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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馨有些郁悶,之前生氣地想要離開他的時候,他卻緊緊地抓住她不放手。而現在,她好不容易決定留下來陪他戰鬥到底,可是他卻又要送她回家了。
“笨死!現在情形不太好,你回家呆一段時間,等這個風頭過去了,我再接你回來。”龍煜天大手捧着她的臉,仿佛怎麽看也看不夠似的。
“好,等你傷好了我就走!”
“就這點小傷而已,小事情。”
“不,我不走!”夏言馨固執地說道。龍煜天黑眸幽深地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妥協了,嘴角慢慢勾出了一抹壞壞的笑意,低沉的聲音充滿了磁性。“k,不走就不走!那今晚一定跟我睡!”
“切,你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耍流/氓……”夏言馨用挑恤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在質疑我的某項技能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絕對讓你高潮!”
“滾開!”
龍煜天說着,邪惡的大手就向她的胸前伸了過來,夏言馨照着他的腳踩了過去。
“唔,你這女人,好狠,你竟然這樣對你的親老公……”龍煜天疼得直抽冷氣。
“喂,真的會疼嗎?”夏言馨信以爲真,擔憂地看着他。
“當然……”
“那怎麽辦?”
“如果你給我做櫻花蛋撻的話,我覺得可以緩解一下疼痛。”龍煜天邪氣地壞笑,經過這幾天的調理休養,他的氣色好多了,俊臉充滿了陽光之氣,黑眸奕奕有神。
“你又玩我啊?”夏言馨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沒有,真的很痛!”
“那,好吧,我去給你做蛋撻去……”她信以爲真,轉身正準備走出去,他伸手又将她拉了回來。
“笨……别走,陪着我!”
他緊緊地抱着她,低聲在她的耳邊呢喃着,雖然她做的櫻花蛋撻很好吃,但是他更舍不得她走開,他就想一直這樣抱着她,永遠不松手。
“寶貝,讓你受委曲了。這些事情本來你不是應該承受的,都是我沒有處理好,等過段時間,我保證給你一個完美的生活。”
夏言馨小臉貼在他的懷裏,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古龍水香味,這香味讓她着迷,讓她心底踏實,閉上眼睛,隻想将一切的感覺交給他。
“你打算到月末怎麽辦?”
這是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越來越近的婚期即将将兩個人的關系逼上絕路。
龍煜天擡手揉搓着她的秀發,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道:“不用你操心,這些與你無關。”
“可是,我在擔心,你如果一味堅持的話,你父親會有更狠的手段出來。”
龍煜天低下頭,親吻着她的唇,“沒事的,寶貝,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安然渡過的。”
四隻手張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那是彼此在一起的信念……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慢慢地纏吻起來,兩個人也越擁越緊。
龍煜天的話給了夏言馨莫大的安慰,她也開始相信,隻要她肯努力,他們一定會共同渡過難關的。
卧室裏,波尼維亞瘋了似的将滿屋子的擺設首飾全部掀到了地上,花瓶瓷器統統砸爛,最後連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也統統地扔在了地上。
失望,難堪,難過到了極點!特别是龍煜天剛才那一翻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讓她全部的希望的都破滅了。
“公主,您别難過,肚子裏的孩子可經不住您這樣啊!”
“放屁,我能不難過嗎?你也看到了,姓夏的那個小賤人,她在嘲笑我,她在向我炫耀,你不是說過,她今天一定就起不來了嗎?你告訴我啊,爲什麽她還笑得跟朵花似的在我面前晃?”
“公主,是我失策了。原來計劃好的蠍子放進她的卧室,結果竟然一點事情也沒有發生……我剛剛調查了一下,那個小莫的來曆很可疑,我猜測八成是龍先生給她請的私人保镖。這樣一來,我們想要下手就很難了。”艾米憂色重重地說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必須得讓那個女人馬上死,還要很難堪地死掉。憑什麽啊,她憑什麽得到龍煜天的寵愛!”
“公主,要成就大事就得不拘小節。您往長遠的想,您肚子的孩子,他不是龍先生的種,卻仍舊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龍先生的一切。就憑這一點您就已經赢了。就算他不跟您結婚,這孩子也照樣可以拿走一切。”
波尼維亞愣了愣,回過神來,照着艾米的臉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放屁,誰說孩子不是龍煜天的種了。以後,再要是聽到你說這種話,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爛了。”
“是,是,我錯了,我自己撐嘴!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艾米連忙跪在地上道歉,雙手作勢的打自己的臉。
不過,波尼維亞倒是心情舒暢多了。艾米說得沒錯,龍煜天,這孩子雖然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他将來照樣要奪走你的一切,這就我對你負心最大的懲罰。
那一夜,她雖然給龍煜天下藥了,但是兩個人之間卻是什麽也沒有做成,所以,這成了她心頭最大的遺撼……但是,這個孩子的到來,卻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希望。所以,就憑着這個孩子,她也要讓龍煜天跟夏言馨都不得安甯。
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别想要得到。
古村陵巷。
瘋跑的二丫終于停了下來,沖着一個院子拼命地吠着,小小個身影,仗着身後有沈小滿的撐腰,它顯得女漢子十足。
“二丫,别叫了,是什麽?”
沈小滿蹲下來,伸手摸着二丫的狗頭,向院子裏張望着,這才看到院子裏,稻草堆放的角落裏,有一隻非常邋遢的土狗,黑色的狗毛幾乎掉光,雖然病得好像快要站不起來了,但是仍舊頑強地朝着二丫龇牙咧嘴的。
“小姑娘,過來幫個忙!”
沈小滿轉過頭,看到院子的左邊,用石塊搭了一個臨時的竈台,柴火燒得正旺,大黑陶鍋裏沸水翻滾着,黑糊的湯汁裏有草藥在浮動着,發出散烈的中藥味兒。竈台旁邊是一個中年的僧人,他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布僧衣,身形修長,看起來應該是四十多歲的樣子,五官透着一股子修仙的脫俗感……當沈小滿看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心裏一個咯噔,這男人看起來好眼熟……雖然沈小滿可能是笨了一點,但是她記性不差。
她很快想了起來,這個男人她前段時間剛剛見過的歐陽文彬。
是他,一定是他,五官長得很神似。隻不過,照片上的歐陽文彬年輕儒雅,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年紀上很明顯是老了一些。
如果歐陽文彬真的是她的父親,那應該也是四十多歲,似乎也正好填補了這個疑惑。
沈小滿突然覺得心跳有些快,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引導嗎?
“小姑娘,看來你不是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吧!麻煩幫我繼續熬藥,裏面有病人,我要救他們。”
“哦,哦,好的,我馬上就來,我不是這裏的人,我會幫忙的。”沈小滿意識到自己這樣一直盯着一個出家人看,似乎是一件很不禮貌的行爲,連忙蹲下來,拿柴往竈裏添……
“小滿……”古老悠深的巷子裏,雷子嘉奔跑着呼喊着沈小滿的名字,最後在石巷子的盡頭,看到二丫的身影,它還在跟一條黑色的土狗對峙着。那隻土狗瘦得隻剩骨架了,身上的毛也掉秃了,看樣子是想阻止二丫的入侵,但是它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房子裏面有幾個病怏怏的村民躺在地上,他們都是面色痿黃,一個穿着灰色僧衣的和尚正在熬制草藥,而沈小滿正幫着忙喂這幾名村民喝藥湯,聽到腳步聲,沈小滿轉過身來。
“子嘉,過來幫下忙,他們病得很重……”沈小滿也顧不得髒了,單膝跪在了地上。轉頭焦急地對雷子嘉說道。
雷子嘉迅速地掃了這幾名村民一眼,敏捷地上前,将沈小滿手裏的藥碗奪下來,匆匆地拖着她的手走出來,打開随身攜帶的藥箱,拿酒精出來給她的雙手消毒,消完毒之後又急忙拿出口罩和手套給沈小滿戴上,“小滿,不要靠近他們,他們得了瘟疫……”
“啊,爲什麽這麽說,你都沒有檢查!”
“不用檢查,你也看到了,整個村子一片死寂,如果不出我所料,整個村子裏的人都感染了……我們走吧,趕緊離開這裏,回頭給疾控中心打個電話,讓他們來處理,這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問題。”
“年輕人,沒有那麽嚴重!這病不是靠空氣傳播的,你不要那麽緊張。”一直在熬藥的和尚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你是誰?”
“一個雲遊的出家人而已,正好路過這裏,看到村民病倒,所以想伸出援手。”
和尚開始自己動手,給村民們灌草藥汁,喝完草藥汁的村民,開始嘔吐,吐出一團團綠色的污血,吐完之後就又躺了下來……
雷子嘉看了幾眼,還是轉身推着沈小滿往外走,“我們走吧!”沈小滿就這樣被他生拉硬拽地拖到了村子口,正好遇上彩英,彩英有氣無力了,“姐姐,救救我媽媽和奶奶,好嗎?我家就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