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寶庫裏繞了兩圈都未發現再有像白藥丸這種東西,看來當時的青龍幫幫主也是琢磨不透才把這制辣椒水的東西放在藏寶庫中。
滿當當的藏寶庫除了巧取豪奪來的秘籍、丹藥、兵器等等物件,在标簽上還能瞧見許多已消失的門派名稱,樓夜雨每當瞧到這些,都是感慨不已。
“再強大的門派都終有成爲曆史的第一天,這丹鼎派當年門庭何等之盛,最後還不是落得成爲曆史塵埃的一日。”
“你适合去百家講壇。”玄飛走到他身旁打趣道。
“哈哈,玄幫主說笑了。”
“我本來就是在說笑。”玄飛拿起放在身前架子裏的小香囊瞧了下,扔在了原處。
樓夜雨無言以對的瞧着他走遠,淩思旋悄悄的跑過來說:“大師兄,你真不想和玄飛提那件事嗎?”
“等過幾天再說吧。”樓夜雨沉吟片刻後說道。
“什麽事?”
玄飛突然在架子後伸出頭來,把樓夜雨和淩思旋吓了一大跳。
“我早就知道你有求于我,既然你前者拿出了《魂經》,又在青龍幫一役中出過力,樓兄還當我是朋友的話,那就請言。”
樓夜雨定定的瞧着玄飛半晌後,才說道:“玄幫主,請借一步說話。”
跟着樓夜雨走到藏寶庫的角落裏,樓夜雨沉思了一陣後說:“玄幫主,我和你說的話,涉及到悟魂閣的某些機密,還請玄幫主聽到後無論做任何的抉擇,都不要說與外人聽。”
玄飛點頭道:“我答應你。”
樓夜雨信任玄飛不是無信之人,就說道:“悟魂閣内并非鐵闆一塊,雖坐享着名門正派的大名,但亦有一件難以與外人道的醜事。家師淩風道人忝任閣主一職,但并非悟魂閣中實力最強者。”
“且慢,淩風真人的實力與姬破相比如何?”玄飛大約猜到了樓夜雨是想找自己助拳,以他的修爲而言,還有顧忌的話,再加上淩風道人,那這事情絕小不了。
“家師修爲略遜于姬破而已。”
隻是略遜,那淩風道人不是修習某一類魂氣到了極驚人的地步,那就是兩種魂氣以上的修行人。
“家師修的是土和木兩種魂氣。”樓夜雨瞧出玄飛的疑惑,毫不隐瞞的說道。
“那閣中那位最強者呢?”玄飛問道。
“那是家師的師弟,但我不能叫他師叔。”樓夜雨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之氣,玄飛瞧得非常的清楚。
“爲何?”
“當年木桐在悟魂閣裏時原是祖師指定的閣主傳人,但他在祖師仙逝前日,将祖師的妻子、女兒一并的強擄去了深山,并強行淩辱,祖師山逝有大半都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提起閣中秘聞,樓夜雨怒氣十足:“之後家師帶着諸位師兄弟将他趕出了悟魂閣,才成爲現在的閣主。但木桐并非死心,反而帶着他的弟子全都反出了悟魂閣,十餘年過後,他現在重登悟魂閣,要搶走閣主之位。”
“但他不是被趕出山門了嗎?閣中怎會還有人擁護他?”玄飛不解道。
“悟魂閣門庭不算大,但要養着的弟子着實不少,上下包括一般的弟子,總共超過兩百人,這些人吃喝都是問題。而家師一向不屑于做那些求名問利的事,閣内對此非議極大。木桐上山時,帶着一張十億的支票,說是要是家師願意讓出閣主之位,這些錢将由閣中的長老分享,由于人人心動。”
樓夜雨越說越不忿:“神作書吧爲修行人本該清心寡欲,不問世間俗事,竟然爲了區區十億元,就無視祖師一家的慘劇,我實在不解。”
玄飛聽得肅然起敬,像淩風道人這樣的修行人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木桐允許我們邀請外人,不過,依家師所言,現在木桐的修爲怕是遠遠高出十年前了,恐怕就算和姬破相比都差不了多遠。”樓夜雨愁道,“而閣中肯出手的長老不超出五位,我們極難有勝算。”
“定了日期嗎?”
“下月的十五日。”樓夜雨應了句,就喜道:“玄幫主肯出手?”
“你幫了我的忙,我要不幫你,我這心裏也總是過意不去。”玄飛笑道,“何況那樣的人,人人皆欲誅之。”
樓夜雨感激的點頭,就聽玄飛冷笑道:“蒸母、奸妹,這種事都能做出來,跟禽獸又有何異。”
樓夜雨見玄飛深明大義,都快喜得說不出話來了。
有山神幫的助力,那木桐怕是死期不遠了,現在的山神幫在吞并了青龍幫的修行人弟子後,實力無疑翻了一倍有餘。
再算上淩正、淩一甯、木清風、白子松、火鳳凰跟李謙,還有神鬼莫測的玄飛,那木桐能活着下悟魂閣都有鬼了。
“我先去一下,回長白山後,還要多有事請教樓兄。”
“玄幫主客氣了。”
玄飛是瞧見滂滂在藏寶庫裏東轉西轉才告别樓夜雨蹑腳跟在她身後轉悠的,這位代理幫主的事還未做清算,還不知她之前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就看滂滂鬼頭鬼腦的跑到仙草靈丹那一排貨架前,緊張的翻着,找過一座貨架,又失望的去翻另一個貨架。
“咳!”玄飛輕咳了聲。
吓得滂滂花容失色的轉過身來,瞧清是玄飛後,她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是,是你啊。”
玄飛瞧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就冷哼了聲說:“連聲幫主都不肯叫嗎?”
“玄,玄幫主。”滂滂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麽,把手往身後一背。
玄飛皺眉道:“你拿了什麽?”
“沒有,沒有。”滂滂用力的搖着頭。
“啪!”玄飛一把抓住滂滂的手腕,就見個塑料瓶子跌落在地上,低下身将瓶子撿起後,看着上面的維生素c的标簽,冷笑道:“還知道換瓶子嘛,真要是維生素c,那我這就一口吞下去。”
說着,玄飛擰開瓶蓋就要往嘴裏倒,滂滂啊的叫了聲,伸手想要搶回來,被玄飛一掌拍落。
“說吧,你要這朱顔血做成的藥丹什麽?”
“你怎麽,怎麽知道是朱顔血?”
朱顔血即是處子之血,是風水師用來寫符布陣的上等材料,但要是做成丹藥的話,那要單服隻能讓人欲死不能,但要神作書吧爲藥引,卻能讓許多種靈藥發揮出特别奇特的效果。
玄飛往日拿過朱顔血布陣,上頭的氣味,就算做成了藥丸,他還是嗅得出來的。
“你跟我來。”
玄飛抓着滂滂的手腕,就往藏寶庫旁的小房間走去,四周在忙碌着的弟子們瞧見了隻能當沒瞧見,就算滂滂之前在幫中的地位何等尊崇,但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神作書吧主的是玄飛。
“砰!”
玄飛一把将房門關上,看着滂滂眼中流露出的驚恐之色,不禁笑道:“你以爲我是要和你做那事嗎?别傻了,你整個人沒二兩肉,我對你沒興趣。”
“那,那你想做什麽?”滂滂膽戰心驚的問道。
“你做代理幫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收集那些仙草靈藥來做什麽,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玄飛掏出煙來,點上後,吸了口問道。
他做足了要逼供的打算,關着門是不想讓外頭的人聽到裏面的動靜。
滂滂驚慌的站在角落裏瞧着玄飛射過來的淩厲眼神,腿都有點發軟,但還是倔強的說:“山神幫的錢又不是你的,你管我用來做什麽。”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送到這漠河邊上的窯子裏去,讓那些船夫日夜的操持你這小身闆?”玄飛冷笑道。
“你敢!”滂滂咬着嘴唇喊道:“你要敢這樣做,四叔不會放過你的。”
“宋子雄還沒死嗎?”玄飛眼神一凜,朝滂滂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