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甩袖湯扣在臉上
這一回猛子睡得還挺香,沒有打擾,一直睡到天大亮。
看看時間,已經上午八點了。
許家台,雖然是村,可實際上是個大的鎮子,每天都有集,以前猛子來過一次。
“今天吃點好的,趕個集。”猛子起身,找了一個小河溝,認真的把臉手洗了洗。昨天晚上雖然也洗了,但那身血污,還是沒能洗淨。
洗完了手臉,對着水面照了一下,還别說,這身衣服穿在自己身真像那麽回事,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兒。
反正這一帶不是小鬼子的勢力範圍,那些胡子土匪,猛子根本就把他們看在眼裏,就算是遊擊隊的上級,碰上了也無所謂,所以,猛子騎着高頭大馬,一身的土豪裝扮,把兩把二十響别在衣服下面,那個大包往馬鞍上一挂,就往許家台而去。
早上的集市還挺熱鬧,賣菜的,換山貨的,應有盡有。猛子的這身裝扮外加那匹大洋馬,顯得十分惹眼,不過,猛子并不在乎這些,反正自己找不到開會的地點,正好借着這個機會把對方引出來,那就更省事了。猛子在集市上轉了一圈,找了一家比較大的飯店走了進去。
店夥計一看猛子走進來,這身衣着,十分的光鮮不說,高頭大馬,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位爺不是個簡單的主兒,忙一溜小跑的過來,接過馬缰繩,點頭哈腰的把猛子讓進了屋裏。
早餐還挺豐富的,猛子下館子的機會不是太多,也點不出什麽花樣來,坐在那裏要了二斤驢肉餡的餃子,一大碗雞蛋甩袖湯,一盤油炸鐵雀,一個盤醬牛肉,外加半斤老白幹。
來吃早餐的人真不少,猛子坐下之後,陸陸續續的進來有十多個,隻是這些人一進來看到猛子這身裝扮,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跟他坐在一桌。
此時的猛子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裏,譜擺得挺大,禮帽往桌子上一放,黑色緞子上衣靠脖子的兩個扣子也全都打開了,二郞腿一翹,一口醬牛肉一口小酒的一付土豪像。
喝酒你就喝你的酒呗,可猛子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每喝上一口小酒,嘴在酒杯上一碰馬上整出“吱溜”一聲的響動來,搞得整個店裏吃飯的人全都聽見了。
反正時間還早,猛子坐在那裏,吃飯的人已經換了兩波,可他還在有滋有味的喝着自己的小酒。
喝酒時間過的就是快,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
“客官,您還需要點什麽嗎?”飯店的夥計一看,小半天就要進去了,可猛子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忙走上前來小心的問道。
“差不多了,把我要的餃子和甩袖湯上來吧。”猛子一看耗了這麽久也不見有人上來搭讪,隻好收場,不在裝下去了。
小夥計一聽上餃子,忙高興的叫了一聲:“好了,二斤驢肉餡餃子,一大碗甩袖湯。”
時間不長,兩樣全都上來了,猛子不在客氣,掄起筷子,大塊頭的吃了起來。
剛吃上沒有半斤,猛子就覺得門口一黑,有什麽東西擋住了門似的,但猛子并沒有理會。
擋住光線的是同時進來的二個人,而且這一次進來的人跟以前有點不同。以前一進來人,小夥計忙樂颠颠的上前大聲的打着招呼,而這一次,進來人時,竟然一個打招呼的人也沒有。
猛子并沒有擡頭,繼續喝着自己的湯,隻是用眼角一掃,看到有兩個年青人朝着自己這張桌子走過來。看兩個人的衣着,不是小鬼子,也不是漢奸,有點跟遊擊的裝束差不多。
原則上講,許家台這個地方,屬于三不管:小鬼子的勢力還沒有滲透進來,因爲離縣城太遠,又是四面環山。當然了,這裏也不是遊擊隊的勢力範圍。畢竟是僞滿洲國,遊擊隊不敢太揚了。土匪和胡子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下山。
所以,猛子一時間還真沒有确定走過來的是什麽人。
“不管是什麽人,先看看再說。”猛子心中暗想到。
“當當當”兩個人走到猛子的桌前,見他并沒有擡頭,有些生氣的敲了幾下桌子。
“什麽意思?想喝小爺的甩袖湯嗎?”猛子擡頭,盯着對方問道。連個話也不話一聲,直接敲桌子,這上猛子有點不高興。
“你tmd跟誰說話呢?”兩個人一聽猛子開口自稱小爺,臉色突然一變,橫眉立目的看着他說道。
“小爺我當然是跟孫子說話呢。你要是再敢沖小爺我tmdtmd這樣說話,信不信小爺我賞你們幾際耳光?”猛子一聽對方口氣不善,也是眼睛一立道。
“誰的褲腰帶沒系住,跑出你這個玩藝來了?竟敢在這裏撒野?我到要看看,你的耳光有多厲害”對方并沒示弱,而是上前一步,緊靠着猛子說道。
猛子直直的看着他,突然右手一擡,就聽得“叭”的一聲脆響,一際耳光正好打在這家夥的臉上。
這一際耳光打得太突然了,别說挨耳光的這個人了,飯店裏所有的人誰也沒想到,猛子會真的出手。畢竟對方是兩個人,而且兩個人正好站在猛子的一左一右,形成了一個包圍的态勢。這個時候出手,那不是自找沒趣嗎?可猛子就是猛子,藝高人膽大,别說是兩個人了,就是百十來個,他也是照殺不誤。
這一際耳光,打得兩個年輕人也是一愣。他們從來也沒想過猛子會真的出手,所以,挨了這個耳光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這際耳光打在臉上痛不痛先不說,最難看的是臉面。
兩個年青人就算再有涵養,此時也攏不住火了。他們倆隻是愣了一下,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突然一起拔出槍來,刹那間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了猛子的腦袋上。
“你tmd給老子站起來,把手舉起來!竟敢打我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說,你是從哪來的,是不是日本人的間諜?看你這身穿着,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一定是個大漢奸。”兩個家夥大聲的叫嚷道。
猛子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敢用槍頂着自己腦袋呢。
“你們倆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用槍頂着小爺我的腦袋?還不把槍給小爺拿開?”猛子眉毛一立,眼睛中一道寒光迸射而出,兩個年輕家夥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你你當底是什麽人?”雖然心裏有些緊張,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而且對方隻有一個人,就算再怎麽生猛,此時兩把手槍頂着他的腦袋上,也不能反了天吧,所以,兩個年輕人很有底氣的問道。
“小爺是什麽人是你們問的嗎?我再說一遍,把槍給小爺拿開,否則小爺我可就不客氣了。”猛子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要不是因爲兩個人說自己是小鬼子的間諜,是漢奸,猛子早就下黑手了。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角色?我要是不把槍拿開,你能怎麽樣?”挨一際耳光的那個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怎麽樣?小爺讓你付出代價。”猛子一字一頓的說道,那種語氣仿佛能凍死人似的。
“呵呵,你你tmd少吓唬人,我到是要看看,你怎麽讓我們付出代價。”這家夥緊張的看了左右一眼說道。
“你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好,小爺我今天就萬全你。”猛子右手一擡,猛的往桌子上一拍,就聽得“叭”的一聲。
兩個年輕人一看猛子手拍在桌子上,下意識的低頭去看。隻是這一低頭,突然,桌子上的那碗甩袖湯竟然跳了起來,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話說得最多的那個家夥的臉上。
甩袖湯雖然端上來有一會了,猛子已經喝下去四分之一,但整碗湯還是有一定熱度的,一扣在臉上,年輕人不由得“媽呀”的大叫一聲,雙手下一子捂住自己的臉。
斜對面的年輕人做夢也沒想到這碗湯會跳起來呀。跳起來也罷,你扣在哪不好,偏偏正好扣在同夥的臉上,同夥殺豬般的這麽一叫,這家夥下意識的往後一跳,然後急忙擡頭,調整一下槍口,就要勾動扳機開槍。
猛子哪能給他開槍的機會,隻見他雙腳一蹬地,整個身體随着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起往後一移,也不等自己坐穩,突然飛起右腳,就聽得“噗”的一聲悶響,這一腳正好踢在要開槍的年輕人兩腿之間的褲裆部位。
猛子這一腳踢得有點狠了。這也怨不得猛子狠,這可是生命攸關的時刻,自己不踢得狠點,萬一對方一扣扳機,自己的小命就沒了,猛子可不想做這樣的賠本的買賣。
幾乎是在扣臉和踢褲裆的同時,猛子雙手一撩,從腰間抽出兩把二十響,往脫衣服上一蹭,“嘩啦”一聲子彈上堂,槍口一動,一槍一個,正好指着這兩個還在嚎叫的年輕人頭上:
“小爺我再三的告誡你們倆個不識相的東西,你們倆就是不聽,小爺這槍可是子彈上了堂了,不想死的,就立馬給小爺擡起頭來,把槍放在桌子上。”猛子寒着臉,冷酷的說道。
“你你到底是是什麽人?”捂着褲裆的年輕人一邊把槍放在桌子上一邊顫聲問道。
“我是什麽人是你問的嗎?還有你,别在小爺面前嚎喪了,不就是一碗甩秀湯嗎?小爺我已經喝半碗了,早就不熱了,至于那麽叫嗎?”猛子用腳踢了踢桌子,提醒捂臉的年輕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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