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有跑這麽快的嗎?他不是佛帥嗎?堂堂的佛帥這樣不要臉?打架還跑路的?”申錢罵了聲,躍到屋頂上,哪裏還有那劉一棍的影子,隻還有他留下的那頭巨象在那裏揮舞着鼻子一臉驚恐的瞧着手裏還閃着圓刃,那白色的佛光能讓人的眼睛都刺瞎的申錢。
“先下來,老申。”蘇兵喊道。
申錢還是比較聽蘇兵和杜血這兩個的話,要是陳中和範劍叫他,他根本就不會搭理。
“那劉一棍肯定是招人去了,這鬼佛鎮三十裏外有個山谷,聽說那裏佛兵在搞什麽演習,裏面駐紮着大量的兵馬,要是他去了那裏,我們就要小心一點了。”杜血說道。
“怕他個鳥,”申錢笑罵道,“來一萬個也沒用,杜老大的金剛圈一罩下來,就算是一萬個那也全都秒殺了。”
“你說得輕巧,老子的佛力不是佛力?”杜血罵道,“你給老子清醒些,那劉一棍要是真的找到了那裏的佛帥,趕過來,我們現在就要離開鬼佛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你他媽的身份被人揭穿了,那些想要你的命,拿你的命去佛城拿懸賞的家夥還不都趕過來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客棧外有人在喊:“是不是十大通緝犯申錢在這裏?大家快過來。”
玄飛臉都綠了,他拉着淩寒說:“和尚,你這些兄弟可交得夠好的,給咱們惹麻煩吧?”
“那也沒辦法,現在要是真的那些什麽靠懸賞過日子的家夥趕過來了,說不得要跟他們打一架。”淩寒冷笑道。
“我先去瞧瞧那個劉一棍是不是往山谷裏走了。”範劍跳上屋頂,腳一點人就不見了。
這家夥的奔跑速度在五兄弟裏是最快的。
申錢轉頭對趙欺夏谄笑道:“趙小姐,這麻煩我自己能解決,您可千萬别對我改變印象,我還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小錢。”
“小錢?我還大秒呢。”陳中戲谑道。
“那叫我小申吧?”申錢僵着臉說。
“我還大蛆呢。”陳中壞笑道。
申錢一腳踹向他:“草,老子這名字就沒個好了?”
“我看叫錢錢得了,”小白嗫嗫着嘴說,“疊字,好聽。”
衆皆無語,玄飛摸着小白的腦袋說:“我附議,就叫錢錢,以後我也不管你叫老申了。”
“嘿,錢錢,”陳中一臉壞笑說,“錢錢,錢錢……”
“錢你媽!”申錢追着陳中就打。
他手裏還帶着金剛圓刃呢,陳中就站在那裏:“來吧,看你這金剛圓刃能不能破了我的金剛身。”
“别吵了,除了打你們還知道什麽?”淩寒痛心疾首的說,“現在是要一等着金翅鳥,二等着範劍消息的時候,大家先去找些吃的吧。”
申錢像不認識他似的,怎麽說出這麽有水平的話?
“咳,我這肚子餓了。”淩寒摸着肚皮說。
“切!”
玄飛靠在小白的背上,斜躺在地上,他也在等着消息,要是金翅鳥能先來的話,那就能快一些趕到惡虎莊,這不能等到劉一棍帶着人來了,再打上一架,再走。
那可能會引得佛城的羅漢都出動了,到那時可就麻煩了。
天曉得那些羅漢的步伐會不會比金翅鳥還快,他們要是追上的話,那勝負可就是未知之數了。
申錢在那裏跟趙欺夏解釋:“趙小姐,我這通緝犯,其實呢,是見義勇爲,那次是一個惡少在欺負一位漂亮的普通女孩,我看不過,我就将他給殺了。在全審判界裏被佛城通緝的犯人裏,我是最委屈的。誰知道那是羅漢的兒子啊,不過,就算是知道,就算是再來一回,我也會這樣做的,誰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女孩被惡少給侮辱?”
“真的?”趙欺夏不信,她雖沒談過戀愛,可對男人的種種表情話語裏藏着的東西,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誰讓阿灏成天騙她,她這經驗可是很豐富的。
“咳,我要是騙你,我五雷轟頂……”
“轟!”
一道九天旱雷打來了,别說趙欺夏,就連申錢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玄飛手裏夾着張雷咒,嘿嘿的笑道:“小心啊,五雷沒有,你想要七八百個雷,我這裏一大把抓。”
“玄兄弟,我,我,哎,你别摻和行嗎?”申錢不滿道。
“趙欺夏跟我是極好的關系,你要打小夏主意,我能在一旁看着嗎?再說,就你這貧嘴樣,你要說你是見義勇爲,被禍害成了十大通緝犯,打死我都不信。”玄飛嗤笑道。
陳中靠着一棵樹,懶洋洋的說:“他這個十大通緝犯的來曆,在場的人隻有我最清楚……”
“你敢說我殺了你。”申錢轉過頭怒瞪着他說。
“不說就不說,你給我什麽好處?”陳中嘿嘿一笑。
“你别想要好處,”申錢說着,心裏一虛,說,“要不我給你介紹那陳家的大小姐?”
“你他媽的是給豬配種啊?那陳大小姐快有五百斤重了,就是公豬都受不了,你把她介紹給我?娘的,我去給你拎兩頭母豬過來。”陳中快要暴走了。
沒這樣埋汰人的,這叫給好處?這叫往火坑裏堆吧?
怎麽說都是兩兄弟,有這樣做人的?
玄飛嗤笑道:“五百斤?她多高啊?能長到五百斤?”
“一米五,”陳中說着又抓狂了,“姓申的,你要敢把她領過來的話,我就把你那些醜事通通都抖出來。”
“你敢!”申錢跳了起來,“你以爲你沒有把柄在我手裏嗎?你三歲偷看王嬸洗澡,你五歲偷你姐的内褲,你八歲把隔壁趙大媽的胸罩藏了起來,你十三歲那年……”
“你再說,你再說!”陳中沖上去就要拼命,他也是趙欺夏的隐藏版的愛慕者,哪裏受得了這個。
“我就說,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追得上我再說吧。”申錢繞着院子快步跑,臉上挂着得意的笑,他在五兄弟中速度第二快,陳中則是墊底。
“趙小姐,我告訴你他這通緝犯怎麽來的……”陳中不跑了,他就停在趙欺夏的前面。
申錢忙一把将他的嘴給按住,拉着他就往後走。
玄飛心裏也好奇起來:“老杜,這老申的事,你了解嗎?”
“我才不了解,也不想了解,這小子就是個傻瓜蛋子,誰知道他是犯了什麽事被通緝的,但我們是兄弟,這要是出了事,那都得一起扛下來。”杜血很有義氣的說。
“他最能惹事,”蘇兵說,“我都想象不出來他現在身上犯了多少事,而他又得罪了多少人,能是十大通緝犯也是很正常的。”
正說着話,大方就走進來了,他手裏拿着張紙搖着說:“那個租金翅鳥的說鳥全都被租走了,要去攝魂崗附近才有,他給我畫了張地圖。”
“攝魂崗你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大方!”玄飛皺眉道。
他可是佛兵,這鬼佛鎮不知走了千兒八百回了,這攝魂崗想必也就在附近,不會太遠,他也不知道?
“我們一般都是直接通過鬼佛鎮往前走,不會繞到别的地方,像是卧佛山那些地方全都是聽說的,這攝魂崗我聽都沒聽過……”
“我知道攝魂崗在哪裏……”蘇兵說完就停住了。
一幫人在等下文,隔了一分鍾,蘇兵才繼續說:“攝魂崗在一百五十裏外的西邊,呃?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麽?”
“你剛才停那一分鍾幹什麽?”玄飛不解道。
“那是我在想攝魂崗到裏在哪裏。”蘇兵正經的說。
玄飛都快暈了,普通人這記憶裏有什麽東西,不是一想就到了嗎?
申錢也不滿的瞟了他眼,就在這時,聽到空中轟隆隆的響了聲。
大家全都跳到了屋頂上。
就看範劍在跟劉一棍在鎮中央的地方大打出手,那些小商販全都四散而逃,雞鴨一地亂跳,好幾間店鋪全都被打得破了好幾個洞。
看着那白色的劍光閃來閃去,玄飛問淩寒:“你看誰的勝算大一些?”
“我押老範,這小子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人,他要是動手,那一定是有勝算才會動手。”申錢摸出一串的紙錢說。
“誰跟你說要賭錢了?”玄飛笑道,“你押老範你就左手跟右手賭吧。”
“沒勁!”申錢把錢收回來,看到趙欺夏那一臉的鄙夷,忙說:“趙小姐,我這不是喜歡賭錢,我隻是對老範有信心。”
“得了吧,誰不知你是個爛賭鬼。”陳中歪歪嘴說,“趙小姐,他五歲那年就把他媽給賭輸了……”
“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媽才賭輸給别人了,那是我媽主動跟别人走的。”申錢辯解道。
趙欺夏臉上的鄙視之色更濃了。
申錢苦笑一聲,剛想再做進一步的解釋,就看到空中突然一閃,無數夾着佛光的劍光閃起,等劍光一逝,那劉一棍整個從空中落下來,卻是分成兩半的落下。
玄飛摸着下巴說:“老範這招還是不利落啊,劉一棍都是個人棍了,他少說也要砍個十七八段才合适嘛。”
申錢驚訝的瞧了他一眼,還有比他還狠的人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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