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到了下邊才有一種舒服的感覺,站在懸崖上真的就是像是站在萬度高溫的火爐旁,就算是不被烤成肉餅,那也是要成馍馍的。
這原先還是一陣的涼爽的感覺,怎麽會一轉眼的工夫就變成這樣?
玄飛疑惑不解的站在那裏,他有着水魂氣附在身外,不停的上下的做着運動保護着他的身體,那種熾熱的感覺才稍稍的消減了些,而杜血他們是佛門弟子,沒有水魂氣這種能調溫的玩意,隻能躲到懸崖下去。
就是小白都受不了這股熱浪,她的兔毛都快要燒起來了。
玄飛怔怔的瞧着洞口,他在想,或許裏面會不會是有一種能時冷時熱的佛獸,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一下冰冷,一下又變得熾熱如此。
這時就看到那一些本來就枯黃的小草,全都被燒了起來,一眨眼的工夫,就燒成了灰,散在了熱浪卷起的風裏。
玄飛咽了口氣,才發現雖說有水魂氣的籠罩,他的嗓子可真是幹渴得可以了,想着要不要拿水出來喝,就看到洞穴的深處有個靛藍色的亮光閃了一下。
“什麽東西!”
玄飛往前一縱,跳到了洞穴裏。
淩寒、趙欺夏大吃一驚,跳回懸崖上,就感到那熱浪将兩人推向外面,趙欺夏的真實實力比淩寒要差出極大一截,她一下從懸崖上栽倒下來。
申錢和陳中忙跳上去想要接住她,申錢還不忘在半空中的時候,伸出腿給了陳中一腳,将他踢到了一旁,自己伸手接住全身軟綿綿的趙欺夏。
“放我開。”
趙欺夏站穩後,再往上看,已經穩定住身形的淩寒已躍到了洞裏,而玄飛還沒看到從洞中出來,她心裏頓時着急起來,那裏面的熱度就她感覺,别說是一個人了,就是一塊鐵一塊鋼扔進去也得立時都化了。
之前看到玄飛身上那蓋着的一層白色的水魂氣,知道他有水魂氣加身,但那也隻能保得住一時,要是那熱浪将水魂氣都全都蒸發了的話,那玄飛不也就要糟糕了?
小白這才反應過來,她确實沒能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立刻就要跳上去,卻被大方死死的抱住:“小白,你不能去,那裏太熱了,你這全身的毛都會燒起來的。”
“放開我,大方,你放開我!”小白的力量何其大,哪裏是大方能夠擋得住的。
大方就用力一掙,大方就感到好像全身的骨頭都在碎了一樣。
他一臉驚恐的看着小白跳到懸崖上,接着小白又跳下來。
“太熱了。”小白用爪子抓着頭說。
“早就說太熱了。”大方說着被小白轉過頭來瞪了一眼,接着的話他就不敢再說了。
小白就是一拳都能讓這位前佛兵立刻就變成死人的,小白又是習慣于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别說是大方,就是杜血那種狠人,沒有必要他都不會得罪小白。
趙欺夏急得團團轉:“現在該怎麽辦?申錢,你進去看看。”
申錢很爲難,他雖說一顆芳心系在了趙欺夏的身上,可這種要冒着生命危險,還不是爲了趙欺夏冒着生命危險去做的事,他實在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而且就算是有興趣,他也不會去做。
他看着趙欺夏爲玄飛着急,雖說明知玄飛對趙欺夏沒意思,他心裏還是很吃醋。
陳中倒是很有義氣的說:“申錢你就去吧,你要是死了的話,你家裏人我幫你通知……”
“草你的烏鴉嘴,老子就算是死,也由不得你來說,”申錢怒瞪了他一眼,接着就摸着下巴說,“我看有老淩和玄老弟兩人,就算這洞裏有龍潭虎穴那也難不住這兩人,老淩的佛眼,玄老弟就更不用說了,他可是五魂一魄的強人,他要是都無法從裏面全身而逃,那這審判界裏還有誰能做得到?大家說是不是?”
一個都沒回答他,他明顯是想轉移話題,趙欺夏可是點頭道姓要他到失魂洞裏去看看的。
小白還在急得繞圈子,大方站在她身旁搓着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杜血陰沉着臉不知在想什麽,蘇兵半眯着眼手托在下巴上像是在思考着什麽,範劍把長劍拉出來抓在手裏不停的摸着,陳中不時的往上看。
“我看老陳合适,老陳能無視下三千佛咒,要是這熱浪是佛咒引起的話,那他……”
“是你個球,要是佛咒的話,我在上面就能感受得到,我都被熱下來了,還佛咒,”陳中瞪了他眼說,“你要是真不想去,那就别去,小夏姑娘,我上去看看。”
陳中說完,躍到了懸崖之上,他被熱浪打了個踉跄接着跳起來站在那裏,快速的施出一個清涼的佛咒。
在諸人中能夠有辦法讓這熱浪能稍稍的涼快一些的,也隻有他了,陳中可是會下三千裏所有的佛咒的,這種能讓人自然清涼的佛咒在下三千裏都不算是特别複雜的,他用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申錢在下面一拍手:“我就知道這小子有法子……”
杜血都鄙視的斜了他一眼,雖說跟淩寒、玄飛相識的時間不算久,但大家都還算知心,他要是沖到裏面去了,要是站在這下面,也是一個事。
但杜血能自己說服自己,他認爲他這是要保護趙欺夏的安全。
小白的安全不用他來操心,人家是天妖後裔,人家是擁有能自己保護自己的實力的,而趙欺夏就不同了,修香人在很多時候,都是沒有太多的用處的。
特别是在高速的對戰中,要是别人的速度隻要能快過修香人點香的速度時,修香人就等于是無用了。
而能超過她的點香速度的人,實在太多了。
現場的人中,杜血、範劍和蘇兵都能達到,要是陳中和申錢在全力施爲的情況,或是在打了雞血的情況下也能做得到。
玄飛和淩寒自不用多說了,趙欺夏隻能對付三級悍魂,可天曉得在這荒郊野外會有怎樣的人沖過來。
杜血找的理由很是讓他心安理得,但他沒想到的是,蘇兵和範劍在心裏給自己找的理由跟他一樣。
範劍還直接将大方和小白劃入了保護範圍裏。
杜血沒想到大方,是因爲大方這個前佛兵,在他眼裏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就算是大方死的話,也沒什麽的,是完全能夠接受的。
而範劍的自大也可見一斑了,明知小白是天妖後裔,雖說沒看過小白的青焰,但小白的巨力他是看過的,他還将小白劃入保護範圍。
不過,範劍也有範劍的道理,他并非犯賤了。
而是他覺得小白的實力雖強,這是肯定的,隻要眼沒瞎的人都能感覺到小白那磅礴的妖氣,那巨力也是看過的。
但是小白的心智很弱,說得好聽些是童心未泯,說得難聽些就是弱智。
光是打可能人家打不過小白,但要是用騙的呢?小白能不上當受騙?
範劍還自承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感覺他也需要将小白劃入保護中。
蘇兵的智商比他高多了,都沒劃小白,他也是有他的原因的。
因爲他覺得小白雖說有些童心,有些弱智,但小白對于玄飛還是極忠誠的,那來敵的話,他要是不能讓小白臨陣投降,那他說的話,又有什麽用,他要是能讓小白臨陣投降,可又沒有那個可能。
這兩方面他都考慮到了,才沒将小白劃在裏面。
倒是隻有申錢,他連趙欺夏都沒考慮,他直接就站在下面,傻傻的瞧着陳中在洞口猶豫着,過了好半天,他沖着上面破口大罵道:“陳中,你這個沒義氣的狗日的,你到了洞口,又用了佛咒還不沖到裏面,你在做什麽?站在那裏發傻充愣當不了死!”
陳中看着下面也罵:“你沒看到我一直都在用佛咒嗎?老子那個清涼咒才用了不到十秒鍾就沒用了,這熱浪太強了,我隻能不停的用佛咒,哪裏還能邁開步子,你他媽的給我看清了。”
申錢咽了口水沒敢再說話。
趙欺夏正急得要哭了的時候,突然兩條身影從洞裏沖了出來。
前面那條是玄飛,後面那條是淩寒,玄飛手裏還拿着一個足足有一個平方大小的銅鏡,他一落地就大喘氣:“草,我快給熱死了。”
淩寒無語指着自己,他那身黑色的僧袍被燒出了好一些洞,全都是小洞,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全身,就像是被人點了麻子一樣。
趙欺夏大叫着沖上來就抱着玄飛:“我還以爲你要被燒死了。”
“小夏,你别抱,你太瘦了,我這胸口難受。”玄飛笑道。
淩寒嗤笑說:“天天死人就不死壞人,這全天下的人都死完了,這王八禍害還活着。”
小白歡喜的在玄飛的身旁蹦來蹦去,玄飛親昵的摸摸她的腦袋。
大家都挺高興,包括被兩人沖出來吓了一大跳的陳中,隻有大方一臉驚奇的盯着玄飛手裏的銅鏡:“這是羅漢鏡,大爺,哪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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