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6章硬仗

這是一場困難重重、以少對多、以勞待逸的平叛之戰,年羹堯坐上了這個人人羨慕的位置,也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而他取勝的唯一法寶就是将他的聰明才智發揮到淋漓盡緻的程度,沒有辱沒他曠世奇才的美名,沒有辜負皇上的一片信任。

從剛剛接到聖旨,戰事還未正式打響開始,嚴峻的形勢就直接擺在了年二公子的面前。由于五萬大軍是從西南各地集結而來向西北進發,此時正值隆冬季節,西面氣候潮濕,山路崎岖,一路上随時随地都會遇到沼澤、深坑等惡劣地理環境,随時随地都會将埋頭急行軍而忽略了險惡地勢的将士活活吞噬,有多時候就連馬匹都不能幸免。從雲、貴、川等地集結而來的軍隊根本等不到抵達西北戰場就損後折将,好不容易東拼西湊來的軍需物資還沒有投入使用就消耗殆盡,可以說,軍隊每前進一步,付出的都是巨大的難以估量的代價,人員傷亡不斷、銀兩消耗不斷,而此時,平叛之戰尚未正式交鋒,半點戰績都沒有取得就慘遭重創,如此兇險又艱巨的局面,令年二公子的眉頭幾乎就沒有一天能夠舒展開來。這些天來,他隻要是稍加計算就能夠知道,平叛大軍完全是一寸一寸地向前推進,而每一寸的前進花費都達到了白銀萬兩以上,朝廷的情況他當然是一清二楚,連宮分都減半了,他還有什麽臉面大把大把地消耗着銀兩,卻是連羅蔔藏丹津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們與叛軍根本耗不起,對方以逸待勞,本土作戰,而他呢?若是現在就将國庫吃空,拖垮的不僅是皇上,更是整個大清帝國,他和皇上再是政見不同,但在平叛這個問題上,他們絕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一天結束了近二百裏地的奔襲之後天色早已經黑透,人馬也早已經疲憊至極,年大将軍不得不發話,就地安營紮寨。然而即使大隊人馬暫時歇息下來,他的腦子卻是一刻也無法休息,這些天來的情形讓他充分意識到,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如果每前進一步都是依靠大量的人馬犧牲,都是用金山銀山堆砌出來,那麽等到他真正到了西甯,還有多少人馬可以用來沖鋒陷陣,還有多麽銀兩可以發放軍饷?不管是勝仗還是敗仗都不能是這麽一個打法,先不說他是否對得起皇上的充分信任和大力栽培,就是他息,身爲撫遠大将軍也不能是如此浪得虛名!于是待大隊人以徹底安頓下來之後,他立即吩咐傳令官進帳聽令。

“明天出兵,每人帶一塊木闆,一捆草。”

“大将軍,這是爲什麽?”

“這是機密,不得外洩,你隻管今日連夜将木闆和幹草籌備齊全,同時要保證發到每一個将士的手中,明日出發之時确保人手一份即可。”

“是,大将軍。”

傳令官從前一直在駐紮貴州的軍中任職,對這位名聲在外的年大将軍不是非常熟悉,此次有幸追随在年羹堯的身邊,原本就是滿懷崇拜之情,現在又能任職左右,當然心中更是激動。追随在大将軍的身邊,傳令官本以爲會學到什麽高深精明的戰術,結果剛剛發下的命令簡直是讓他嗔目結舌,木闆和稻草?這也能行軍打仗?雖然心存極大的疑慮,但是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傳令官,軍令如山,唯有不折不扣地去執行,于是傳令下去之後,一夜之間就備置齊全。

不要說傳令官不明所以,所有的将士手中拿到這些木闆和幹草也是怨聲載道,畢竟行軍打仗的時候,将士們全都要身負辎重,在已經幾乎滿負荷的情況下又多出來木闆和稻草,衆人心中有情緒也是再所難免的事情。然而怨聲載道歸怨聲載道,這是大将軍吩咐下來的事情,哪一個膽敢不從?

第二日,大軍稍事休整之後就繼續前行,果然如前幾日一樣,正在急行軍中的大部隊又遇到一處淤泥深坑,小小的傳令官和士卒們不能理解年大将軍的意圖,但是将領們自是不用多說就立即領會了這些木闆和稻草的作用,于是也不用再多吩咐,走在前面的軍中統領自是迅速發令,讓軍士們将手中的稻草統統者扔時深坑裏,待填得差不多了再在上面鋪上木闆,不用臨用搭建橋梁也能夠順利地通過這些深坑。

西南地區多地少數民族聚居之地,大大小小的地方勢力多如牛毛,皇上早就開始着手解決邊疆地區魚龍混雜、不服中央管轄的問題,也開始大力推行“改土歸流”的新政。然而無論多麽英明的新政,推行起來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總是要經過一段時間,而現在正是新政沒有完全推行開來,又遇到西北叛亂,可謂是火上澆油的混亂時期。年羹堯大軍所經之處遇到的這些大坑就際就是當地武裝割據的各族土司勢力所依仗的對搞朝廷的天險,也實實在在地給平叛大軍構成了前進道路上的巨大障礙,不過足智多謀的年大将軍以他的聰明才智成功破解了前進道路上的一個又一個難題,向着西甯一刻不停地進發。

平叛大軍自西南集結而來,若要到達西甯,必定穿過西藏。這一天好不容易安然抵達藏區,安營紮寨之後,盡管當天軍務不多,他仍是沒有早早地歇息,而是繼續挑燈夜戰,分析敵情,研究軍事部署。

此時,正是夜半三更時分,年大将軍正在潛心研究之際,忽然間聽到西面方向傳來急促的風聲,沒一會兒,風聲又停了。在寒冬臘月的西北地區,風聲一陣緊一陣松本來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誰也沒有在意什麽,然而就是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風聲,竟然引起了專心緻志研究戰局的年羹堯的注意。

若說皇上是疑心極重之人,那麽年二公子在疑心這個問題可以說跟他的妹夫完全是半斤八兩,即使全神貫注地研究敵情也沒能攪亂了他異乎于常人的敏銳的判斷力,當即是大喝一聲:“林大人!”

林大人姓林單字一個全,是年大将軍的參将,此時正在帳外恭候,待大将軍歇息了他才會歇下,結果這一聲大喝驚得他是心驚肉跳一般。

“回大将軍,末将在此。”

“你趕快率一隊人馬,速去西南方向查看一下。”

“回大将軍,末将已經派了多方人手,将整個駐軍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有大将軍的威名在外,諒也無人膽敢……”

“本将軍吩咐你去你就速去,誤了軍機你拿人頭來見本将軍!”

林全見狀隻好領命而去,其實也不是林大人推诿,而是在此之前他确實是做了十足的防備,而且在這荒郊野嶺之地,哪個不長眼的膽敢深更半夜偷襲呢?更讓林全覺得不太服氣的一點在于年将軍一貫都是疑心極重之人,況且又沒有長了千裏眼和順風耳,真當自己是什麽運籌帷幄的高人呢?切,不過是依仗着自家有一個在後宮當貴妃娘娘的妹妹,深得當今聖上的恩寵,憑着枕邊風就輕輕松松地撈了一個撫遠大将軍來當當,還真以爲自己是根蔥呢?不過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罷了,憑什麽一個疑神疑鬼就要他林某人深更半夜帶兵出戰?這不是逗他玩嗎?不就是跟他耍耍大将軍的威風嗎?

林全越想越是氣恨不過,越想越是覺得窩心搓火,當着年羹堯的面他當然是要裝作言聽計從的樣子,而一旦出了帳子就立即不服不忿起來,口中罵罵咧咧也難掩心頭之氣。所謂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軍令如山倒,大将軍發話他隻得是唯命是從,不過,既然他自己被年羹堯整慘了,那其它的人也别想過好日子,今天晚上誰也别睡了,都來陪着他去偵察敵情!于是林大人帶着一肚子的怨氣,當即一聲令下,吩咐駐地所有将士全部起來,整裝待發,而他自己則率了一支三百人的隊伍率先殺将出去。

林全原以爲這一次隻是走個過場,到西南方向轉一圈,未發現敵情就可以打道回營迅速交差呢,結果哪裏料到竟是真的遇到了匪患,因爲大意輕敵,一隊人馬根本就沒有做好應戰準備就被藏在暗處的匪兵團團包圍,大有甕中捉鼈之勢。

直到陷入了匪兵設下的包圍圈林大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麽大的錯誤,卻早已經是爲時已晚,三百人的隊伍不算少,但是大意輕敵之下,他就是率領三千人的隊伍,一樣還是落得個慘遭大敗的下場。此時此刻,已是強驽之末的他極不甘心就這樣草草結束了自己的性命,還沒有真正殺到西北戰場,還沒有建功立業,就在陰溝裏翻了船,如此不光彩地結束了自己爲之努力奮鬥了三十來年的軍營生涯,他怎麽能夠平心靜氣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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