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主人。”小白咧開兔嘴一笑。
這旁邊的金翅鳥上端坐着的申錢眼裏冒星星的瞧着趙欺夏,對陳中說:“你瞧瞧小夏姑娘,她多美啊。”
趙欺夏的青色道袍迎風飛舞,裏面的優美身段若隐若現,看得申錢都呆住了。
陳中口水流了金翅鳥一背,他咽着口水說:“要能娶到小夏姑娘這樣的妻子,那才算是活着了呢,其它的時候都算是死的。”
申錢深以爲然的點頭。
玄飛瞧着這兩個花癡對淩寒說:“你去哪裏找來的這五個活寶,杜血還好說些,範兵腦子也算是清楚,範劍嘛,跑跑腳還是挺合适的,這滿嘴髒話的申錢和這隻會跟申錢鬥嘴還擊的陳中,是怎麽回事?”
“陳中是單親家庭,這從小就他媽教得腦子有點問題,但他還好,申錢這從小就跟他姐相依爲命,你别看他對老章那樣罵罵咧咧的,誰要是敢對他姐不好,他就算是追着整個審判界也會将那個人弄死。”淩寒說,“他對老章那樣,完全是因爲他認爲他姐是被癞蛤蟆吃天鵝肉了。老陳是他看着長大的,他倆鬥嘴都是種習慣了。”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呐,你跟他們混了多長時間了?”玄飛問道。
“我從人間界裏下來,就跟他們混在一起,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有一個月,大家都是豪爽人,這三杯酒下肚那不是什麽話都托心交腑的說出來了,我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呢,就算有不知道的,你問杜血那不就全都知道了,他們都服杜血,都叫他杜老大。”
說着話,金翅鳥一個漂亮的滑翔落在了個山峰上,每隔三個小時就要落一回,不然的話這想要小解的誰受得了。
杜血在背上的背包裏掏出一些食物喂這金翅鳥,那看起像是巨大的面包蟲,這金翅鳥吃得極爲開心。
玄飛轉頭對淩寒說:“這審判界裏倒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金翅鳥想來就算是在地府也看不到的了。”
“當然,這是佛門的東西,在地府你能看得到麒麟,卻絕看不到金翅鳥。”淩寒笑道。
就看趙欺夏和小白繞到樹林後去小便,這申錢雖說追求趙欺夏人家也是懂事的人,沒有跳到高處去看,這要是偷看的話,人品就太低下了。
他雖是喜歡罵罵咧咧的,張嘴閉嘴都是髒話,但這種事他是做不來的。
陳中更不會了,他就靠在一塊大岩石那裏小解。
玄飛走到他身旁,将那玩意兒撈出來,也撒着尿說:“你要跟申錢公平競争?”
“玄兄弟不要參加了吧?我聽說你下來是找你未婚妻的?咱們雖說中國人傳統上不講究一夫一妻制,但聽說現在人間界也是搞一夫一妻制的,你就别想再将小夏姑娘收爲妾了,那樣不好。”陳中打了個寒戰,就想說服玄飛。
“你想哪裏去了?”玄飛心想,他要是想要将小夏給收了,那還用等得到今天?
“啊,你不是這個意思?那玄兄弟,你有什麽話請說。”陳中心裏松了口氣,臉上堆着笑說。
“我是想問,這要到惡虎莊的話,還要多長的時間,這惡虎莊離鬼陰城不過是三千裏,要是鬼陰城裏的人得到消息的話,怎麽辦?”玄飛問道。
“這不用怕,惡虎莊那裏雖說是鬼陰城的地盤,但那裏也有自己的勢力,隻要不過江龍踩地頭蛇,把那些勢力全都清除了,就不會引起鬼陰城的注意。”陳中笑道。
玄飛心裏一陣迷惑,怎麽都是西部界裏的第三大城鎮還有什麽自己的勢力?
“我這樣解釋吧,”杜血也在撒尿,聽到兩人的話,就插嘴說,“這西部界大概有些像是城邦制的國家,那鬼陰城是最大的城市,西部王是最大的王,而每個城鎮都有自己的勢力,惡虎莊的勢力,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還是那個老虎吧?”
“嗯嗯,那老虎現在還控制着惡虎莊,我也是聽說的,他現在比他在跟雲夢羅漢打的時候,還要稍強了些,我們要是一個人上,不見得能擺得平他。”陳中點點頭說道。
玄飛聽得滿頭霧水,什麽老虎?
“我和老陳說的老虎就是惡虎莊的最強者,是一頭虎妖,大名叫王老虎,他早就修成*人形了,關于他的事,我也是從來往的客商那裏聽說的,他跟佛城的雲夢羅漢打過一架,輸是輸了,但是輸得很有威風。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就算是比那三十六羅漢裏的雲夢羅漢要差一些,但是不會差得太離譜。”杜血說着打了個手勢,把範劍叫過來,“老範,你不撒尿?”
範劍搖搖頭,玄飛才發現這陳中尿了快五分鍾了,還沒尿完,這家夥腎夠好的啊,都快跟駱駝的駝峰差不多了吧?專門裝水的水袋啊。
“你還是沒尿都擠一些出來吧,要不然等你在金翅鳥的背上想要小解了,那尿撒得滿天空都是,你讓我怎麽辦?我還跟你合乘一隻呢。”杜血皺眉道。
“那我跟老蘇換一換,我一個人坐一隻就好了,”範劍笑道,“再讓那鳥飛到最後面,那就不會有事了。”
“那萬一逆風呢?我們在你的面前不就還是糟糕了?”杜血瞪眼道,“你快去擠尿,擠完了,我們再說事。”
範劍無奈的走到岩石旁,掏出來吹着口哨,半天後,才硬生生的擠出幾滴算是交代了,然後他再走回來,就聽着杜血說:“你那朋友不是去過惡虎莊嗎?那王老虎的事,你跟玄兄弟說一說。”
“王老虎是成名有三千年的虎妖了,他也是兩隻老虎遊魂生下來的,在這審判界裏才修成的人形,但是他的修行一日千裏,在五百前年的時候就占了惡虎莊,成了惡虎莊的莊主,現在别說是佛兵,過路的商販,就是鬼陰城的兵,佛城的羅漢都得給他三分面子。”
範劍說着拿出水壺喝了口水繼續說,“他在一百多年前,跟過境的雲夢羅漢打了一架,聽說那時雲夢羅漢要去鬼陰城找西部王,這王老虎笑雲夢羅漢不自量力,兩人就打了起來。結果是王老虎惜弱于雲夢羅漢,但是光憑着這一仗就讓王老虎的名望提高了數個等級。畢竟三十六羅漢可不是好惹的,平常人見了他們可都要繞道而行。後來雲夢羅漢也沒去找西部王,想必是受了很重的傷。”
玄飛瞟了眼也在專注的聽着淩寒說:“那豈不是有五級悍魂的實力?”
“話也不能這樣說,不過,就算沒有五級悍魂,聽說他現在又有突破,那也接近五級悍魂了。”杜血說着就笑了,“不怕,我們這幾個高手,還什麽都沒怕過,他就算是五級悍魂,大家一起上,勝算還是極高的。”
玄飛也不是擔心,他就随口問一問:“我一個人上就好,他要是好好交代冶星和一甯的下落便罷,要是他膽敢抽風作怪,那也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杜血隻當玄飛這話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畢竟五級悍魂不是說笑的,就五兄弟來說,也要三四個人合擊才有絕對的勝算。
但他不知的是,玄飛有六式魂術,要是用散魂術,這再強的悍魂隻怕是都要化成飛灰。
隻是他還沒有對悍魂試過,也不知道這散魂術對這些強大的悍魂是不是有想象中的作用。
倒是要找一個試一試,現在想來,倒是虧了将那一級悍魂給放掉,要是能在他身上試出效果的話,至少心中也有個底。
重新再爬到鳥背上,飛向惡虎莊。
在雲層裏,都能感覺到一種濕氣,趙欺夏拉着小白笑說:“這比什麽保濕面膜都管用。”
小白也呵呵的傻笑。
但天還是一樣的灰,這審判界永遠都不會有白天的時候,這裏是無底的黑暗深淵,這裏不是人間界,全有陽光籠罩。
遠遠的瞧見一座極爲繁華的城鎮,玄飛心想那裏就該是惡虎莊了。
金翅鳥就在莊外的山道上将人全都放了下來,杜血掏出十張冥錢綁在了一頭金翅鳥的背上,笑道:“看你們很辛苦,這些錢就算是打賞了。”
淩寒就在他身旁打量了一下,看到是差不多五億,倒是比原來的租用費還要高了。
“走進去瞧一瞧。”蘇兵說道。
申錢大咧咧的說:“先跟那頭老虎好好說,要是他不聽話受教的,我們就用暴力,我這手可癢癢得,那劉一棍又便宜了老範,總得找個人開刀才是。”
這惡虎莊跟鬼佛鎮看着差不多,但是來到莊中央的時候才發現一座很是恢宏的莊園,那想必就是虎妖的住宅。
一問,王老虎不在家,而他的表弟,謝老虎在。
謝老虎一臉不屑的瞧着玄飛這幹人冷聲道:“什麽冶星不冶星的,我們這裏沒有什麽修行人,就算是有,你也就是你們這倆個,我們這裏不是佛城的地界,看你們不懂事,就惹了你們這一回,要是你們再不走,我就……”
玄飛冷笑一聲,小白沖上去一拳将謝老虎打得滿地找牙,玄飛将他一拎起,按竅門,以絕快的身法一飛就沒影了。
這時,那些莊園裏守衛着的人才反應過來,立時大聲的叫着。
可不單是玄飛,淩寒他們也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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