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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謝冬青在撒謊,可是楚司皓卻信了,可能在母親跟女朋友之間,他的信任不天秤還是偏向自己的母親吧!
夏言馨咬了咬牙,還是努力爲自己辯護,一想到金美琪得逞的笑臉,她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不能讓楚司皓這樣誤會她。
“不是那樣的,沒有男人接我……是謝阿姨她,她說收我做幹女兒,她說她不會讓我進楚家的門……”
楚司皓聽完,沉默了很久,“言言,你用我們的愛情發誓,你昨天不是被一個男人接走的?”
夏言馨想都沒想,就直接發誓,“好,我用我們的愛情來發誓,不是那樣的……謝阿姨她是對我成見,才說我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因爲謝冬青這個人極擅長挑拔離間,夏言馨下意識地就理解謝冬青故意造謠,說有一個男人去楚家把夏言馨接走,而事實上,夏言馨是被謝冬青趕出楚家的,所以此時,夏言馨在楚司皓面前,就用了他們的愛情來發誓。
“言言,你真的令我好失望,我以爲我們之間至少還有信任,想不到,你竟然騙我。”楚司皓語氣沉痛而憂傷。
夏言馨也愣住了,“司皓,你不相信我?你甯可相信你媽媽,也不相信我嗎?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編造的。”
“言言,我都親眼看到了,你爲什麽還要撒謊?你甚至都敢用我們的愛情來發誓,你心裏到底在什麽,你遊戲與兩個男人之間,你覺得很開心嗎?這樣很好嗎?你這樣傷害我,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态?”
“我沒有……”
“沒有,那這是什麽?”
手機又響了起來,是一張圖片信息,夏言馨打開一看,照片應該是偷拍的,畫面是龍煜天從身後抱着她的情形……她迅速地想了起來,那是在山邊被龍煜天抓到的畫面,不對,那裏離楚家很遠,怎麽會有人拍到?難道是謝冬青跟蹤了他?想到這裏,夏言馨感覺到不寒而栗,謝冬青竟然這麽可怕?幸好她沒有嫁入楚家,如果真的嫁過去的話,那豈不是會被她整死?
“司皓哥哥,對不起,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發現自己的解釋很無力,她的确是被一個男人給接走了,隻是這個接跟抓看起來很相似……
“言言,你不解釋了,我不管你有什麽原因,我都不想知道,我現在隻想知道,昨天晚上藏在龍煜天被子裏的女人是不是你?”楚司皓直接問道。
夏言馨的小臉瞬間通紅,原來昨晚楚司皓就看出來了,隻是他沒有做聲……
“是,是我!對不起,司皓哥哥,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言言,之前無論我媽說什麽我都不相信。這一次,當我媽說起這些的時候,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你,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你不需要解釋了。你跟我說過,你已經離開了那個男人,可是,昨晚,你卻還跟他……言言,我是喜歡你,愛你,包容你,但是也請你尊重我好不好?愛情會讓一個人變得卑微,但絕不是忍辱負重。我可以爲你付出一切,但前提是兩情相悅。那個男人,我昨天也看到,的确是很錢,他可以滿足你所有的豪門幻想,這種條件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可以抗拒的。”楚司皓的情緒明顯很激動,有些語句甚至反複地說,不停地說着,有些神經質,又像醉酒之後說出來的胡話。
“對不起,司皓哥哥……”夏言馨低聲喃喃,每一次都有那麽多湊巧的事情,其實也不算湊巧,如果不是謝冬青有心拆散他們,那麽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既然楚家根本不肯接納她,她一個人再努力也沒有用的,遲早都會被她們算計過,長痛不如短痛……
“不用說對不起了,既然你向往你喜歡的生活,那就去追求吧!祝你幸福!”楚司皓挂斷了手機。
此時,在個甲闆上,喝醉後的楚司皓,縱身跳進了茫茫大海,他拼盡全力地在海裏遨遊着……
昨晚那樣的畫面,卻是異常清晰地刺激着她的腦海,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别的男人的被窩裏,那種痛苦和刺激是讓人無法忍受的……他努力地想忘那讓他心痛的畫面,可是無法怎麽也忘不掉,隻能借助這體力上的發洩來緩解内心的疼痛。
十幾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忘記的……
此時,夏言馨也無力地坐在沙灘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大海上的某個方向。
與楚司皓往昔甜蜜的回憶也曆曆在目,真的就這樣斷了嗎?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終于被她弄得遍體鱗傷,失望地棄她而去了。
或者謝冬青說得沒有錯,她是一個倒黴星,見誰克誰,誰在她的身邊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也好,司皓哥哥,希望你能夠找到值得自己一生相陪的真愛。
心裏雖然有些難過失望……但同時還有一些淡淡的釋然,終于,她不用在三個人之間周旋了,以前一直害怕司皓哥哥知道真相,現在總算是什麽也不用擔心了。
該失去的遲早都會失去……
耳邊隐隐傳來了手機的鈴聲,聽了很久她才想起那是她的手機鈴聲,轉頭在沙子上找到了手機,接通起來。
“你好!”
“言言,我是舅舅,你現在哪裏啊?”
“哦,舅舅,新年好!”
“言言,你這大過年的,怎麽不來舅舅家過年呢?”
“我,有些事情在忙!”
“這樣吧,你回頭等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過來看看你媽媽,她感冒了,今天發燒,正在挂吊瓶呢!她本來不讓我給你打電話的,我是瞞着她打過來的。雖然感冒不多嚴重,但是你這孩子,大過年的也該陪在媽媽身邊,讓她心情好一些。”
“知道了,明白,舅舅,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大年初一,對于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個合家歡聚的喜慶日子,可是對于沈小滿來說,卻等于人間煉獄,處理完爸爸的喪事之後,原本熱鬧的家變得清冷起來,沒有爸爸掌勺,這大排檔也開不下來了,這個店鋪隻能先轉讓給别人了。
從上午一直坐到黃昏,爲了不讓弟弟看見她哭泣的臉,她一個人走了出來……
每到過節的時候,這個城市的流動人口全部走空,隻剩下空寂的大馬路,還有孤憐憐的車站牌,公交車上,除了駕駛員,就隻有沈小滿一個乘客,她望着天邊飛翔的鴿子發呆。
“喂,同學,到終點站了,你怎麽還不下車啊!”
公交在站牌處停了很久,司機從反光鏡裏,看到沈小滿一臉的呆滞,按了按喇叭,提醒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
沈小滿胡亂地擦了一把臉上的濕意,背起包包匆匆下車……
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雷子嘉所住的地方,原來,她的腳步一直跟着她的心,來尋找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
在山腳下愣了一會,繼續沿着山坡往上走,她記得雷子嘉以前開着機車,載着她繞着山道往上,那幸福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吧!
慢慢走到山頂,看着這幢她跟他雷子嘉有過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心裏百感交集……
大門突然打開了,她心裏微動,弱弱地喊了一聲,“雷學長……”
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探出頭來,愣了一會便喊道,“姑娘,我家小狗生仔了,你能不能搭把手啊?”
“好,好的!”沈小滿立即意識到是黑豆生狗寶寶了……
換了幹淨的手套走到了花室裏,黑豆小小的身影在狗窩裏痛苦地呻吟着,它的肚子很大很大……因爲是第一胎,它很難受……
“我家少爺又不在家,就托我看着這幾隻狗,可是我沒有養過狗,也沒有接生經驗,你會不會?”
沈小滿蹲在了地上,幫着黑豆揉摸了一下,果然是難産,“麻煩你,有沒有幹淨的剪刀?”
“剪刀做什麽啊?”那女人愣愣地問道。
沈小滿沒有回答,急忙往地下室跑,從實驗裏拿出裝手術器械的箱子,直奔花房……
雖然她也沒有接生過,但是幾次跟雷子嘉在一起做過狗狗的手術,此時的她,從容淡定,絲毫不見慌亂。
雷學長,請鼓勵我吧!我一定能行的……
她迅速果斷地剪寬了産道,小狗順利地出來,第一隻出來以後,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六……
一共六隻小狗,前面五隻都是活着,最後一隻生下來的時候就奄奄一息了,還沒有等到黑豆去舔它,它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姑娘,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這窩小狗仔就死定了。少爺臨走前反複交待,要好好照顧這些小狗……”沈小滿給黑豆縫好傷口之後,滿頭大汗,慢慢站起來脫掉手上染血的手套,“阿姨,麻煩你仔細照顧着,狗媽媽身體太弱,可能奶不了這麽多狗,你得幫着喂些牛奶,小狗喝不多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