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
葉鈴的寶劍架在了趙欺夏白皙的頸項上,而還沒等她有任何的欣喜,她就臉色一變,以更快的速度倒退回到遠處,不停的在嘔動着嗓子眼。
趙欺夏點燃的是一根臭香。
而這臭香中還夾着一些睡香,葉鈴隻感到頭發暈,而嗓子極不舒服,一股令她神作書吧嘔的氣息翻湧上來,就下意識的退了回去。
這一退卻是救了自己一命,因爲趙欺夏靈巧的手已将索魂香抽出了背包,更打亮了火柴,随時都能點燃這根能将葉鈴的性命都索去的香。
而那時就算是葉鈴将趙欺夏的頭砍下來都沒用了,注定是兩敗俱敗的局面。
趙欺夏吹熄手裏的火柴,雙手叉腰,怒視着葉鈴:“你爲什麽要毀掉我的香?”
毀香就罷了,看葉鈴用的符咒,那不是想要将趙欺夏整個的劈死嗎?
連淩一甯對她原有的好感都在這一刻全然的消退,無論如何大家經過了那些生生死死的事情,連這點情面都不肯留下嗎?
要是趙欺夏一出手就是索魂香的話,那你葉鈴還能活到現在?
于媚兒倒是能理解葉鈴,火魂社的高徒,走到這一步,師門的壓力,已讓她都能喘不過氣,怕是就算不擇手段都要搶到那僅有的四個名額吧。
玄飛歪歪嘴說:“小夏,葉大小姐不給你面子啊,快用索魂香啊,要不拿你那能兩敗俱傷,同生共死的香出來?”
葉鈴還在幹嘔,聽到這話差點跳起來。
趙欺夏還有能同歸于盡的香?
這修香人是不是太恐怖了些?
趙欺夏回頭白了于駿一眼,招手将小白叫上來。
葉鈴立時抗議:“中途能把寵物給帶上來嗎?”
她是見過小白的威力,趙欺夏要拿小白噴她,她隻能束手就擒一點法子都沒有,鬼才能擋住小白那能把石頭都烤爆的火。
“抗議有效。”天門弟子抱着手臂冷漠的說,“把你的寵物交給你的朋友看管。”
趙欺夏不滿的撅了下嘴,把小白抛給了玄飛。
小白那身子在半空中就跟個大大的白色毛線團一樣,又像顆大号的足球,玄飛差點就想側身一個外腳背抽射了。
接在手中,小白四爪亂爬,玄飛就拎起它的脖子把它扔給了淩一甯。
站在巨岩上的褚文才說道:“這隻雪兔王有點古怪,它能噴出能将花崗岩都燒紅,燒碎的火,而且極爲通人性。”
命理堂堂主翹首去看,隔得遠了,就算他目光深遠,可都看不到長毛蓋臉的小白的面相,何況他學的是看人的面相,學的不是看兔子的。
“會不會是生了什麽異變?”風水堂堂主說。
“不清楚,”褚文才搖頭,“我在天門數十載,還沒遇到過這種寵物。”
陰陽堂堂主朝小白看了眼,皺眉道:“能确定這是雪兔王?”
“當然。”褚文才回頭說,“你看它那長毛、毛色、體重、模樣,都是雪兔王才俱有的。”
陰陽堂堂主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葉鈴總算是清醒了些,而她該慶幸的是,雖說她用雷咒去對付了趙欺夏,可趙欺夏沒趁這個機會來對付她。
葉鈴提着寶劍,俏美的臉蛋上還蓋着紅暈,她在想着玄飛剛才說的話,那令她覺得羞愧。
堂堂的火魂社高徒,卻要靠着詭計來取勝,而這詭計還沒能爲她帶來勝利,卻讓之前的同伴都怨恨自己。
可師父的期望,師門的光芒,臨出山前師父說的話,都如芒刺在背,讓她不能不爲那僅有兩個名額而力争。
葉鈴深吸了口氣,手一振,寶劍發出嗡嗡的響聲,龐大的火魂氣凝在冷洌的劍身上,讓人看了都不禁一凜。
往往魂氣的附着全像是光線一樣的往外散發着光芒,而現在葉鈴手裏的寶劍劍身上的魂氣就像是拿了兩條恰好合适的貼身的紅紙印在上面似的。
這樣一來那多餘的,會在攻擊過程中溢散的魂氣都變得不再可能,而這同時也會大大的增加魂氣的攻擊力。
兩下一比較,葉鈴的方法無疑極爲高明。
這火魂社的高徒确實不容小觑。
就看葉鈴身子一動,如穿雲而過的雨燕直奔趙欺夏而去。
趙欺夏快速的在身前摸出三根青藍色的香,手一揮過去,三根香就燃了起來。
誰都看不到她是如何劃火柴點燃的,她的手掌的速度之快,遠勝過葉鈴。
隻是,葉鈴的速度也不慢,在香才點燃的時候,她就到了趙欺夏的身前,遠遠的,她的寶劍就揮了一下,趙欺夏那三根香氣極爲濃洌的香全都掉頭跌到在地上。
她頓時一陣驚駭,随手就将玄飛給她的那張雷咒扔去。
這回輪到葉鈴大驚失色了,她腳一點地,就倒躍回去。
還沒等她站穩就聽到轟的一聲,她原來所将着的地方被一條驚雷砸成了一座大坑。
葉鈴死裏逃生,心有餘悸的看向那坑洞。
站在旁邊的天門弟子臉色都變了下,要這樣打下去,他這做裁判的都難保不受傷害。
玄飛直撓頭,用得着這樣你死我活?不過就是天門的弟子嗎?很要緊嗎?
不是天門裏有定魂珠和魂鎖,能替代雪月花,他才懶得費這些工夫。
“雷咒,嘿嘿。”風水堂堂桀然笑道。
數座場地都出現了雷咒,而這雷咒在許多時候成了決定性的因素,這很出他的意料。
“使用雷咒的都是那人的朋友。”褚文才沖玄飛一指說,“我說過,他極有可能符合掌門的要求。”
風水堂堂主滿意的點頭:“他很符合我的要求。”
命理、陰陽、術數三堂堂主都看過來,風水堂堂主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說:“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褚文才笑道,“我都想收他爲徒。”
風水堂堂主這才輕籲了口氣,挂着尴尬的笑容。
沒被雷咒砸中,但趙欺夏卻是很有些生氣,她掏出一根黃香,放在地上就要點然。
葉鈴哪給她點香的機會,快速的往前沖。
她的速度極快,趙欺夏點香的速度也不慢,等她奔到趙欺夏的跟前,趙欺夏的香也點燃了。
就看趙欺夏扔出兩張定字符,快速的往旁邊閃身,同時不停的拿出細小的黃香。
定字符沒能阻止住葉鈴,她繞了個s形的弧線,在确定那兩張符咒不是雷咒後,快速的追着趙欺夏。
這些香不到寺廟裏用的佛香的五分之一,比手指都還要短一些,葉鈴削破那根黃香,就一路追着趙欺夏。
她是不知這黃香有何神作書吧用,但是她卻清楚,不能讓這香燃起來。
就看兩條快速的身影,一紅一青在追逐着。
玄飛打了個哈欠,說:“早知道把那張超大定字符給小夏了,難用這麽麻煩,往葉鈴身上一裹,那不就完事了?”
“哪有那麽容易?”于媚兒媚意十足的撥弄了下發梢說,“葉鈴手裏還有着寶劍呢,你當那定字符蓋過來的時候,她會站在那裏不動嗎?”
玄飛笑道:“她就是想動那要能動才行。”
說着,就聽到隔壁的場地裏發出比旱雷還強的轟隆聲,就看那金魂氣突然弄出了個巨大的金人,足有五丈高,兩丈寬,有首有手有腳,這絕對沒跑的是傀儡術。
那火魂氣也不着慌,手裏的彎刀一抖就沖那金人的腳上飛出一道刀刃。
火紅色的刀刃,硬是将那金人打得身子一抖,腳上着刃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印痕。
來不及去看這兩人的對決,就聽到趙欺夏一聲嬌喝,突然一長排的小黃香全都被點燃。
而這些小黃香都呈不規則的排列,葉鈴心裏大驚,手裏再度扔出一張金屑紙。
玄飛不屑的說:“浪費!”
明玉尼的金屑紙被她用來寫這種不成熟的雷咒,真是暴殄天物。
“轟!”
一聲巨響,那亂七八糟的小黃香全都被砸得稀巴爛。
可還沒等葉鈴松口氣,她就感到全身上下一陣的不自在,突然腦中像是斷了弦一樣,巴唧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煙塵緩緩散去,就看趙欺夏手裏捧着屍爐,上頭插着一根紅色的香。
氤氲的香氣繞在葉鈴的身體上,而在淩一甯的鼻内卻聞到了驚人的屍氣。
“這是屍毒香。”趙欺夏平靜的說道。
她沒說的是,這根香能讓屍爐裏蘊藏着的屍毒由香裏散發出來,這并非是屍氣,而是屍毒,能聞到屍氣不過是副神作書吧用。
修行人能不在乎屍氣,卻無法不在意屍毒。
就像蘇征邪、于媚兒曾被陰氣襲體一樣,龐大的屍毒足以讓修行人恐懼。
“啪!”
在天門弟子宣布趙欺夏取得勝利後,她掐斷了紅香,而這時候葉鈴才痛苦的幽幽醒來。
她臉上還蒙着一層的青氣,天門弟子揮手将救護隊的人叫過來,讓人将葉鈴擡走了。
這時更外一戰對決也結束了,那會傀儡術的金魂氣修行人被火魂氣修行人攔腰斬成了兩截。
就聽站在巨岩上的褚文才說:“休息四個小時,進入複循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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