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心情不悅,但畢竟是在皇上的眼跟前,王爺不得不耐着性子,裝作一副極其投入的樣子參與其中,實際上則是滿腦子胡思亂相,任由皇上與弘晟祖孫兩人間的歡聲笑語不斷地沖擊着他的耳膜,沖擊得他的心房更加心煩意亂。
終于當皇上因爲還有其它事情不得不結束了與弘晟阿哥的天倫之樂,也解放了如坐針氈心神不甯的王爺。懷着悶悶不樂的心情,他直接回到了府裏,破天荒地,這一次回府中之後,他直接先到了書院,而不是像往常那樣直接去怡然居攪個人仰馬翻,因爲他的心思還糾纏在煩悶、郁悶、沉悶之中,還在跟那個“晟”字較着勁,一時半會兒根本緩不過來。
用過晚膳,雖然心情還是沒有有效好轉,可是出門在外這麽多天,王爺格外地想念他的福惠阿哥,當然了,也想念福惠阿哥的額娘,因此,強壓着郁郁寡歡的心情,他一臉悶悶不樂地來到了怡然居。雖然現如今這院子裏的奴才由于經常伺候王爺,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見到他沒來由地心驚膽戰,甚至有些時候還能趁着他高興搭上幾句話,然而今天衆人全都發現好久不見王爺緊鎖眉頭的樣子了,冷不丁地今天再度見到,心中不由一驚。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出門在外好不容易回了府裏,從來都是對他們主子好得不得了,順帶着她們這些當奴才的也能跟着沾沾光,今天這是出了什麽情況?
不管大家有多麽地奇怪,王爺臉色不愉已經充分說明他今天的情緒非常不好,不用當差的奴才們全都知趣地躲得遠遠地,需要當差的奴才們全都是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如此壓抑的氣氛,冰凝原本就是心思敏感,如此異常的氣氛當然也是從他進屋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心中禁不住詫異不已:這幾天出門在外,又是誰給爺氣受了?
“給爺請安。”
“嗯,起來吧。”
“回爺,妾身看您今天的興緻好像不高呢,又是誰惹着您了?不管是誰,妾身敢保證,這一回肯定不是妾身,不用再‘負荊請罪’了吧。”
“當然是你!不是你還能是誰有這麽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