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悍魂也不是吃白飯的,他罵道:“媽的,有種把你爺爺的束縛解了,爺爺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戰你媽!”大方用腳踹了他一下,示意他跑快一些。
玄飛飛在空中注意着那四合院的方向,他雖沒看到任何的人,但心裏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那個鬼佛已經知道了他們這些人的去向,而他現在正像是一個獵人那樣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着。
趙欺夏趴在小白的身上,這兔子再大跑起來也是一蹦一蹦的,彈得她的胸口都疼了。
老顧捧着箱子跟在朱佛将的背後,他喊道:“朱大人,是不是去鎮子裏的駐兵所去找馬大人,讓他們出來對付這鬼佛。”
“找了也沒用,你不說這鬼佛鎮都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嗎?再說了,這是三級悍魂,就老馬那半吊子,能有什麽用?你說!”朱佛将喊道。
他是很不開心的了,本來要是能得到金佛線的話,他擁有一級悍魂一枚,外加玄飛、趙欺夏這兩個修行人,還有一隻大兔子妖怪,回到佛城,已有十足的把握地藏王不會責怪他翻船的事,反而會進而表揚他。
他可是很清楚的,在佛城裏的三條佛線,有兩條都不翼而飛了,現在都是懸案一樁,他要能破的話,光是這個,獎勵就拿不完啊。
老顧邊走邊喘氣說:“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卧佛山!”朱佛将喊道。
“卧佛山?”老顧一驚,就想要停下腳,朱佛将可不管他那麽多,拉起他就跑。
“你不知道卧佛山裏現在有人在占山爲王嗎?那個人少說也是二級悍魂啊,我可不想去跟他打一架,再說,你知道他手裏有多少的悍魂遊魂嗎?”老顧愁道。
卧佛山是在鬼佛鎮西邊兩百裏的地方,那裏可是人煙罕至的所在,就算是鬼佛鎮的鎮民也很少會到那裏去。現在就更不會去了,自打前些日子那裏被一個叫趙千的人占據後,那裏就成了一片死地,任何人隻要一去那裏就是死路一條。
“趙千原來是佛将,跟我是知交,他現在落草也是無奈之舉,他以後還會回佛城的,我現在也隻能去找他。”朱佛将咬牙道。
老顧瞧着他打量了一番,心裏有數,這位朱大人恐怕現在身上也有一些問題吧。
要不然的話去駐兵所就算是那鬼佛再能打,那駐兵所裏的人警鍾一響,所有的佛将都會趕過來,再強的三級悍魂也怕不敢惹他們吧。
可朱佛将還不願意去駐兵所,反而舍近求遠到卧佛山找故人,明顯的是他現在也惹了很大的麻煩。
“朱大人,你的麻煩是不是玄老弟?”老顧嘿嘿笑問道。
“你不要胡說!”朱佛将瞪了他眼,腳步再加快了一倍。
要不是爲了等大方拉着的悍魂的話,大家早就到卧佛山了。
而要不是爲了等朱佛将和老顧的話,玄飛、小白和趙欺夏早就沒影了。
就算是被壓制了,被奪了六感,可玄飛和小白的速度都遠遠不是朱佛将和老顧能想象得到的。
好不容易總算遠遠的看到了卧佛山的影子,玄飛才慢慢的落在地上。
那從空中看還真像是一尊卧着的彌勒佛,隻是那撐着腦袋的手有些不規則而已。
但總體來說,還是巧奪天工的自然造物,而這卧佛山瞧着可也真夠大的,雖不到山脈的級别,也比一般的山要長得多,也寬得多。
來到卧佛山下,還沒等朱佛将喊話,從山上就沖下來一大幫子遊魂。
這些遊魂都穿着佛兵的衣服,隻是破爛得很,裏面的佛咒軟甲都全露出來了,這些不是正規的佛兵,都是趙千從佛城裏逃出來後,召的遊魂,有兩三個一級悍魂在裏面,但大半都是打醬油的。
經不得幾下,就會躺在地上一動都動不得了。
而趙千走的時候偷了幾十件的佛兵制服和佛咒軟甲原來想要用這些來扮佛兵,去打劫的,誰知道在過一個地方的時候,遇到了火災,全都燒了一遍,現在看這些扮成佛兵的遊魂,身上的長袍還有着一個個被燒過的洞。
“來者何人!”一個一級悍魂喊道。
他心裏也很緊張,這個可是個佛将,而後頭還有個佛兵拉着一個一級悍魂。
“我是朱程,你去告訴趙千,就說老朋友來了……”
朱佛将的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長笑從山上傳下來:“老朱,怎麽有空過來找我這個落草爲寇的家夥?”
一條青白色的身影落在了眼前,大秃頭,寬身闆,高個頭,穿着身道袍,看起來不倫不類的,讓玄飛都皺眉頭。
“老趙,上去再說。”朱程往上一指說。
“都是你朋友?噢,還有個亡魂,嘿,沒有經過審判的一級悍魂頂個屁用!”趙千說着轉身帶路就往山上走去。
玄飛慢悠悠的跟在後面,他看到趙千看見小白的時候,眼睛亮了下,可見沒看過大兔子的人還真是不少。
“這趙千是個什麽來頭?也是巡邏隊長?”玄飛問大方。
“他不是,不是駐兵所的副所。”大方眨眨眼道,“他跟朱大人是連襟……”
草,審判界還能結婚的?
“老朱結婚了?”趙欺夏好奇的問。
“早結了,兒子都一千多歲了。”大方嘿笑道。
……一千多歲!
“他兒子在北部界裏做佛帥,是那裏的七十二大佛帥之一,地位很了不得。但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把消息送給他兒子,要不然的話,他兒子要能在地藏王前幫他美言兩句,這翻船的事就算是過去了。”大方說道。
他倒是心裏清楚得很,這老朱也是有來頭的人啊。
“北部界是什麽?”小白問道。
“這審判界按東南西北分成四部,中部是佛城,東部界、西部界、南部界、北部界,每一界都擁有十億億平方公裏,分别接引四方的亡魂前來佛城接受審判。”大方說道。
這面積可真夠大的,十億億就是十兆平方公裏啊。
這要是用跑的話,可不知什麽時候能跑得到頭。
“那趙千在駐兵所做副所做得好好的,怎麽會想到要落草?”玄飛感興趣的問道。
“這件事說起來也很蹊跷。”大方說道,“那時候我聽人說,這位趙副所是在佛城裏彙報事,可轉頭就從佛城裏逃了出來,在這卧佛山裏落草,至于爲什麽,很多人都沒有半點頭緒,就是佛城警衛隊的人,隻怕都不知道。”
玄飛摸着下巴想,這趙千不會是卧底吧?但在這卧佛山做卧底幹什麽?
這卧佛山裏莫非也藏着什麽秘密?
玄飛和大方說話極小聲,走在前面的趙千正和朱程叙舊,一點都沒聽到,要不然的話他回過頭就能将這兩個家夥給打一頓。
當然,他不一定能打得過就是了。
何況,他現在滿腹心思都被老顧手裏捧着的箱子給吸引了。
“金佛線?你确定?”趙千驚訝道。
他簡直能說是震驚了。金佛線這東西可有好長的時間沒聽過了,佛城裏也不是常常能用到,畢竟這是要抓一些大人物的時候才能動用,而那兩條丢失的金佛線,也就是丢失了,可也沒見到人用,大約都有兩千多年的時間了。
“我百分百确定。”老顧笃定的說。
他大有一種你要是不信我,你就把我的頭給拆下來做痰盂的氣勢。
趙千扶着太陽穴想了想說:“顧老闆,你的名氣我是聽過的了,老朱也跟我提過好幾回,你是做無本買賣的,這偷盜一項上的事,你是老手,但是聽你說,有可能驚動了那個鬼佛,這恐怕不好辦吧?”
“老趙,你怕了那個鬼佛了?”朱程不滿的說,“我們兩人合力,難道還不是那鬼佛的對手,再說了,還有玄飛兄弟和趙姑娘嘛。”
趙千往玄飛那看了眼,又看了看趙欺夏這個半瞎子。
“這位玄兄弟我看不出有什麽厲害的地方,那個趙姑娘,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誰說我眼有問題的?”趙欺夏氣道,“你眼睛才有問題,你全家眼睛都有問題。”
趙千,朱程,老顧相視無語。
這都什麽脾氣啊,一點就着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趙欺夏這六感被奪,動手時束手束腳,心裏很不痛快,真就像是一顆炮仗,一點就着。
連玄飛都不想去觸她的黴頭,省得被她抓起來爆打。
小白就更不願意了,她被趙欺夏騎着,沒事就被她抓一把毛,她算是多毛的兔子了,她現在背上脖子那裏的毛明顯就跟别的地方比起來要薄一些了。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到山上将金佛線拿出來,直接用在那個鬼佛身上不就好了?”玄飛微微一笑說。
草!趙千、朱程、老顧心裏都是一怔,繼而同時罵道。
這樣淺顯的道理怎麽沒想到,早幹嘛去了!特别是朱程他腸子都悔青了,這跑到趙千這裏來,遠不說,這事已經讓他知道了,他鐵定得分一份的啊,沒來由的白了一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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