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叫大家都愣住了,倒是玄飛想起了古東在見面時說的話,這想必就是他嘴裏的衛素衣的兒子,是個男孩倒是沒錯,隻是衛素衣要真的一直思念着淩風、淩思旋的話,又怎會再改嫁再生出個兒子來?
何況以她在黑苗白苗裏的地位,誰又敢娶她?
這兩個問題的答案立時就解開了,衛素衣摸着男孩的腦袋說:“小真,那是你的爸爸。”
她說的時候,手指沖了淩風一下,又指向淩思旋:“那是你的親姐姐。”
淩真眼睛一眨一眨的,抱着衛素衣不松手,他顯然不會輕易的相信這眼前的一男一女就是爸爸和姐姐,從小到大衛素衣都跟他說他的爸爸早就死了,而姐姐,從來都沒提到過他有個姐姐。
“素衣,這,這是……”淩風結巴起來。
這個道家七真的掌門,悟魂閣現代的最強者,竟然結巴了起來,讓大家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是面對着雲霧山的倒塌,木桐的來襲,四色使者的叛變,他都沒有絲毫的變色。
“我走的時候,肚子裏已懷了真兒,”衛素衣這種鐵娘子型的美豔少婦說着也臉紅起來,“我是在千獨山生下他的。”
淩風大喜,張開雙手就沖着淩真說:“真兒,快過來,讓爸爸抱抱。”
淩思旋就坐在衛素衣的身旁,也不住的拿眼睛去瞧淩真,越瞧就越覺得這個弟弟可愛,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臉上擰了把。
淩真臉上一陣忸怩之色,他可是最怕别人擰他臉頰的了,這讓他感到很害羞。
“過去吧,真兒,那是你的父親。”衛素衣笑着推了淩真一下。
淩真猶豫了一會兒,就抱着淩風大哭起來。
别人都有爸爸,雖說他是聖姑的孩子,卻是長了十來歲都沒有爸爸,他做夢都想要個爸爸,何況淩風看起來在他眼裏就跟那高大威武的蚩尤一樣。
淩思旋不停的逗弄着淩真,突然有個弟弟,讓她也是喜不勝收。
衛素衣摸着淩真的腦袋,笑了笑,繼續說:“刑開的蠱術很奇特,絕非是你們想想的那樣,會放些黑甲蟲那樣簡單,不過,我已能感覺到他就在這鳳凰縣城的附近,但還沒到千獨山。”
這倒是奇怪,衛素衣是大蠱師,難道也像是修行人一樣的修煉着魂魄,而讓自己的感覺異常的靈敏嗎?
這個可能極小,那她就是有着别的判斷基礎。
不過,誰都沒有懷疑她的判斷,在這千獨山上,她的話從來沒人懷疑,而就算是呂岸和程肅也非常相信她的判斷。
因爲要說對刑天的了解,怕是隻有她最是清楚了。
兩人不單對陣過,而且都是在這千獨山中長大的,脾性什麽的都有着充足的了解。
而别忘了淩風曾說過這千獨山的附近都立有蠱陣,跟風水陣的神作書吧用相似,隻要有什麽風吹草動,那蠱陣就會起神作書吧用。
而立陣者就會有所感應。
“在這兩年裏我将千獨山周邊的所有的蠱陣重新的立了一遍,那刑兵就算是蠱術驚天,但想要無聲無息的沖破蠱陣還是不大可能。”衛素衣自信的說。
兩個瘦長老也微笑點頭,說到蠱術,兩大長老都對衛素衣信心十足。
想着當年才産子時,帶着虛弱的身軀,血戰刑兵白靈教旗下十大蠱師,傷其七人,殺其三人,這是何等的威風。
就是當年衛素衣的父親衛天在世時都不曾有過的情形。
“咦!好大的兔子!”淩真突然發現了大白的存在,快步的跑上去,想要抱在懷裏。
大白回頭一瞪眼,淩真吓了一跳,就聽趙欺夏罵道:“讓人家抱一下會死嗎?死大白!”
“大白?你叫大白嗎?”淩真童聲童氣的說。
大白高傲的點點頭,躺在淩一甯腳底下的小白懶洋洋的白了大白一眼,大有老子都沒傲成這樣,你還這樣的意思。
“大白兔?”淩真問道。
玄飛喝着苗人的水酒,差點一口就噴了出去。
幫大白取名的時候,倒是沒有想到這一節,現在想來,這兔子不成奶糖了?
大白立時慚愧的低下了頭,沖着給它取名的淩一甯嗚嗚的委屈的叫着。
大白都快有淩真一般的高了,淩真太喜歡它了,這比那些大黃狗什麽的,不單是要白得多,而且看起來也要可愛許多,他立時将大白抱起來了。
好在這是大白,不是小白,不會噴火什麽的,而大白的性格比小白也要好一些。
就跟着淩真打鬧着跑出了殿外。
衛素衣笑着搖搖頭起身道:“今天先這樣吧,等有需要的時候,還請呂道兄、程道兄幫手。”
“聖姑客氣了。”
“衛夫人客氣了。”
說完,古東就帶着兩人去後面休息,程肅看着玄飛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喝水酒,就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是衛素衣有什麽話不方面當着他兩人的面說的話,轉回頭再告訴他。
玄飛就全當沒看見,他可沒做傳聲筒的覺悟。
“衛姨,要是那個刑兵真要帶着蠱師攻打千獨山的話,我們也能幫忙。”淩一甯說道。
衛素衣瞟了眼這嬌滴滴的女孩,笑道:“你們能幫什麽忙?”
“衛夫人,可不要小瞧了我的女人,”玄飛大咧咧的起身道,“她可是雙魂強者。”
雙魂強者在衛素衣的眼裏不算什麽,但總是淩一甯的好事,她也不好推拒,而聽玄飛的意思,淩一甯可不單是雙魂強者那樣簡單。
“這是我的壇主,蘇帛,也是雙魂強者。”玄飛指了指悶在角落裏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起沒說話的蘇帛。
“參見聖姑。”蘇帛起身拱手道。
他的賣相倒是不錯,能得到衛素衣的認可。
“這是我的助手,小夏,她不是修行人,”玄飛大咧咧的說,“她是修香人。”
這話倒是讓衛素衣一怔,就往趙欺夏那張靓麗稚氣的臉蛋上瞧去。
“嗯。”趙欺夏應了聲,就橫了玄飛一眼,把修香人挂在嘴上,可對她沒什麽好處。
自來修行人什麽的都修香人沒好感,蠱師雖說邪門八道的,可不見得對修香人有好感。
“你呢?”好在衛素衣一向對這種修行法門的劃分沒什麽的意見,她問玄飛。
“我?我也修出了雙魂,不過,”玄飛嘿嘿一笑,“我的能耐可就不是誰都能猜得到的了。”
這話讓那兩個瘦削的長老很不滿的一哼,而古東倒還好,他是見過玄飛的魂兵的,那玩意可是太牛掰了,什麽蠱術都來不及使,就得一股腦的歸西了。
那絕非是一個普通的雙魂強者所能擁有的玩意。
“你倆位想試試嗎?”玄飛瞟了眼兩個長老。
要對付衛素衣他沒什麽把握,要擺平那兩個長老,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在這時,玄飛突然覺得魂魄一震,那是很微妙的感覺,他立時感到那是左邊那稍高一些的青銅長老所搞的花樣,頓時一聲冷笑。
手按在桌沿上,離魂式無聲無息的使出,那青銅長老突然就是臉色一變,立時爬在了桌上,痛苦的按着脖子。
就在這時,玄飛猛地感到魂技的聯系一斷,就看衛素衣像是什麽都沒做,隻是臉上略微有了些凝重之色,她開口道:“鐵長老,你扶銅長老下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是!”黑鐵長老扶着青銅長老走了下去,臉上也滿是驚異之色。
要知道,剛才無聲無息之間那青銅長老使出的是很霸道非凡的魂蠱,要是一般的人的話,現在早就神智不清了,而玄飛卻是能在更加悄無聲息的時間内反制,而看青銅長老的模樣,并非簡單的反制那樣簡單,那難過的模樣,近乎是比中了魂蠱還要厲害。
“你剛才用的是什麽魂技?”衛素衣秀眉微蹙問道。
以她的見多識廣都瞧不出玄飛使的是哪一類的魂技,而她能切斷玄飛的離魂術,卻也讓玄飛很吃驚了。
“一種很簡單的魂技,離魂式。”玄飛輕笑道。
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模樣讓衛素衣很吃驚,她清楚的知道,越是強大的魂技對修行人的消耗越是嚴重,而玄飛在使出了那樣厲害的魂技後,體内的魂氣像是一點都沒變一樣。
她卻不知玄飛這六式魂術雖說能劃爲魂技,但是跟一般的魂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根本就不是用魂氣來做引發的,而是魂魄本身,要消耗那也是他的魂魄消耗了些力氣。
魂氣嘛,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衛素衣微微點頭,看着淩真騎着大白跑回殿裏,她這威嚴無比的臉孔上,也不顯的露出了笑容。
見過騎馬騎驢騎騾子的,沒見過騎兔子的。
玄飛和淩一甯、趙欺夏也是笑得前仰後合,而小白更是沖着大白鄙視的豎起了兔子爪。
被人騎總不是一件很值得光采的事情。
淩真一臉憨笑的拎着大白脖子上的毛,樂呵呵的在喊着駕駕。
而就在這時,衛素衣突然起身道:“刑兵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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