是?”
“滾!你才堕胎呢!”
“好好,别生氣了,我就說你感冒了而已。不過,龍靈兒你可真不道義啊,你在家裏呆了好些天,都不跟我們聯系。那天你被你大叔拎走之後,你不知道,我跟夜墨焓擔心慘了,生怕你出事,一直打你的手機,你都不接,你丫可真狠心啊!”馬小瓊一臉的怨念,悲憤得差點将眼鏡掉到了地上。
龍靈兒讪讪一笑,摸頭,“事出有因的,實不相瞞,我還真的是生病了!”
馬小瓊伸手摸了摸龍靈兒的額頭,“少來,你什麽病要病三天啊!看你臉色紅潤,反應敏捷,一點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啊。”
“是這樣的,我當時吧!坐在外面淋了一場雨,我大叔說我是受了風寒,昏睡了三天。而事實上,卻是我在做夢……”
“什麽夢可以做三天三夜啊?”
夜墨焓的聲音響起,龍靈兒跟馬小瓊同時擡頭看向他,“夜,墨焓……”
馬小瓊倒是沒有沒心沒肺,“過來,坐這裏吧!”
夜墨焓站着沒有動,微笑地看着龍靈兒,“跟我這麽近的距離,你……那個三哥會不會懲罰你?”
“沒事,大叔說了,我以後可以自由地跟你們嗨,隻要不是太晚回去,他都不會再責備我了。”龍靈兒眨巴着眼睛。
夜墨焓這才微笑着坐了下來,“可以給我說說你做的夢嗎?”
龍靈兒想了想,将那天晚上的夢境非常詳細地再次描述了一遍,馬小瓊跟夜墨焓都聽得很認真。
馬小瓊聽完之後,感慨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中邪了!我回家讓跟我姑姑拿個符給你!驅邪!”
夜墨焓聽完之後,卻是長時間的沉默着,良久,他問道,“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那殺你的人,他臉上帶的面具是什麽樣子嗎?”
“好啊!”龍靈兒本來畫就不錯,直接拿出紙筆來,很快就将那面具勾勒出來,遞給了夜墨焓,“就是這樣子的。”夜墨焓一眼看過去,頓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