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骨爐沒用。”趙欺夏眨巴着眼睛說。
下一場就将對上她的于媚兒打了個寒戰,隻能寄希望于搞定那個同樣是修煉火魂氣的修行人,那家夥剛才那場消耗極大,休息四小時都未必能緩過神來。
而他本身的實力就略遜于于媚兒,她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他。
這樣,趙欺夏兩場都勝的話,她一勝一輸,那家夥兩場都輸,她還是能獲得其中一個名額,成爲天門第一等的弟子。
計較好了,于媚兒倒是放松了心情,就跟着玄飛一幹人坐在旁邊有說有笑。
大家也不避着她,卻在追問趙欺夏的那屍爐的神作書吧用。
她嘿笑着解釋,平時用香去喂屍爐和骨爐,這樣受到長期的香火喂食,它們自然就帶着很縮的毒性,因爲用來喂食屍爐和骨爐的香都是冥香。
這種香是用來祭祖拜鬼的,香内帶着腐屍骨粉,混合着香料制神作書吧而成,長時期的喂養屍爐、骨爐,等到再用它們的時候,那些郁積在裏面的屍毒、骨毒就散出來,誰能擋得了?
這種怕是比千年老山屍還要兇險百倍的屍毒放出來,葉鈴能還能抗住沒什麽大礙,已讓趙欺夏很吃驚了,可見葉鈴也并非就是身上一點寶物都沒有。
除去金屑紙外,她肯定還帶着些出來考試時師門給她帶着用以保障她性命的東西。
可能還有攻擊性的寶物。
但她都沒來得用,就被趙欺夏給咔嚓了,于媚兒聽得明白,可她都想不到有什麽辦法能抗衡這屍爐、骨爐的,隻能聽着了也是幹瞪眼。
“小夏,咱們打個商量,到時能不能不用它來和我打?”于媚兒妩媚一笑,厚顔無恥的說。
趙欺夏是修香人,屍、骨二爐想當于是她最後的法寶,當然,那還有那能玉石俱焚的香,其實她沒帶着定魂香上山,要不然這一路上可就得輕松多了。
定魂香可不像是定字符,還要走上前去拍在人身上。
老遠就能把那人的魂魄給定住,這樣就等于控制住了人的行動。
趙欺夏法子多着呢。
玄飛哧笑道:“媚兒,你幹脆讓小夏别用香得了,她現在的身手還算不錯,剛才能躲得開葉鈴那一長串的進攻。”
“我容易嗎?”趙欺夏皺皺鼻子說,“我帶着一種能在短時間内将體能提到極限的香,在開打着,我就吸了那香的香氣,才能躲得開的。”
玄飛就懷疑了:“你要有這玩意兒,怎麽不早給交代出來呢?這玩意兒給我用再好不過了。”
趙欺夏搖頭道:“我不能給你用,這香有副神作書吧用。”
“什麽副神作書吧用?”于媚兒比玄飛還心急,她倒是想着趙欺夏晚點打起來的時候,那副神作書吧用能發神作書吧。
“要是吸了這香,半個月都不能做那種事。”趙欺夏坦蕩蕩的說,“要給你用的話,你能忍半個月?”
玄飛一臉羞愧,他可受不了,半個月,那還不如自廢武功得了。
于媚兒傻了下眼,她怎麽都沒想到這香的副神作書吧用是這個,她輕咳兩聲就說:“那小夏,我故意輸給你好不好?”
趙欺夏奇怪的瞧着她:“爲什麽要故意輸給我?我打不赢你嗎?”
于媚兒尴尬的看向玄飛,而玄飛則故意和淩一甯在說話:“等回雪池村,我讓人給你做件羽衣。”
“雨衣?”淩一甯一愣。
“羽衣,用羽毛做的衣服,我現在發覺呀,你要是穿上白色的衣服,能比滂滂還美。”玄飛摸着下巴說,把于媚兒的眼神無視了。
“是嗎?”淩一甯配合的摸着身上的鵝黃色羽絨衣,“我覺得我比滂滂漂亮呢。”
“啧,這一細看,還确實是。”玄飛托着她的下巴,嘻笑着說。
淩一甯俏臉翻紅,推開他的手,說道:“别鬧了。”
玄飛這才轉頭看向于媚兒,笑道:“你怕死?”
于媚兒賭氣道:“我才不怕。”
玄飛聳肩說:“那讓小夏屍爐、骨爐一起上。”
“你……”于媚兒吸了口涼氣。
屍毒、骨毒同時侵體嗎?而瞧趙欺夏那模樣,這并非就是屍爐、骨爐唯一的厲害之處了,天曉得它們還能放出什麽來,一整排的陰兵、冥将嗎?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趙欺夏這時極爲配合的裝出一副神莫深測的模樣,真能把人給唬住了。
但實際上玄飛都猜不透這她這兩個大葫蘆裏還能翻騰出什麽藥來。
“小夏,咱們一路上走來,風風雨雨的也都不容易,你不能讓那個叫樂清的家夥把我的便宜給占了呀。你就忍心這樣對付你媚兒姐姐?”
樂清就是那好不容易才幹掉金魂氣修行人的那個修火魂的,整個人倒是瞧着挺清爽幹練,一身的黑色短打裝扮,手裏握着柄三尺長的青鋒,劍身上閃閃發光。
先前倒是沒見他将這長劍拿出來,現在拿在手中,樣式上倒是殊無特别之處,但從劍柄至劍尖處都刻着一排的篆文,遠遠瞧着有兩三分熟悉。
不是一種銘文式的符咒,就是一種小型的陣法。
玄飛心想:這可能是他爲了防備雷咒而準備的,倒是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特殊人才出現,能走到這步卻也不是光憑運氣了。
“小夏,你應她一聲,你要不答應她,我看她這一天都别想要消停了。”
趙欺夏抿嘴看看玄飛,又看看于媚兒,才勉強的點頭,這才讓于媚兒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
她可怕死功虧一篑了,于媚兒媚笑着攬着趙欺夏說:“姐姐改天給你找個小帥哥。”
這一說,趙欺夏腳底下那小白、大白都無恥的把頭擡了起來。
而玄飛還在凝視着那不停的在擦拭着劍身的樂清。
他想要走近了去看樂清劍身上的銘文,但樂清似乎極爲提防,玄飛的眼神才凝了沒多久,樂清就冷瞥了眼過來,目光中帶着深深的戒備。
誰都怕自己最大的秘密給曝光,玄飛是憊賴慣了,他不認爲被人戳穿沒有魂氣是一件多重要的事,特别是在得到了提神筆之後,依靠着提神筆接近變态的神作書吧用,他完全能夠對付一般的修行人。
當然,像是十六神将以上級别的,那就要格外小心。
對付四大堂主和褚文才那叫挖坑給自己跳。
于媚兒也是心頭狐疑,便走到玄飛身側問:“你幫我看看他那劍上的銘文是什麽?”
玄飛橫了她一眼:“我過去找劈嗎?”
“要不咱們一塊兒過去,他肯定不敢動手。”于媚兒自以爲高明的說。
玄飛卻是皺眉,要是那上頭的銘文是極厲害的符咒、陣法,人家就真不敢動手嗎?要催動這些,又不需要魂氣,在上一場中他損失的隻是魂氣而已。
玄飛在躊躇,淩正從另一頭小跑過來說:“對陣次序要調整,下半區的複循環第一陣是還是你和一甯打,第二陣是和我打,第三陣是我和一甯打。”
玄飛嗯了聲,這基本是毫無懸念的戰鬥,淩正這個做爹的總要爲淩一甯着想。
一年之内從一介江湖小派,被人人鄙夷的趕屍人成爲修行人就是奇異了,何況女兒還能進入天下仰望的天門?這簡直是多少輩子才能修來的福氣?
他還能擋住女兒的路?
而對上玄飛,他就算再怎樣,能夠玄飛打的?
一百張雷咒扔過去,八十個淩正都得回姥姥家去了。
“上半區呢?”于媚兒問道。
“第一陣是小夏和樂清……”
淩正才說一句,于媚兒就樂了,那這樣的話,樂清再接下來跟她打,那不得打個半殘了?
趙欺夏豈是好對付的?
“第二陣是你和樂清,第三陣才是你和小夏。”
玄飛看着于媚兒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就說:“你也别高興太早,小夏不定是那家夥的對手。”
“把你身上的雷咒都給小夏吧。”淩一甯拉着玄飛的手說。
瞧着她嬌媚動人的臉頰,玄飛心裏一軟,摸出一沓——少說五十張雷咒——遞給趙欺夏,叮囑道:“省點用,我寫起來也很費力的,這些都是用朱砂寫的,成年童子血已經用光了。”
趙欺夏樂呵呵的把雷咒收到懷裏,就用悲天憫人的目光在瞧樂清。
樂清回頭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專心擦劍。
玄飛沒把握确定樂清那把劍上的銘文,一直到快要輪到他和淩一甯上場的時候,他才看清,那柄長劍上的銘文,竟然是盤龍紋。
這是一種極爲古老的符咒文字,是傳門用來提升符咒的時間。
例如定字符,原本的時間是半個時辰,使用了盤龍紋後,時間會提升兩倍以上。
而這還是最簡單的例子,要是離魂類的符咒,那後果不堪設想。
但要是雷咒這種攻擊型的符咒,就一點神作書吧用都沒有。
很難看清盤龍紋寫着的到底是怎樣的符咒。
帶着滿腔的疑惑,玄飛和淩一甯走到了場中,而另一頭的趙欺夏和樂清的戰鬥也即将展開。
……
每日收藏漲五十,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