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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從吳奇撲倒她的那一刻起,阿麗塔就看出來了,此時眼前的這個人很不正常,他變了!是在沙漠裏受了太多的驚吓之後變成精神錯亂了嗎?
“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不得不把他綁起來。而且,如果不綁起來的話,他也有可能傷害自己。你放心,等我們帶他去醫院之後,自然會放了他。”莫尼卡放下了包包之後,順便将吳奇綁在了最近的一根柱子上面。
“那,現在既然找到了吳奇,我們可以返程了吧?”莫尼卡問道。
阿麗塔默默地點頭,“嗯,明天一早我就離開這裏,我要帶着吳奇去看病。”
小莫抱着手臂,默默地靠在牆壁上,心裏有些失落,這次沙漠之行,她并沒有什麽收獲,沒有印證生命之泉,沒有找到冷枭……不過,她還是決定跟莫尼卡一起離開,經曆了這麽多磨難,她突然很懷念跟莫尼卡一起的平淡安穩日子。
“好,就在這裏過一夜,天一亮就走!”小莫放下包包,靠着牆壁坐了下來。
莫尼卡又點了一支蠟燭,讓石室裏更亮堂了一些,這裏面溫暖幹燥,不用搭帳蓬,莫尼卡就地将防潮墊鋪在了地上,轉頭看向小莫,“你先睡吧!我來站崗!”
“輪流吧!還有四個小時天亮,我們三個人一個人輪一個小時,不休息明天沒有辦法趕路!”小莫看着腕表說道。
“好,那你先睡!我來值第一班崗!”莫尼卡伸手将小莫按坐在墊子上,眼裏是她無法抗拒的溫柔。她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兩個人之間突然這樣的親昵,輕輕地推開了他緊緊抓着她手臂的大手,“我自己會睡……不用你操心!”莫尼卡笑了笑,對她作了一個k的手勢……
雖然很困乏,但是小莫根本睡不着,這一整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大腦皮層還處于興奮狀态之中……
莫尼卡靠着牆壁坐着,似乎爲了提神,他在抽煙……在小莫的印象之中,他極少抽煙,偶然看見,都是抽半枝就扔掉了,透着薄薄的霧氣,看到了眼底少有的憂郁,他在傷感嗎?
蠟燭的另一邊,阿麗塔跪在地闆上,在喂吳奇喝水,吳奇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對于阿麗塔喂過來的水,也不張嘴配合,好不容易阿麗塔喂到了他嘴裏,他突然張嘴全部噴到了阿麗塔的臉上。
阿麗塔被噴得了一臉,水順着臉頰往下流,極其狼狽,她含淚委曲地看着吳奇……
“你爲什麽要這樣對我?吳奇,你給我清醒一點,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扶着他的肩膀拼命地搖晃着,他視而不見,仍舊是那一臉的呆滞……
“吳奇,我是你的阿麗塔,我是你最愛的阿麗塔……我知道你是怪我的,上次我不是故意扔下你跑的,我是自己也迷路了,我是被人救走的。你看看,我現在回來救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這裏帶出去的。吳奇,看着我,求你說一句話好不好?到底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阿麗塔低沉而憂傷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回蕩着。
可是,無論阿麗塔說什麽,吳奇始終那個僵硬的表情,仿佛此時他的精神早已經飛到了另一個世界裏。
小莫長歎了一口氣,轉過頭,發現莫尼卡正注視着她,那種眼神帶着一種異常的情素,她懂的,四目相對,她回以他一個淡然的笑容。
“睡吧!别想那麽多,一會我叫醒你!”莫尼卡将煙蒂扔遠了一些,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她伸手去推,他卻反握住了她的手,愛憐地放在唇下,極輕地吻了一聲。那一吻,仿佛蝴蝶停留在她的心房,她心動了……若不是在這惡劣的沙漠,她就會趴到他的懷裏,跟他緊緊地摟在一起。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莫迷迷糊糊地聽見了阿麗塔呼喚着吳奇的名字,她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之後,這才發現燭光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了,石門敞開着,一縷薄薄的陽光從外面曬了進來,居然是已經天亮了。
這該死的莫尼卡,說是哄她睡一個小時,現在看看手表,已經是清晨六點,也就是說她睡了足足五個小時。
難道是他守了一整夜?
擡頭認真看了看,發現阿麗塔已然不見了,不僅如此,原本綁在柱子上面的吳奇也不見了,再掉過頭,莫尼卡居然靠着牆壁睡得正香。
小莫直接跳了起來,伸手掐住了莫尼卡的鼻子,“喂,醒了,太陽曬屁股了都!”
莫尼卡醒的倒也快,倏地就睜開了眼睛,“醒了?”
“醒個頭啊,你怎麽不叫醒我啊?都睡過頭了!”
“哦,昨晚,看你睡得那麽香,舍不得叫醒你,所以我守了兩個小時……”
“那你居然睡着了?太不負責任了,你就不怕我們被怪獸給抓走了?”
“沒有啊,這後面一個小時應該是該阿麗塔守的,應該是她叫醒我們的……等等,她人呢?”莫尼卡這才發現阿麗塔失蹤了。
“我不知道,我一醒來就沒看見他們了,難道是先走了嗎?”
莫尼卡站了起來,走到了柱子旁邊……柱子旁邊散落着幾截繩索,看樣子應該是被人齊齊割斷的……
“他們沒有走……你看,食物和水都沒有拿,如果他們要離開,肯定會帶上水的……”莫尼卡凝眉思索起來。
“啊,沒有走?那他們去了哪裏?”
“吳奇腦子受了刺激,阿麗塔一定是想弄清楚他爲什麽會受刺激。這繩子是阿麗塔割斷的,我猜,他們應該是進去了……”莫尼卡指着石室盡頭,昨晚那裏本來是一面牆壁,而此時,那上面居然出現了一個洞……準确地說,應該是一個打開的石門,遠遠地看着,就像怪獸的大嘴,光線照不進去,隻看到無盡的黑暗……
“你确定他們去了裏面?”
“肯定……你看,地上還有腳印!”莫尼卡指着地上。
這石室裏久無人來,地闆都有一塵厚厚的沙子,此時,淡淡的陽光下,有兩行清楚的腳步向着洞口裏面延伸進去。
“呃……看來今天是走不成了!”小莫搖頭歎息。背起旅行包就要往裏面,莫尼卡伸手拉住了她。
“我們不能就這樣追過去……你認真想想,像吳奇這樣的考古學教授,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學識知識都比普通人要強上百倍,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讓他精神徹底崩潰?你有沒有認真想過?”
面對着莫尼卡的疑惑,小莫輕輕搖頭,“我猜,八成困在這沙漠裏逃不出去,所以才瘋掉了。”
“不,不是那樣的,這沙漠裏有月牙泉,有水源,他還可以活到現在,說明這裏個遺址是可以讓人生存的。如果他神智清醒,一定可以從宛裏走出去。那麽現在隻有一種情況讓他無法離開,那就是他在沒有離開之前就瘋了,瘋了的人是不知道離開的。”
“那你說是什麽東西讓他瘋了的?”
“一定是很可怕的事物,對他造成的刺激,具體是什麽,我也猜不到,反正這鬼地方古怪太多了。”
“那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帶的是三個人七天的給養,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剩下的食物隻頂我們四個人三天時間,就算省着吃,也頂多五天。這五天還包括了我們離開沙漠所需要的消耗,也就是說我們頂多隻能在這裏停留兩天……這樣吧,你守在這裏,我去追他們。二天之後,如果我沒有出來,你自己帶着食物先離開。”
“不行,你在說什麽傻話呢!莫尼卡,你以爲我是那種人呢?抛下自己的男人一個人去逃生?”
小莫非常生氣,激動地駁剝道。
莫尼卡笑了,嘴角帶着一抹甜蜜的味道,“真開心……你終于肯承認,我是你的男人了。”
“還笑!你還有心情笑!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裏。”
“傻丫頭,我這樣做是有理由,留你一個人逃出沙漠,你還可以帶救兵來救我們,如果都困在裏面了,還有誰來救我們出去?”莫尼卡聲線溫柔,說得頭頭是道。
小莫突然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莫尼卡,胡攪蠻纏:“不行,不要,既然我們是一起來的,那麽就要死在一起。莫尼卡,你給我聽好了,沒有你,我是不可能一個人活着走出沙漠的。所以,任何時候你都别想扔下我一個人遛掉。”
“可是,兩個人下去的話都很危險!”
“正是因爲危險,所以才必須是兩個人一起下去,這樣相互可以有個照應!在這種地方,兩個人行動比一個人行動要好得多。”
經不起小莫的軟磨硬泡,莫尼卡隻好無奈地同意了,“好!不過你隻能跟在我後面,不許瞎跑!”小莫突然放下了包包,走到莫尼卡的面前,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羞澀地閉上了眼睛,“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抹深深的誘/惑,莫尼卡喉結滾動着,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的雙唇,這一吻,也許就是一世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