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來頭不小,王思政話匣子一打開,加上雙尾獬豸就在一旁,幹脆的來了個滔滔不絕,反正石屋那老頭的事,并非太隐秘,玄飛就算找别人打聽都能打聽得到,還不如他來賣個人情。
石屋老頭叫韋清河,八卦奇兵的老大,在被關在石屋之前快要突破四魂,真實戰力在六大長老之上,年輕時也曾是風騷一時的天門翹楚,實在是因爲犯的事有點過頭了,才被掌門關押在石屋裏。
韋清河在未入天門之前,在修行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曾是西南“怒江幫”的幫主,在整個雲貴地區無人能敵,早早就邁入了雙魂強者的行列。
在四聖地考核裏,一路過關斬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進階天門一等弟子的名額,入了命理堂後,不到十年内就突破三魂,成爲命理堂數十年來最有天賦的弟子。
二十年後晉升爲十六神将,二十五年直升八卦奇兵,三十年就成爲八卦奇兵中最強的一員,并在原來的八卦奇兵老大晉升爲六大長老後接任統領這比十六神将還強的戰力。
直到十年前因爲一次離奇的任務,出了極大的差錯,被關押在石屋内。
就王思政半遮半掩的說辭,這位韋清河,當時是要保護掌門的至交好友的女兒去昆侖山祭祖,誰知道半路上遇到了修行界排名前十的惡徒,那個女孩不單被當場輪了,而且他的雙眼還被那個人用手挖了出來。
那女孩的悲劇的厮叫聲傳到他的耳中,令他永生難忘,好不容易逃回不高山,那女孩卻在快要到天門的時候,突然發病去世了。
要是還活着還好說,天門裏讓人遺忘記憶的藥可不少,讓女孩從女人再就回女孩的藥也是在所多有,可要是死絕了氣,魂魄消散無蹤,那就是大羅金仙都沒辦法再救得回來了。
而更悲劇的是,韋清河連她的遺體都弄丢了。
狼狽逃回天門,讓女孩的父親幾近暴走,直接将原本就負傷不輕的韋清河打成重傷,掌門雖是護短,但這件事做得實在太丢份了,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等那人急着趕去找女兒的屍體時,韋清河還腦子少根筯的頂撞掌門,讓掌門登時暴跳如雷,将他直接關在了石屋裏,并發下狠話,這天門要是還存在一天,他就休想能出來。
掌門暴跳如雷?玄飛想着那跟神棍一樣的掌門發大火的模樣,可真是想不出來,那會是怎樣的景象。
玄飛在腦中yy着那掌門好友的女兒是怎樣上等的白菜,才會讓那些豬給拱了。
王思政則在繼續說着韋清河的光輝歲月。
老韋在做十六神将的時候戰績就很輝煌,那還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曾經有過獨身一人在半天之内掃平十五個修行門派的記錄,至今無人能及。
他還曾是修行界公認的最強的年輕高手,可惜那是六七十年前的事了,現在的韋清河老态龍鍾,雙眼已瞎,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石屋内,每天吃着殘羹劣肴,屎尿都拉在敗朽的馬桶中,整個房間裏充滿着常人難以忍受的臭味。
老韋自己說是不願意出來,可未必就沒有自我懲罰的意思在裏面,至于具體如何,恐怕不是王思政說的這樣簡單。
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消減玄飛要拿他的魂魄來補充自己的實力。
隻要再兩開兩種魂氣,四堂考那就不在話下了,任四大堂裏的強悍弟子再怎樣,總是不能有三魂四魂吧?雙魂的話,那他還能勉強者應付得了。
“命理堂好說,命理堂現在最強的弟子是十六神将裏的陳霸先,”王思政哪能不了解玄飛心裏打着的主意,他現在倒也幹脆的給他賣好,“他快突破三魂了。”
玄飛眉毛一挑,這還叫好說?快突然三魂的雙魂強者,那實力也是接近巅峰的了,王思政不也是這樣嗎?要不拉着掌門弟子的虎皮,要打起來,玄飛哪裏夠他看的。
“風水堂的人可能明天從西北回來,那小子傳說要突破四魂了,嘿嘿,就看他回來怎樣了。”王思政還在奸笑,玄飛的臉都綠了。
靠,這風水堂的人怎麽會強成這樣?
堂主才是四魂,那掌堂大弟子看着也就三魂的樣子,外頭還溜着個快要四魂的?
看王思政的意思,這家夥不是十六神将、八卦奇兵裏的,而算是風水堂裏的一名弟子而已,天殺的,這四大堂的實力可是不弱。
要加上分配給四大堂的兩名八卦奇兵,這拉出去打群架,也是個頂個的暴力啊。
“陰陽堂你要小心一些,可能是陰陽堂的大将出馬,那家夥是已經突破四魂二十多年的老家夥了。”王思政提醒玄飛道。
“二十多年?還沒混上堂主什麽的?”玄飛意外道。
要按韋清河的路線,這家夥怕是早就了四大堂主,再不濟也是六大長老之輩的。
“這天門中并非人人都願意任職的,好些人這輩子都隻待在不高山上修煉魂氣,就算是修到了天人之界,江湖上恐怕連他們的名字都沒見過。”王思政笑道。
接着他摸了摸雙尾獬豸的腦瓜,在這雌性動物的臉上親了一下。
他說的話倒不是無稽之談,不光是天門,許多的修行門派都藏着腋着一些老古董,這些家夥要是出世的話,個個都是一跺腳能讓天打個翻的。
“他不願出山,不見得不會代表陰陽堂參加四堂考。”王思政說,“這是代表着陰陽堂的名譽。”
“他丫的四魂二十多年了,打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好意思嗎?”玄飛沒好氣的說。
這實力差距太大了,就算他開滿五魂,這樣短的時間,能吸到多少魂氣?人家都是四魂快到頂端的強者了,這就是拿個三魂頂端去拼也是轟得渣都不剩半點。
何況,玄飛根本沒把握在一天之内就開出五魂,那跟随機買一注就中五百萬的機率差不多。
“嘿,他哪知道會是你出戰?他可能以爲會是秦陽呢。”王思政嘿笑道。
這倒也是,就掌門那腦袋長犄角的家夥,才會突發奇想,讓剛入門的玄飛代表掌門一系出戰,他卻也不怕玄飛把掌門一系的面子全都丢光了。
而玄飛實在又是個臉皮子比面皮要厚上千倍的無賴,他才不在乎這些面子裏子的事,想要多開些魂,隻是想到時不會被打死而已。
要是實力差距太大的話,對上三魂四魂強者,對方的力道控制不好,随時都有可能一道魂兵卷過來,就讓玄飛直接回姥姥家去了。
再加上天門還可能有些古怪刁鑽的魂氣,這若是真的厮殺起來,比四聖地考核時的難度大了千倍不止。
這叫咋回事嘛。
“你也不要擔心,打不死你的,”王思政笑眯着眼說,等玄飛手一擡,他就是一驚,想要往後跳開,看他隻是摸了摸鼻子,立時就翻起白眼,這樣吓人可是要把人給吓死的,“你最要留意的是術數堂的出戰弟子……”
“老王,你别吓我,那家夥該不是五魂都出來了吧?”玄飛驚道。
要對上五魂強者的話,那玄飛隻有束手就擒的命了,想反抗都沒辦法。
“扯淡吧,整個天門修出五魂的,除去掌門外就一個人,哦不,兩個。”王思政說着眼裏還傷春悲秋般的流露出一股子的哀怨,跟那死了老公的小寡婦一樣,讓玄飛直打寒戰。
“說說都誰。”玄飛好奇道。
“不能說,還是說術數堂的弟子吧,這術數堂的弟子心思最爲缜密,對于魂兵的出手時間、攻擊距離,等等的把握極爲精準老道,甚至能根據推算判斷出你下一步是要打向哪裏。”王思政這模樣就像是吃過術數堂弟子的虧,看他和雲天擎老友鬼鬼的模樣,他應當是命理堂的出身。
“總之,一句話,術數堂的弟子都不是好惹的。”王思政心有餘悸的說。
玄飛聽得他這番分析後,心裏有數的拍拍他的肩膀,在雙尾獬豸的後背上摸了把,大咧咧的往碉堡走去。
該死的都活不了,想也沒用。
玄飛走回到房間裏摸出個打火機,偷偷摸摸的走向石屋。
那裏頭的臭味可真是夠讓人難受的,要不是在房間的窗下都種上了一排不知名但香味極濃的小花,這都能傳到玄飛住的房間裏。
他蹑手蹑腳走到石屋下,按趙欺夏教的法子将睡香點燃,然後用金魂氣一點點的夾帶着香氣往石屋裏送。
要沒睡香的話,他可是半點搞定韋清河的把握都沒有。
特别是在聽了王思政的話後,這個猛人,簡直不是人能擺平的。
“吼!”
突然從石屋裏傳來一聲巨吼,一條身影近乎是撞出門來,威猛無鑄的韋清河虎視着還蹲在地上用金魂氣扇動着睡香的玄飛。
“小子,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竟然敢用迷魂香……”
韋清河正說着,就“趴唧”一下摔倒在了地上,不帶半點的含糊。
八卦奇兵的老大?來頭倒是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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