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并未教授六式魂術予淩正、淩一甯,隻傳授了修煉魂氣的法門,按魂氣的威力分類,五種魂氣能修煉到第九層,鋪以六式魂術,足以橫行江湖,無人能擋。(_泡&書&吧)
但玄飛未能想的是淩正在極短的時間内就突破了水魂氣第二層,越是修煉精深,那淩正能使用的水魂氣就越多,玄飛逸散在他體内的水魂氣當初已然修煉到了第八層。真要能全然使出的話,這一招水魂解屍手打出來,一棟樓都不知去哪兒了。
修煉木魂氣的木清風顯然沒料到淩正實力會如此強勁,一言不合本想出手制住淩正,再從他身上去尋找李謙說的淩一甯,想來湘西屍門就算燒了高香,總不會突然出現兩名修行人,更不會有修行人實力超過他的存在。
“你究竟是什麽人?”木清風狼狽的在廢墟中爬出來,死死的盯着淩正。
他現在都不敢相信湘西屍門的趕屍人實力會超過他。
“在下湘西屍門掌門淩正。”淩正不卑不亢的說道。
随着實力的上升,他倒不會如當初一樣懼怕山神幫的修行人了。
“胡扯,屍門的人怎會使用魂氣。”木清風惱怒的吼道,雙手上還在不斷的凝聚着木魂氣,隐約能看到一道淺青色的圓刃。
玄飛站着的地方正好是木清風視線的死角,不虞他能瞧見,趙欺夏就站在他身旁,手裏托着一枝索魂香,淩一甯出門去幫人瞧鬼屋去了。
“這就是魂氣嗎?”趙欺夏驚訝的小聲問道。
無論淩正的水魂氣還是淩一甯的木魂氣全都像山藤一樣的繞于手臂或身體外側,玄飛有意等到兩人修煉到第三層的時候,才将魂氣的修型之法傳與二人,趙欺夏瞧着木清風的木魂氣圓刃驚異不定也就正常了。
“等你随我到了天門裏,就清楚了。”玄飛笑道。
趙欺夏雖說答應要參與天門的考核,心裏還是和修行人有些隔閡,現在倒是滿是期待了。
淩正凝神瞧着木清風手掌中的圓刃,随着圓刃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到一些劈啪神作書吧響的聲音在圓刃上傳來。
“呼!”
木清風一擡手,整道圓刃沖着淩正襲去,他那張清秀的臉孔上顯出一絲猙獰。
“砰!”
淩正擡手使出解屍手,保護着他手掌的水魂氣一觸到圓刃,就發出陣陣的滋滋聲,手掌上也傳來一些刺痛。
“木清風将所有的魂氣凝于圓刃之上,集于一點,确實要比正叔分散着的水魂氣要強,但這時要是有外人在的話,那他根本就沒有了自保之力。”
聽着玄飛的話,心領神會的趙欺夏在地上撿了一塊紅磚,蹑手蹑腳的走到木清風的身後,高高舉舉,玄飛看着都感到頭皮發麻了。
就看趙欺夏一闆磚拍下去,木清風根本來不及反應,人就軟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那還在和淩正僵持着的木魂氣圓刃頓時蓬的一聲消失了,淩正壓力一松,擡起手掌看去,就見虎口上已被圓刃切開了個小小的口子,血正在往外流。
“把這小子扔到雜物房裏,貼上定字符。”玄飛說道,“正叔,你先處理一下傷口,等會一塊過來。”
淩正點點頭,就看顧風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朝玄飛走過去。
“無魂先生,這裏?”顧風心有餘悸的瞧着旁邊被炸開的牆,好在這棟樓用的是框架結構,把裏頭的牆全拆了都沒關系,不會塌下來。
“煤氣罐爆炸,正叔老了,記憶不好,沒注意關上煤氣,一抽煙就炸了。”玄飛給他解釋。
顧風抽抽鼻子,沒聞到一點煤氣味,何況這裏是他安排人裝修的,通氣效果非常好,怎麽會煤氣爆炸。
但顧風也不敢再問下去,玄飛這種高人、異人的事,他不敢過多參與,隻是找個理由去給鄭铎說,這房出了問題,還得鄭铎安排人來修理。
幸好的是原本在那複式樓裏的人都沒受什麽傷,那些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就是眼一花,屋子就整個的炸了,說是煤氣爆炸也不爲過。
顧風想着還要去給鄭铎報告,就匆忙的告辭了。
玄飛晚了兩步去雜物房,趙欺夏已拿着張椅子把木清風綁了個結實,雙手反剪着扣在椅後,雙腿也沿着椅腳綁住,身前還貼着兩張定字符。
玄飛瞧着木清風的後腦還在淌血,就讓趙欺夏去拿雲南白藥,這小妮子出手也太狠了,實在是個打悶棍的好材料。
趁這時間,玄飛先調整了一下雜物房裏的布置,随意布了個小型的陣法,保準木清風就算發飚,那也得立時暈過去。
玄飛拉過張椅子坐在木清風的跟前,把燈全關了,四面牆上拉着黑厚的窗簾,就一個小台燈沖着木清風的臉照着,這樣他都能瞧出玄飛的話,那玄飛隻能說佩服了。
“把定字符扯下來。”
玄飛說着,淩正走上前一把撕下定字符就看木清風打了個寒戰,擡起頭眯着起眼驚道:“這是哪裏?”
“你别問,你問了也沒人會答。”玄飛粗着聲音在說,“山神幫派你來桦甸找湘西屍門做什麽?”
木清風吸了口氣,适應了一下台燈的燈光,但依然瞧不清隐沒在黑暗中的玄飛,更看不到玄飛身旁坐着的趙欺夏了。
“李謙說在丹東出了事,是湘西屍門的人出手相助,他讓我過來道個謝。”人都被抓住了,淩正就站在身後,木清風不想受皮肉之苦。
“道謝?”玄飛冷哼道,“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嗎?道謝會動手打人?說吧,你找屍門的人打的什麽主意?”
木清風猶豫了片刻,說道:“李謙想起屍門的人上山助拳。”
“你們不是找了金龍派的人了?有元虛和李謙的風水術,加上火鳳凰、你木清風和白子松,還怕金剛佛院的人嗎?”玄飛緩緩的說道。
木清風心下一震,沉聲道:“你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金剛佛院的事?”
“這你不用管,哼,滂滂都能做山神幫的幫主,你們這些人還真夠有骨氣的,也不嫌女人做幫主把臉給丢盡了。”玄飛哼道。
木清風表情有點難看,雪姑滂滂除了和宋子雄有血緣關系外,論實力是絕對無法做這個幫主的,要不是火鳳凰、李謙一昧的撺掇,他也不會傾力支持。
“說吧,拿了日盲蛇的毒液,苦鳴寺的《摩诃經》、《迦南經》,還到處找錢,你們山神幫打算是要做什麽?”玄飛問道。
木清風心頭大震,一臉的驚恐:“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這些事你都知道!”
玄飛森然道:“我還知道‘一葉證菩提’在山神幫的總壇吃了大虧,現在苦啼、苦松在四處搬救兵,要再次攻上總壇。”
木清風魂不附身的失聲道:“你是金剛佛院的人?你抓住我想做什麽?是不是要帶我回羅漢堂?”
玄飛嗤之以鼻的道:“金剛佛院算個什麽東西。”
木清風聽他鄙棄金剛佛院的名諱,自不會是金剛佛院的弟子,心裏總算定了些,但臉上依然挂着苦澀。
技不如人,落在人手中還能說什麽呢。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會幫你們的忙。”玄飛靠在椅子上說道。
木清風苦笑了聲:“大部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麽,剩下的事,我也不知道。”
“你們拼死拼活去弄這些寶物,你竟然不知道爲什麽?”玄飛皺眉道。
“是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