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走到小白身旁一把将它給抱在懷裏,原本快暈死的小白,小紅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惬意地拱了拱玄飛。
“還沒死呢?”玄飛微笑着抱着緊了緊小白,将它放在地上,一拍它的背,它搖搖晃晃的向趙欺夏跑了過去。
小夏也是一臉的心疼,抱着小白使勁的找着傷口,可哪兒都沒能找到,就沖小青台山的老頭看去,看到老頭神色俨然的盯着場中央,問道:“小白沒事嗎?”
老頭低頭看了眼眼睛狡黠的在亂轉的小白,搖了搖頭。
趙欺夏松了口氣,把小白抱在懷裏,繼續看着場中央。
玄飛緩緩的轉過身,瞧着雲歌,他還在不停的抽搐,就算有四種魂氣附體做着防禦,被這強悍至極的雷火印打在身上的感覺絕不好受。
玄飛的火魂氣本來就遠在雙魂強者之上,何況戴了火焰碧晶,這無疑讓他的火魂氣的威力還增強了兩三倍,直逼四魂頂端強者的地步。
就算是陰屍狀态的雲歌,他要毫無防備之下被雷火印打中,也跟普通的修行人沒兩樣,在那千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内想要讓魂氣的防禦增強,近乎沒有可能。
這雷火印打在身上先是感到一片熾熱,接着就是全身上下都像被萬鈞的雷電擊中一樣,慢慢的從四肢裏散去,然後再次的彙聚在心髒四周,這樣的感覺,實在太讓他難受。
雖說雲歌是個死要面子的人,還是忍不住躺在地上不住的來回的打着滾。
雲天擎看在眼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複雜的瞧了眼玄飛,然後就一直的盯在兒子的身上。且不說林躍東将陰屍術教給雲歌這目的并不單純,而且讓雲歌恐怕也不好受,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也想看着雲歌打破數百年掌門一系的壟斷,可千萬都沒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四魂強者,陰屍化的四魂強者,竟然被個才邁入雙魂沒多久的修行人打成這副德性。
雲天擎快将手裏握着的椅子扶手給掐破了。
林躍東的眼神更是不善,他現在都想要将玄飛給殺了。
誰都不知道,林躍東爲了教雲歌陰屍術,吃了多少的苦,這種陰陽堂的弟子都不敢輕易去修煉的魂技,就算他是四魂強者,而雲歌的天賦也極強,好勝心更強,但是想要修這陰屍術的困難還是很大。
更不用提沒日沒夜的去找到那些墳墓裏才落穴的死屍的屍血了,好幾回都遇上了修行人,被他們當成了邪物來對待,要不是……要不是雲歌再三的要求,想要超過朱君,甚至想要超過秦陽,他那強大的好勝心,林躍東就是說什麽都不會将這種奇特到了陰絕的魂技教授給他。
而現在他已将朱君戰勝了,已是天門中第二強的四魂強者,僅次于還未交手的秦陽。
而要是朱君真像他在比試時表現的那樣的不濟,那秦陽這個略勝他一線的人,那也不會強到什麽地步,也就是說,雲歌現在的實力要戰勝秦陽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誰知道,這個不被任何人看好,連秦陽開出的盤子也在暗視着比雲歌要差上極大一截的新入門的弟子,掌門的關門弟子,竟然能大爆冷的将雲歌擊倒。
這讓林躍東牙都快咬出血了。
而術數、命理二堂的弟子眼裏也是一片的不可思議之色,這是誰,竟然能将雲歌,這個将朱君都擊敗的第二強的四魂強者給打倒在地。
讓林躍東更不服氣的是,他曾與雲歌真正的對決過,在沒有任何的寶物的幫助下,雲歌要強出他一截,那是陰屍狀态的雲歌,而要不進入陰屍狀态的話,那林躍東還是要強于雲歌。
這是否意味着才修出雙魂的玄飛就要強于林躍東了?
誰說在四聖地的考核裏,林躍東看到過玄飛的花招,深知這個人身上有着極多的秘密,可他怎地都想不到,他進入天門沒多久就會強到這種地步。
是掌門師叔的法門嗎?
林躍東想着朝掌門看去,掌門眼裏卻是一片的清淡之色,誰都猜不到掌門在想什麽,或許他根本什麽都沒想,唉,想要在掌門的眼裏看出些玄機,看來林躍東的算盤是打錯了。
再看秦陽,這位掌門大弟子,眼神卻是滿滿的贊賞之色,還帶着略微的驚訝,想來他也是不知玄飛會強到這種地步的了,否則他絕然不會表現出這樣的驚訝。
林躍東搖了搖頭,術數堂原想要借這個機會一躍成爲最強的分堂,誰曾想,雲歌連勝兩場,卻是會在這裏摔跟頭,這事情說來,誰都不會相信。
連林躍東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眼前的那個人是個剛剛入門十幾天的弟子嗎?
就是傳說中那個最厲害的天才,也不過是如此吧?
王思政抱着肩膀,很欣賞的瞧向玄飛,不時還跟着旁邊的十六神将,開心的閑聊着,他現在在幻想着得到了那樣多的錢後,該怎麽花了。
成都那柳花巷裏的小青,得要再去找找才行,上回就在她的肚皮上開心了好一陣子,這小妮子的工夫可不是說笑的,真的能讓人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還有那重慶的萬花樓,那個開在旮旯裏的小閣樓,裏頭可是連土耳其的馬子都有,嘿嘿,有錢了不去那裏玩一玩還能算是有錢嗎?
還有,也該回派裏去看看了,拿着錢幫他們裝點一些門楣,讓那些小師侄們樂一樂,也是好的。
王思政在腦中胡思亂想着,雖說是十六神将,可每月的工資都沒多少,待了二三十年好像還沒漲過工資,加上自己的花費也大,所以一直都沒回派裏去看看。
在天門中,隻要能出外執行任務的弟子都可以回派裏看看,王思政位列十六神将,自然是有這個資格。
于媚兒一臉的羨慕,看着被玄飛收到手裏的雷火印,這威力奇強的魂兵,顯然不是一般的那種普通魂兵,她可修不出來,或者是想都想不出來吧。
她是修火魂氣的,她可是打死都想不到,火魂氣的魂兵還能做起這樣的。
其實不單是她,在場的許多人都想不到。
兩儀盤和雷火印出來後,許多人都陷入了深思,都是在想,我的魂兵能不能做成這樣,要是可以的話,能不能跟玄飛的魂兵的威力一樣。
卻不知玄飛的魂兵都是改造過的,兩儀盤上的雷咒密密麻麻别說是普通的妖物,就是雙魂強者都要很費手腳才能擋住,雷火印上的是正反兩種雷咒外再加了個密宗的符文寫法,讓這些雷放出的閃電都圈了起來,以形成更大的威力,這雷火印打在身上時,閃電就快速的潛入到人的四肢、髒器裏,将一切能夠燒熾的東西全都催高溫度。
在改造雷火印的時候,玄飛連符文咒術都改造了,這根本不是一般的修行人能做到的,就是四大堂的堂主,或是蒙堂那從未露面的堂主,甚至是精研風水術的祝海童都做不到。
玄飛說是符咒、風水陣術方面的天才并不爲過,而這雷火印并非隻有這樣簡單,連兩儀盤都不會隻是能放雷咒而已,要僅是這樣,不單是在侮辱玄飛,也是在侮辱他對魂兵的理解。
秦陽清咳一聲,正準備走下來宣布玄飛取勝,他已經等了有兩三分鍾了,這是在林躍東和雲天擎眼神的壓力中的破例了,要是一般的情況下,像雲歌受這樣慘重的傷,早就該結束了。
而就在這時,雲歌突然躍了起來。
這不單讓所有人都愕然,連站在他五米外的玄飛都感到不可思議。
雷火印的威力他是試過的,打在那山石上,能讓整塊山石從裏頭崩裂,這樣的威力,别說是人了,就是塊金剛石,都受不了。
這雲歌不過是陰屍狀态而已,這種狀态隻能提升他的魂氣修爲,對于他的體質改造是不大的,他又不是鐵打銅鑄的,怎麽可能擋得住雷火印一擊。
可偏偏雲歌就擋住了,他捂着被燒焦的腹部,低着頭沖着玄飛。
這種怪異的姿勢讓玄飛心裏一片涼意,這種涼意不單他感到了,在場的許多人都感到了。
就看雲歌慢慢的擡起頭,盯着玄飛。
玄飛及他身後的天門弟子都是一震,有人失聲喊了出來:“陰陽離決!怎麽可能!”
彭道清更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的盯着雲歌。
陰屍術的最高的水準,就是進入陰陽離決狀态,這是連修了陰屍術連五十年的彭道清都做不到的。
陰陽堂的弟子也全都是一臉的茫然,這種陰屍術的大成狀态,怎麽會是由個術數堂的弟子修出來,就算是朱君都沒能修得出來啊。
雲歌看着玄飛陰笑,他那對眸子已由赤紅色變成了青色,這是陰氣大盛的緣故,在他體内循環着的屍血,終于所有的陰氣都被他提煉出來,化爲己用了。
玄飛吸了口氣,左右手一抖,兩儀盤、雷火印躍到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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