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瞧您這話說的,又是背黑鍋,又是于心不忍,就好像妾身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您若是這件事情不依着妾身的話,那妾身還有一件事情,那您可不能再不答應了。”
“噢?什麽事情?”
剛剛還說他的凝兒從來不會向他提條件要賞賜呢,怎麽她就像是看透了爺的心思,立即就提出來了?
就像冰凝對他的脾氣禀性了如指掌一樣,王爺對冰凝的脾氣也是爛熟于心,因此他知道,隻要是冰凝開口提出來的事情絕對小不了,而真正的雞毛蒜皮小事情她也絕對不會拿去煩到他。冰凝曾經向他提過一次要求,唯一的一次,那就是無論誰笑到最後,她隻希望他能夠跟十四阿哥兩個人不要相互難爲對方。那可真是一個天大的要求。她這個人,不提則矣,隻要是提出來的,都是天大的事情!那麽這一次,又會是一件什麽樣的天大的事情呢?因此,一聽到冰凝提出要他答應一件事情,王爺的大腦立即快速地轉動起來,四處搜尋着有可能成爲她提條件的事項。
爲她二哥謀職?年二公子已經是川陝總督了,而且她從來也不是爲娘家謀權争利的那種人;湘筠、婉然?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婉然除了繼續當好十四貝子府的格格之外,沒有任何第二條路可走,湘筠養在這怡然居裏不但冰凝視爲已出,就是王爺自己也是要比待其它的侄女們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此外,最近也沒聽說西北有什麽事情發生,她也曾經爲了他們兄弟情分的事情請求過他,他也鄭重地承諾過她,因此無論如何冰凝不可能再舊事重提。王爺雖然是足智多謀、老謀深算之人,然而此時此刻确實是想不出來,還能有什麽樣的大事,能夠讓冰凝當作要求提出來。
與其百思不得其解地自己一個人費勁兒地瞎捉摸,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她,這些日子令他傷腦筋的事情太多,實在是想偷個懶了。
“你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你呀,小腦袋瓜也不知道整天都琢磨什麽呢,是不是天天都在挖空心思,變着法兒地想給爺出難題?這回爺可要事先跟你說好了,絕對不許再給爺出天大的難題了,因爲爺可是真的沒有天大的本事呢!”
他一邊探尋地望着她,一邊微微笑着,故意把語氣說得非常輕松,其實他在内心之空中目标緊張地暗自祈禱,希望她提的要求是在他力所能及範圍之内。
看到王爺如此輕松地接過了她的話題,冰凝也很是知趣地繼續着這個輕松的氛圍,因爲她覺得這件事情對于王爺而言确實不是什麽進退維谷、左右爲難的大事情。
“您可真是說笑呢。哪裏能是爺辦不了的事情?相反,完全是爺舉手之勞就能做得到的,最最輕松的一件事情。”
“好了,别賣關子了,趕快說吧。你要是說得快些呢,爺也能答應得快些,你要是說得慢了,爺可就隻能慢慢地來考慮了。你可是要仔細想好了準備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