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的狂妄在四人都是一怔,而他一開口就點破他們的身份卻讓他們的眼神全都冷了下來,而臉色更是極快的沉了下來。
“你還知道什麽!”電眼男冷聲道。
他們往西行是很秘密的事,要做的事更是秘而不宣無法走透半點消息的,先不說玄飛帶着個兔妖一腳把門踢開這種放肆的行徑,會得到他們怎樣的報複。
光是他知道己方四人是控妖門的弟子這件事,就讓他們大動殺心,非要殺人滅口不可。
“我知道的夠多了,可能不能殺人滅口,還要看你們的本事。”玄飛冷笑道。
他已感到在左邊的保镖房裏躺着一個很微弱的修行人的氣息,那應該是趙遷發出來的,而在他的身旁還有個已經快要被牛頭馬面牽走的普通江湖人的氣息,應該是甯門主。
而在應該是浴室的地方卻有着四隻妖怪的氣息,比趙遷和甯門主的還要微弱,應該是還沒有化成人型的小妖怪,但玄飛卻知道,那些被百靈門壓迫着來接客的女妖,全都是能化成人型的,這是否意味着,那四隻妖怪的妖氣已被這些控妖門的人取走了?
玄飛可不清楚他們修煉丹藥的辦法,心裏也是沒底,或許是餓的呢。
一次對上四位四魂強者,就算是剛晉升到四魂境地裏的,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垃圾,人家也是四魂強者不是。
而玄飛沒有半點的把握能夠戰勝他們,光靠着六式魂術是不夠的。
還要一些運氣和趙欺夏的香,外加淩一甯的萬劍陣。
要是秦陽能早些趕過來就好了,鬼曉得他跑去辦什麽事了,就憑秦陽的打神鞭,要收拾這四個家夥,還不跟玩兒一樣。
玄飛現在也隻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哈哈,小小的三魂人也敢這樣嚣張,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一點尊敬都沒表露出來,我可以告訴你,現在你的死期就到了。”那刀疤男獰笑道。
玄飛好笑的瞧着他:“我的死期可由不着你做決定。”
說完,趙欺夏、大白、淩一甯就趕到了。
看到外頭又多了隻毛茸茸的兔妖,那電眼男眼睛就又亮了,而刀疤男的眼睛卻在看着那淩一甯,厚掌男的目光瞟向趙欺夏,嘴角都快像是要流下口水來了。
這倆人實打實的是色狼。
在這種關頭還有意打趙欺夏和淩一甯的主意。
“老瞎子呢?”
背着老瞎子,玄飛總是直接叫他這暗地裏幫他取的外号,而不會叫什麽老前輩。
這老瞎子像是算命推骨搞多了,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告訴玄飛。
問過櫻甯,莫櫻甯這小妮子也不知道。
“我讓吳桐保護着他和櫻甯下去了。”淩一甯說道。
這種戰鬥是不适合老瞎子和櫻甯這種平頭老百姓參與的,到時可能連忙都幫不上,還要幫倒忙,那可就拖累大家夥了。
玄飛微微點頭,就看到蘇征邪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陰得能拎出水來。
“你們跟王副簽了什麽協議?”蘇征邪沉着臉問。
“這用不着你管,小子!”電眼男陰冷的說。
“不用我管?”蘇征邪怒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難道不知道。”
毫無征兆,蘇征邪突然的手一擡,金球打出,帶着熾熱得能讓人不适的火魂氣直奔着電眼男而去。
“哼!”電眼男冷哼一聲,手一抖,那金球竟然被他手裏甩出來的一條白色的細線給擊飛了。
金球撞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椅子一瞬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蘇征邪随着實力大增,魂兵的威力也跨上了數個台階,在四聖地考核時,他可完全做不到這樣的。
而那電眼男展示出來的實力也不弱。
終究還是四魂強者啊!
玄飛不再廢話,所有的人都來齊了。
“一甯,萬劍陣!小夏,點香!小白,準備噴火!大白,你就呆在原地!”
玄飛突然扔出兩儀盤大聲的分配着任務,而什麽任務都沒分到的大白嘴巴一張一翕的嚼着菜葉,表示着抗議。
電眼男瞧着突然飛過來的兩儀盤,就算他再托大,而這不過是三魂強者的魂兵,但那兩儀盤上閃爍着的奇異的金光都讓他感到無比的怪異。
這哪裏是一個三魂強者能擁有的魂氣規模?
這就是四魂強者怕都未必能有這樣磅礴的魂氣。
他可完全是一點都不知道,玄飛的魂氣可完全都不受級别的影響。
就算是他隻能打開一種魂氣,當初打開金魂氣的時候,他的金魂氣的濃烈程度就跟四魂頂端的一模一樣。
而他沒能突破四魂氣則在于,他隻能使用三種魂氣而已。
“轟!”
不等兩儀盤罩在電眼男那,玄飛手一揮,數道金色的閃電從空中劈下,整個鴻升大酒店像都搖晃了起來。
接着就是一陣的警報亂響,所有的客人都逃命似的從自己的房間裏跑出來,拿着行李就往大堂裏跑,還不停的在問服務員這裏到底是怎麽了?
沒人能回答他們,總統套房裏的戰鬥一發生,那些想要沖上來的鴻升客棧弟子就被大白吼着趕了下去。
不知咋地,這些雙魂強者,一魂修行人,特别的怕這兔妖。
因爲就算是一般的兔妖,見過這樣大的嗎?
再者大白身上那濃烈的妖氣可不是說笑的,同天妖自是沒得比,但是一般的守洞妖也是比不上。
隻是她的那個能力,變身術,現在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天雷!”
電眼男瞧着身前的破洞,總算是動容了,他盯着玄飛看了一會兒,才打了個響指,就看那厚掌男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将一個包裹拿起來。
這個包裹是用黃綢子包着的,玄飛早就看到了,但也不算是很起眼的東西,也就沒在意。
現在看那厚掌男很小心的将包裹拿過來,他也不客氣。
淩一甯的萬劍陣早就準備好了,這時突然的使出。
整個總統套房裏都是豎起來的水魂氣長劍,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刺向這控妖門四人。
這種強大的魂兵,讓蘇征邪也是好一陣的目瞪口呆,他都無法分辨這到底是魂兵還是魂技、魂術,打破他的腦袋,他都想象不出魂兵還能這樣用。
四人都從袖裏伸出來了一條細線,想來這些就是他們的魂兵,倒是簡單得很,但威力卻是不小,任意的一揮,就能讓七八把的水魂氣劍被打散。
而玄飛哪裏能給他們再輕松的機會,那兩儀盤不停的在閃爍着要罩在其中一人的頭頂不說,他的扣魂術也在使着。
随時都可能将那四人的魂魄給拉出來,當然,最先拉出來的是魂氣。
由葉到枝再到根,這就是六式魂術的奇妙之處。
四人這時都是臉色一變,而等到趙欺夏将香點上後,他們的臉色已轉成了蒼白的顔色。
奇妙的魂術,修香人,這些雙魂、三魂修行人,可不是一般人對對付的。
“老四,快把那個東西放出來。”電眼男突然大聲喊道。
厚掌男将手裏的包裹一抖,而就在這千萬分之一秒的時機,兩儀盤罩在了他的頭頂,數道金電劈下,厚掌男奮力的想往後躍,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金電劈下的時間實在太短了,短到連四魂強者都無法做出應該的反應。
隻聽到一陣嗞拉的響聲,接着一聲轟隆,那厚掌男被整個的劈成了五六半。
還是不如雲歌那樣強啊,像是雲歌,被劈中還能硬扛着,他們比起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老四!”電眼男,眉痔男,刀疤男同時悲痛的喊道。
而玄飛可沒心思聽他們的悲嚎,他的目光凝在了黃綢包裹裏抖出來的玩意。
這東西正在慢慢的爬起來,而它,或是他,或是她,原來不過是個皮包骨頭的一團,全身都蜷縮在一個木頭盒子裏。
它,長着青面獠牙,而它絕非是旱魃,它是有魂魄的,它站起來的時候,像個十來歲的小孩那樣高,眼睛卻陰冷得可怕。
任是誰跟它的目光對望在一起,全都會打個抖。
無一例外,就算是玄飛這樣的人,都感到心裏像是被插了一把冰刀一樣。
它的手臂和四肢都瘦得不成樣子,有些像是埃塞俄比亞的難民。
它沒有長着一丁點的頭發,光頭,它的臉頰深深的陷下去,而顴骨卻高高的隆起來。
那幾顆獠牙差不多有一寸長,比那印象中的旱魃、五行魃長了一倍有餘,能想象要被這牙齒咬上的話,會是怎樣的光景。
“陸一,快把他們給我殺了!給老四報仇!”電眼男跳腳道。
他還要在用細線魂兵清除着漫天空中散落着飛過來想要刺傷他的水魂氣長劍。
這種玩意兒雖說不太管用,隻要輕輕一揮就能掃落七八柄,可數量多了也是很令人頭疼的事,而偏偏的又不能輕易的被它給刺中,誰都知道,魂兵刺中的話,那可不是說笑的。
就算僅是三魂強者的魂兵。
“你說什麽我就要做什麽嗎?”那像是旱魃的玩意兒冷聲道。
它的聲音幹澀無比,聽起來像是個許久沒說話的人突然的開口。
“他殺了老四!”電眼男吼道,“你難道想被師父責罰嗎?”
那玩意兒沉默了好久,才說:“我先幫你把這些小東西給弄下來再說。”
就看它手一擡,青、白、黑、紅,四道光華射入空中,淩一甯的萬劍陣被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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