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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夏言馨明亮而執著的眸光,龍煜天略遲疑了一會,這才低低地應了一聲,算是答應……其實從當初大手筆拍賣下那幅畫的時候開始,他就從她的眼裏看到了閃爍的淚光,他很清楚,那個孩子是她心底永遠無法愈合的傷。所以,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滿足。當然,這種答應并不是表示他就真正的接受了那個陌生的孩子,相反地,他會派人更緊的盯梢着他。
夏言馨滿足地笑了,雙手勾住了龍煜天的頸脖,對他的熱吻作出了反映……他用力地将她抱了起來,轉身放到了辦公桌上面,伸手将桌面上的書全部推到了地上。
“寶貝,很久沒有在書房裏試了……”他有些急切地扯她的衣服扣子,性感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她俏臉微紅地看着他,仰着頭,将柔亮的秀發飄蕩在肩頭。
他在撕扯她衣服的同時,她也幫他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再往下弄到長褲的皮帶……他強有力的雄性身體慢慢地挺進她柔軟的嬌體,兩個人滾燙的肌膚很快就纏在了一起。
他雙手握着她的纖腿分開,讓兩個人的身體更加親密地契合……她柔媚地笑着,慢慢沉迷在他的力量之中。
一夜似火糾纏……
第二天清晨,夏言馨還在睡夢之中,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她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身邊的龍煜天已經不知何時不見了,全身上下被剝得幹幹淨淨地躺在被子裏,掀開被子套上睡衣……
那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密集,她連鞋也顧不上穿了,直接光着腳跑起來開門。
拉開門,夏芸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外,一雙眼睛哭得通紅,手裏還拿着一疊報紙,看到夏言馨便是嗚地一聲跌坐在地上。
“姐……姐,我好傻,我真的好傻!”
夏言馨連忙将她扶了起來,“小芸,發生什麽事情了?來,坐起來慢慢跟姐說說,别哭了,大清早的,一定凍壞了。”
她将夏芸扶到了沙發上面,又找來一件外套給她披上。
夏芸泣不成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将手裏的報紙塞到了夏言馨的手裏,“今天的頭版……姐,你看!”
夏言馨好奇地接過報紙,這是美國的一份華語報,上面專門報道國内的一些消息。
打開頭版,上面有今天的最新新聞:昔日名門千金香消玉殒,被人埋屍體荒野,真兇竟然是小叔子……看着這鮮目的大标題,夏言馨心底就有些發怵了,硬着頭發将滿刊的新聞全部看了一遍,看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新聞上報道的是,金佳欣的屍體被警方挖出來了。而葉默卻跑去投案自首,聲稱兇手是他自己,現在案子已經告破完結,葉默因爲意外過失殺人而判處死刑,緩期一年執行……
“姐,我真的好傻,我以爲他不要我了,我才同意跟他離婚的,我還傻傻的把戒指還給了他……姐,我不能讓他死,我不能讓他做我的替罪羊。你看看,他爲了我身敗名裂,連性命都不保,我好難過,我好自責。我該怎麽辦?我要去自首,我要去自着,還他一個清白,我不能害了他。”夏芸哭得死去活來。
“小芸,我就說過,葉默是個好男人。他之所以跟你離婚,應該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裏已經作好了替你頂罪的計劃。所以,跟你結婚之後,等你走了,他就實施這個計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如果你現在回去承認真實的真相,到時候不僅你自己身陷牢獄,還無法洗脫葉默,說不定到時候你們兩個人都會判期。”夏言馨還是比較冷靜。
“那我該怎麽辦?我能不眼睜睜地看着葉默去死,我做不到!”夏芸雙手扯着自己的頭發,眼淚一直往外流,表情悲痛。
現在想想,她甯可是自己被葉默抛棄了,也不能接受他去死……死刑,天哪!怎麽會這樣?他要背負着殺人的罪名做個枉死鬼……
夏芸越想越難受。
“小芸,容我想想,你先别急。上面說緩期一年,也就是說還有轉機的,我們還可以請律師,還可以打官司上訴,如果能夠改成自衛,就沒有這麽嚴重了。對了,金佳欣威脅你的那些照片,你還有嗎?”
夏芸想了很久,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當時太緊張了,什麽都沒有往心裏去。“可能不在了,我記得是燒了,事情有些麻煩,不過總能想出來辦法的,這樣吧!我明天陪你回國一趟,我們先請個好律師。”“姐,你現在剛接手pa财團,能抽得出時間來嗎?”
“抽不出時間來,也得抽出時間,誰叫你是我妹,而且這件事情我也參與了,要是定罪,我也有罪,我得好好想想。”
第二天早上,女醫生艾瑪很早來上班,給小莫作完檢查之後,開始輸液,輸液瓶剛挂好。一名女獄警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手裏拿着警棍沖着小莫呼喝着,“你,馬上給我滾出來,現在就回到牢房裏去。”
艾瑪急忙阻攔,“她不能動,動的話會有生命危險。我不允許你帶走她,她是我的病人。”
艾瑪是個非常有職業素養的醫生,小莫微微有些感動。
女獄警喝道,“昨晚,有男犯人闖到醫療室,很可疑,所以她不能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
“可是她現在都沒有辦法站起來,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她是絕對沒有任何可疑的舉動。”艾瑪還是想坦護小莫。
“少廢話,你的責任是給囚犯看病。這是上面的命令,你敢違抗嗎?”女獄警堅持要帶小莫走,艾瑪也非常無奈,她同時也不希望小莫就這樣死掉。
“她這樣子沒有辦法走路,這樣吧!先挂完這瓶吊水,我再給她換一瓶,然後我幫你把她推到牢房裏去?”艾到妥協了。
女獄警覺得這法子已經是很折衷了,反正她要執行的命令就是将小莫送回病房去,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再者,她平時病了也需要艾瑪的幫助,不想跟艾瑪搞得太僵。
女獄警離開之後,艾瑪一直搖頭歎氣,對小莫非常愧疚,“我很抱歉,雖然我很想救你,但是她們……唉,願主保佑你。”
小莫也很清楚,這是她最後能夠留在醫療室裏的機會了,如果不想辦法弄到那瓶酸溶液,十天之後,她将沒有辦法跟冷枭一起逃出去。
“艾瑪,我有件事情想求你!”
“你說吧,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盡量幫你!”
在艾瑪看來,小莫傷成這樣,如果不能夠呆在醫療室,而是送去牢房,這樣很有可能随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無論小莫提什麽樣的要求,她都會盡量滿足。
“我想……喝一杯奶茶,呵呵,這要求算不算太過份?我隻是很久沒有喝奶茶了,很懷念它的味道。”
監獄裏的飲食單一,食物根本沒有味道可言,隻能勉強管飽而已。
“好,你稍等,我去給你準備。”艾瑪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小莫心裏略有些愧疚,她不該利用善良的艾瑪,可是除此之外,她别無選擇……
等艾瑪離開之後,小莫忍受着疼痛坐起來,一點一點地夠到了櫃子底那大瓶的酸溶液,這種東西是醫院裏用來消毒或者清洗地闆積厚的污垢的。她将酸溶液塞到了枕頭底下,這才平躺下來。一個小小的動作耗費了她很大的力氣,疼得滿頭大汗。
幾分鍾之後,艾瑪真的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進來,“我自己沖泡的,你看看喜歡不?”
小莫非常感動,這是她一年之中唯一感受到了溫暖,這讓她感覺到了自己仍舊還活在人世間。奶茶很甜很濃,味道很香,這是她一生之中喝過的最好喝的奶茶。
中午,艾瑪給小莫挂完最後一瓶輸液,非常婉惜地看着她,“祝你好運!”
此後,小莫将不再接受輸液治療,她能夠獲得的醫療救助就隻有幾瓶藥丸了,所以,她隻能依靠自己的頑強的生命力和堅強的毅志活下去。
小莫随後被女獄警用這移動的病床推回到了牢房,艾瑪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一起陪她到牢房裏。
小莫被移到鐵架床之後,疼得幾欲昏迷,她臉色蒼白地對艾瑪說道,“那個枕頭可以留給我嗎?用它墊着背的時候,胸口疼得不會那麽厲害。”
女獄警有些不耐煩了,“你廢話這麽多,什麽東西你想要就要的嗎?”
艾瑪轉頭塞了一些錢給女獄警,将這厚厚的大枕頭抱給了小莫,“你留着吧!”
在艾瑪看來,小莫應該活不久了……
那女獄警收了錢也不多說話,将小莫扔在鐵架床上之後,跟艾瑪一起離開。
鐵門哐地鎖上了,然後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
回到牢房裏唯一的好處就是,鐵鏈取消了,她可以自由地活動了。
後半夜,她艱難地爬起來,借着微弱的光芒走到洗面池那邊,跪在地上,沿着管道将地面上的瓷磚一塊塊的揭開,用小手電照下去。果然,底面下的管道很粗,正好可以容得下一個人通過,這應該是用來緊急排水的管道。
管道底部是一面鐵絲的過濾網,那應該就是冷枭所說的阻隔,隻要讓酸溶液将這裏溶斷就可以爬到地下水管道之中了。看到這裏,小莫心裏湧出一絲激動的興奮,從現在開始起,她每天半夜裏抽一點時間,慢慢地将酸溶液流下去,将鐵網融斷就可以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