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會的都要人命的,例如這個隔絕聲響的禁咒,他是準備要在某日偷到一位相貌可人,美胸肥、臀的小姐家裏去施展的,平素倒是沒有機會用上,現在是習成後頭一遭用了。
那兩個陰兵大喊大叫,被玄飛踏在腳下,倒沒有半分的驚恐,全是一副反倒想要威喝住玄飛這些人的樣子。
“知道這裏是哪裏嗎?總兵府,銀魔大人的住所,你們偷偷摸摸的跑進來,想要做什麽?别說銀魔大人,便是那六大陰将出手,你們也休想能活着出去,倒不如現在就跟我們放了,你們從哪裏來的便從哪裏去,我們就算是眼睛暫時的瞎掉了,也就什麽都沒有看到。要是再踏着我的胸口,用這種眼神瞧着我,你們信不信到時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聲音稍粗,之前也一昧的賣弄着見識的陰兵厲聲道。
他的聲音絕不小,想必是想引得外頭人的注意,可他要是知道這門上上了禁止傳音的佛咒的話,他不知怎麽想。
另一名陰兵倒也是極爲硬氣,這總兵府的陰兵,可都是銀魔的直屬親衛,大半都是橫行慣了,别說是玄飛這幾個來曆不明,明擺着要來總兵府裏搞事的,就是平常在銀月城的大街上倒也是橫着走的。
“我問你,這銀月城裏最近是不是來了兩個修行人?”
那粗聲的陰兵冷哼道:“别說是西部界,就是這審判界裏,哪裏會有什麽修行人,你是不是在說夢話?那修行人敢來這裏,别說是西部界了,剛從上面下來,就會被佛兵抓到佛城裏去吧?”
“答非所問!”玄飛反手一巴掌搧在這陰兵的臉上,他刹時間臉就沉下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二叔是誰?我二叔是陰将,打狗還看主人,你打我,你休想能活着從這裏出去,就算你能出去,也休想再出銀月城,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粗聲陰兵的話,讓大家相視一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冥頑不靈,能夠有膽子從水道裏來到這總兵府的,那又豈會怕他這幾句話的威脅?
“你說!我問你這些日子裏是不是有兩個修行人來了銀月城?”玄飛轉頭瞧向那個一個勁的想要拍那粗聲陰兵馬屁的陰兵。
那家夥瞧着要懦弱一些,往往拍馬屁的都是懦弱的家夥,真正的骨氣的人,是不屑幹這種事的。
“我不知道,這總兵府裏的事,我們這些守水牢的,哪能知道?”那陰兵苦着臉說。
他倒不敢隐瞞什麽,隻是他确實也不知道太多的内容。
這總兵府裏的陰兵也是分成三六九等的,他們這些守水牢的等級雖說不低,可不是接近内院裏的,哪裏能得到什麽消息。
“我看這樣問怕是問不出個什麽來,倒不如讓杜老大來動動手,我們先在一旁瞧瞧?”淩寒說道。
杜血的刑訊手段是給力的,那謝老虎的虎筯不是白抽的,現在想起來,玄飛都是印象深刻,交給他動手,這倆陰兵還想不交代,隻怕是連他老母親偷沒偷人,偷的是東家的還是西家的全都交代出來了吧。
玄飛現在需要抓緊時間,本不想讓杜血下狠手,但想來也是沒辦法的事了。
畢竟這兩個陰兵要是問不出什麽來的話,那要從這上面走出去,也很容易惹人注目,至少也該把這水牢所在的地方,怎樣走到内院給問出來吧?
鐵标買的地圖可不夠詳細,也不可能詳細,這總兵府可是那銀魔住的地方,要是詳細了,萬一有什麽歹人的話,那銀魔也得顧慮到自己的安全。
他雖說是西部排名第四的高手,可他也不是審判界裏打遍無敵手的,那可能隻有地藏王能做得到。
玄飛沖杜血點點頭,就拉着小白到了一旁等候着,淩寒倒是興緻勃勃的幫杜血打下手。
那粗聲陰兵知道要上刑訊,就冷笑一聲道:“想上手段?大爺我是守這水牢裏的陰兵,我見過的手段,用過的手段,比你吃的飯都多,我看你還是别妄想用些手段就能讓大爺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你以爲你是什麽人?能比得上我們用的手段?”
他說到這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淩寒就看着杜血在手上劃出來了一道佛咒,正正的抹在掌心裏,嘴裏也沒念着什麽,那些佛咒的梵文全都刻在了手掌上,自然就省卻了念咒這個環節,他搓着手掌,冷冷的盯着那陰兵。
陰兵心裏吸了口寒氣,他倒是瞧不出杜血手掌上的佛咒,但瞧杜血那陰冷的臉孔,死灰色的眼睛,隻瞅一眼,以他的經驗都能發現這位要對着他使出佛咒來逼供的家夥,絕對是個老手。
隻有老手才會有這種淡漠生死的眼神,他們不會将生死放在眼裏,因爲生和死對他們來說大半都隻是一個名詞而已。
而他們下手的時候,也絕不會留半分情面,因爲他們對受刑者不會存在任何的情感。
那雙眼睛就是不帶任何情感,像是死魚一樣的雙眼。
淩寒渾身一震,隻有在杜血施刑的時候才能在他的眼睛看到這些,而在平常的時候,杜血的眼睛就像是普通的遊魂那樣,擁有着一樣的眼神。
有的時候甚至要比申錢那雙靈動的眼睛更加有神采。
可現在,他的眼神,卻能讓普通的受刑人都感覺到死神就站在他們的面前,隻要他的手一動,那就能讓他們真的魂魄飛散。
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種感覺,連淩寒都不舒服。
玄飛用雙手捂着小白的眼睛,把她那兔頭抱在懷裏,雖說小白平常有些缺腦水,做事也不過腦子的,有時候還能說得上是殘暴,但她畢竟還是個小兔子,沒有能夠長大成形的小兔子,要換成*人的話,她隻是一個小孩。
玄飛可不想讓她在心裏留下什麽陰影。
卻不知小白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貨,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些,反倒是把頭往玄飛的懷裏拱了拱,她這滿身肥兔肉的玄飛抱着舒服,她被抱着也覺得很舒服。
“你知道這是什麽佛咒嗎?這個佛咒能讓你身上的魄先散掉,一個個的散掉,然後呢,再将你的三魂,先散掉人魂,再散掉地魂,最後才散掉天魂,而時間呢,完全由我控制。”杜血不帶任何感情的說着這番話。
讓淩寒和玄飛都愣住了,這不是他那六式魂術才能做到的事嗎?這杜血也沒進過失魂洞,更不可能看到那羅漢鏡上刻着的佛咒,也學不來,那他怎麽可能知道這種佛咒怎麽用?
玄飛一臉懷疑的瞧着他。
可他站在這杜血的身後,就算是瞧着他,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他甚至連頭都沒回,他隻是冷冷的繼續說:“你覺得用一個月的時間,或者一年的時間,還是十年的時間?好吧,我先把你的精魄化掉,讓你做不成一個真正的男性遊魂,再給你一百年的時間來享受這個過程,好不好?”
那粗聲陰兵也不再大叫大喊了,他用看着惡魔一樣的眼神看着杜血。
在杜血那了無生氣的眼睛裏,他發現這個家夥絕非是在說笑,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不帶一點虛妄。
而他的手掌也在緩緩的靠近,一步步的靠向他的胸膛,隻需要印上去,那佛咒就會起作用,到時就算是大羅金仙,就算是彌勒佛都救不回他了。
心裏的恐懼升起來,将他的整個身子都充斥住,他渾身打着抖,想到有可能不能再做男人,而要是力魄也消掉的話,他根本都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缺魄遊魂的悲慘情況,他也不是沒有看過,在這審判界裏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那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少了魂魄的遊魂。
有的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渾渾噩噩度日,有的呢,則根本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希望,隻存在了數日就魂飛煙滅了。
他不想像那些人一樣。
“我說!我什麽都說,求你将手掌拿開一些。”
杜血冷笑着站起身,轉頭說:“玄老弟,你來問他吧。”
玄飛先沒走上去,反而是拉着杜血走到一旁小聲說:“杜老大,你什麽時候會的這種能分散離魄的佛咒?”
“我哪裏會這些?我完全是因爲玄老弟會那六式魂術,才想起的法子,”瞧着玄飛目瞪口呆的模樣,杜血露出滿口白牙笑道,“刑訊都重要的還是攻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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