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從早到晚親力親爲照看福惠阿哥已經累得她筋疲力盡、焦頭爛額,而王爺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需要她去哄開心,對此冰凝簡直是要抓狂了。然而冰凝從來都是心軟之人,看在他外出辦差,風塵仆仆、日夜操勞,又辛苦又勞心費神的份兒上,就原諒他一次吧。想到這裏,冰凝強壓下心頭的委屈,心平氣和地好言相勸。
“沒有啊!您怎麽會這麽想呢?您正當不惑之年,精神百倍、精力充沛,相反妾身這一副病秧秧的身子,既不中看也不中用,也隻有您嫌棄妾身半老徐娘,妾身沒有任何哪裏會嫌棄您老呢?”
“那你……”
“回爺,您可真是冤屈妾身了呢!剛剛妾身的意思是說,其實早和晚都沒有關系。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早生了二十年的人,可是除了那拉姐姐、李姐姐和宋姐姐三個人之外,還不是一樣沒有緣分與您結成夫妻嗎?除非您有本事能夠把早生了二十年的所有女人們都娶回府裏。
而妾身雖然晚生了二十年,可是卻隻有妾身這麽一個晚生了二十年的人,有緣與您修得共枕眠,這可是要修行一千年才能修來的緣分呢!妾身要是早生了二十年,哪裏還能與您有緣千裏一線牽呢?
所以妾身想說,那位姐姐她們早生二十年有早二十年的好,妾身雖然晚生了二十年,可是這二十年,一點兒都不晚,而且是不早不晚正正好。因爲不管是早是晚,都要錯過與您的這段姻緣,所以妾身不管是早還是晚,隻要有緣分才是最最好。”
冰凝說這番話的目的萬的可是與隻是爲了給自己開脫“晚生了二十年的罪過”,爲了消除王爺多年來的偏見與成見,可是這番話一氣呵成說下來之後,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竟說得是如此句句在理,字字用情,以緻說到最後她甚至有些後怕,怕她早生或是晚生了二十年,怕她這病秧秧的身子錯過了四十九年的那次選秀,從而錯過了與王爺的這場大好姻緣。
冰凝說得動情,王爺聽得更是動心。耳聞她這番滔滔不絕的關于早早晚晚的論調,他早就将因爲名字的問題而引發的不快情緒抛在腦後,完全被她的這套關于緣分的大道理所折服,更爲他們來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而唏噓不已。
“爺這兩天一直在想着福惠阿哥名字的事情,腦筋有點兒轉不出來,讓你受委屈了。”
冰凝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爲福惠阿哥名字的事情讓爺這麽傷腦筋、傷情緒,可是令她百思不解的是,名字不是皇上賜的嗎?他怎麽?
“回爺,妾身實在是不明白,小阿哥不是由皇阿瑪賜名嗎?您爲什麽……”
“實不相瞞,爺是擔心皇阿瑪賜的名字不夠響亮,不夠盛氣,不夠……合意,爺這心裏頭很是着急,卻又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