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子依舊洪亮,被押過來的是個五花大綁的穿着青色短打服裝的年輕人,他嘴角上溢着血想必是吃了些虧。**泡!書。吧*木清風一瞧見他眼睛就眯起來了,抓起他衣袖往上一拉,左腕上駭然紋着條青龍。
“是青龍幫的人。”木清風寒聲道,“長白山是山神幫的地界,你們青龍幫的人跑過來做什麽?”
“哼!”年輕人高昂着頭冷哼了聲沒說話。
木清風擡手就是一巴掌搧在他臉上:“說,過來做什麽?”
木清風使的勁頭上帶着木魂氣,年輕人牙都被搧下來兩顆,他和着血和唾沫、掉下的牙齒往地上吐了口,冷笑道:“你别想在我這裏問出什麽來。”
“你還敢挺嘴。”木清風擡手又要搧,玄飛喊道:“等一等,清風。”
木清風這才收手,還冷冷的盯了年輕人一眼。
山神幫和青龍幫雖是在東北三省排名隻差一位,平常還素有來往,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青龍幫的弟子來這長白山還得先知會山神幫,以免産生誤會。
像這種連魂氣都未能修得入門的弟子來到這南天澤附近,想必是要裝成山民的模樣,打控墨龍涎的消息,甚至是想要趁着四大派圍攻雪月樓,混水摸魚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
“小子,你要說實話呢,你馬上就死。”
玄飛蹲低了,臉上帶着笑意瞧着年輕人,說道,“你要不說實話呢,你能再活兩年。”
這話讓木清風一時疑惑不解,仔細一想,就立時對玄飛心悅誠服。
“爲什麽這樣說?”年輕人還懵然不知話中含義。
“你已落在我們手中,要是說實話,那我就讓這位木壇的壇主一刀将你殺了,送你去西方極樂,你要不肯吐露半點實情的話,那青龍幫有的刑訊招術,我山神幫都有,每日刑訊過後就用參湯吊着你的命,讓你想死都死不了。”
玄飛一臉的陰毒,年輕人被吓得魂飛魄散,心神潰散,不住的點頭說:“我說,我說。”
“你來這南天澤附近做什麽?”玄飛沉聲問道。
“是少幫主讓我守在這裏,等前來尋訪滂滂幫主的人到了,讓我傳句話。”
玄飛瞧向木清風,木清風的臉上已是鐵青一片,雖雪姑滂滂這些日子裏把山神幫弄得烏煙瘴氣,人心四散,但畢竟是代理幫主,又打小一塊長大,感情總是有的。
這人說的話,已表明雪姑滂滂極可能已被青龍幫的人擄走了。
“讓你傳什麽話?”
“想要雪姑滂滂的性命,就拿靈藥仙草來換,記住,所有的。”
木清風身子一震,狠狠的一掌擊在年輕人的臉上,打得他一頭栽在地上,頭破血流。
玄飛心想這小子也是死腦筋,想必那青龍幫的少幫主原話就是這樣說的,他就沒做任何的更改,死記硬背着來傳話。
想來也是,真要是腦子活泛的人,這資質再好些,早就在青龍幫修煉魂氣去了,還用做這種必要無疑的傳令兵。
“你說算不算數。”年輕人艱難的用下巴頂着地面爬起來氣憤的說。
“打一下沒什麽的,又不是要折騰你兩年。”玄飛淡淡的說了句,年輕人沒脾氣了。
“悟魂閣的人呢?”木清風突然問道。
有樓夜雨和淩思旋在,光憑青龍幫的少幫主還不夠資格收拾這三人,想必有别的助力在,但這傳話的沒提到二人,讓他感到還是有些奇怪。
“悟魂閣的人跑了。”年輕人說道。
“跑了?”
“還有,咱們少幫主說,墨龍涎他已經取到了,讓你們都别再費心了。”年輕人洋洋得意的說着,惹來的是木清風沖着後腦就是用力一搧。
這人腦子确實有問題,都人爲菜刀,你爲漁肉了,還拿這種事來炫耀,還真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沒被山神幫衆抓住,遲早有一天也得因爲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街邊被人拿刀捅死。
“送他走吧。”玄飛揮揮手,押着年輕人來的幫衆就把人押到密林裏去了。
過得不久就等到一聲慘叫聲,這位懷着赴死信念的青龍幫弟子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這樣瞧來,青龍幫在得到消息後同樣趕來了南天澤,還趁着墨龍涎吐出來的機會将墨龍殺死,逼退樓夜雨和淩思旋,擄走了雪姑滂滂。”玄飛分析道。
淩一甯柔美的臉蛋上突然出現一絲吃驚的神色,指着沼澤那頭就說:“好大,好長。”
玄飛先古怪的瞧了她一眼,才轉頭瞧向沼澤,就瞧那裏一條足有三十多米長的墨色巨蛇被拉到了沼澤的水面上,光是蛇頭就有半個籃球場那樣大,隻是完全的死了過去,但瞧來依然讓人目眩。
“這就是墨龍?不該是龍嗎?”淩一甯意外道。
“古時人把大蛇稱爲小龍或蛟,或許代代相傳有些口誤罷了。”玄飛瞧着墨龍,心下也是大爲震驚,長到這樣大的巨蛇,已然成半精了。
青龍幫能夠将它擊殺實力實在要重新衡量才是。
“嘿哈嘿,小妹妹,哈嘿哈,大哥哥,嘿嘿哈,小弟弟,哈哈嘿,大姐姐。”
這山神幫衆的号子越喊越沒譜了,玄飛差點都笑出來,那巨蛇被拉出水面的緊張感倒是不翼而飛了。
“蓬!”
總算将蛇屬拖到了岸邊,山神幫衆還在用力的拖着,但還需要一陣子才能将蛇身和蛇頭拖上來,玄飛走上去想看個清楚,就覺得腦子有點暈。
“再插些安神香。”
趙欺夏幹脆在岸邊插滿了安神香,然後沖玄飛一攤手:“再多也沒了。”
安神香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所有人都覺得腦子裏清醒了許多。
“這樣大的墨龍,吐出來的墨龍涎真會有那樣的效果?”玄飛走到已被拖上岸的蛇頭處,盯着墨龍的毒牙在瞧着。
墨龍的毒牙每顆都有二三米長,但玄飛不敢輕易的嘗試着讓它将毒液噴出來,真要是什麽靈物的話,那這一噴也足夠要人命的了。
按照一般毒蛇的體積和毒蛇來看,這條墨龍一次能噴出的毒液足有好幾公斤重,再上噴射的力道,能讓玄飛暈過去。
“我派兩個幫衆過去取一些墨龍涎來看看。”
木清風心想墨龍既然是沉在沼澤的中央,那肯定不是青龍幫的人将墨龍擊打過去的,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讓墨龍飛到沼澤中央,那就意味着青龍幫并未将墨龍體内的墨龍涎取走,最多是取走了它噴出來的墨龍涎。
而現在百分之百能确定,所謂的墨龍涎就是墨龍的毒液。
“可以試試。”
玄飛拉着淩一甯退出十米外,趙欺夏就站在他們身旁,木清風要負責指揮幫衆,就離得比較近,看着兩名幫衆拿着不知打哪弄出來的膠皮管用木棍支撐着墨龍的蛇腔,走到了裏面。
“我看比較玄。”玄飛摸着下巴說。
“這墨龍涎說能讓人青春永駐呢,要真有效才好了。”淩一甯兩眼放光的說。
趙欺夏點着頭,也關注的瞧着蛇腔那頭,連大白、小白這兩個母雪兔王都似懂非懂的大力的點着頭。
半晌後那兩名幫衆走出來,膠皮管裏已裝滿了墨龍涎,兩人見立了功就開心的擺了下,一些墨龍涎散落出來滴在蛇腔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就看那被滴着的地方整個的腐蝕了下去。
“這就是墨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