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找你半天了,她死哪兒去了?好幾個主子的膳食都沒送到,你這是打算去蘇總管那裏挨闆子嗎?”
“小鳳姐姐,我剛才正跟……”
“你别跟我解釋了!有閑功夫解釋,還不想快把晚膳趕快送過去,然後自己主動去找齊公公領罪去吧,先看看齊公公能不能饒得了你!”
小喜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又是自知理虧,因此連跟月影道别都沒有來得及,就匆匆地轉身離開。
此時的月影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小喜一會兒怎麽跟那些小主們賠罪,由于知道小武子是這宮中的管事太監,那可是一個面善心善的公公,料想小喜絕不會有任何的罪過,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滿懷巨大的欣喜,要立即将這個特大喜訊告訴她家小姐,因此小喜轉身離去的同時,她也拎着食盒立即轉身飛奔進了屋裏。
“小姐,小姐,咱們有救了,皇上沒有忘記咱們呢,一直想着咱們呢!”
此刻的冰凝正虛弱地躺在床上,突聞月影的通風報信,當即吓了一大跳,禁不住急急地訓斥道:“月影!我說過你多少次了!這是什麽地方?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咱們,有多少隻耳朵在豎着探聽這房裏的風吹草動,你怎麽一點兒都聽不進勸,還這麽大大咧咧、毫不避諱?”
冰凝由于着急,也因爲氣虛,本來一句教訓奴才的話竟是說得軟弱無力,到最後甚至累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雖然挨了冰凝的訓斥,月影仍是由于巨大的喜悅而激動萬分,絲毫沒有覺得有半點委屈,而是恨不能隻一句話就将剛才從小喜那裏聽來的消息一股腦兒地全都說給她家小姐聽,結果越是激動,越是抓不住重點,越是語無論次、前言不搭後語。冰凝被月影沒頭沒尾、支離破碎的這番話弄得是又高興又遲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發生什麽大事兒了?她是這麽靈敏的一個人,竟然沒有感覺到半分半毫,還有那個“咱們有救了”到底是什麽意思?月影怎麽這麽真是讓她急死了。
“月影,你慢點兒說,這是怎麽回事兒?”
“小姐,剛剛我遇見耿格格院子裏的小喜姑娘了。她說,現在這永和宮裏,全是由咱們府裏的奴才在當差呢!”
“你說這永和宮裏全是咱們府裏的奴才?”
“是啊!不但奴才都是咱們府裏的,就連管事兒公公都是齊公公呢!”
“小武子?”
“對對,就是小武子公公!”
“那他人呢?怎麽不見人影兒?”
既然小武子是自己院子的奴才,又到了永和宮當差,而且整個宮裏全是王府的奴才,怎麽這齊公公就像是隐了形似的,無影無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