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日子沒見過你寫的字兒了,爺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什麽長進。”
“回爺,妾身的手已經傷了,連筆都拿不起來呢,怎麽可能再寫字呢?就是勉強寫兩筆,不用您來評,妾身自己都知道,不但沒有任何長進,更是難看得很,不堪入目呢。”
其實冰凝并不是特意要難爲他。知道他肯定因爲她隐瞞傷情的事情而别扭了一天,因此她也仔細地想了一天,其實也不用多想,主動向他認錯定是上策。但是,王爺這個人呢,其它什麽都好,就是格外熱衷于誨人不倦、好爲人師!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夠被他無限地放大,還能夠說得頭頭是道,不容旁人半點兒辯駁的餘地,她若是簡單明了地主動認錯,這一晚上就别想消停,煩都要煩死了。又要認錯,又不想聽他的教誨,冰凝苦思了一天的對策。終于,她決定采取迂回策略,跟他嘻嘻哈哈,再跟他打打馬虎眼,把氣氛搞得輕松一些,她的日子也會好挨一些。
因此她提前把月影和湛露全都打發走,有奴才們在眼跟前,她又是認錯,又是道歉,面子上實在是不好看呢。王爺一進屋,果然不出冰凝所料,不擔表情嚴肅,而且臉色甚是不悅,反正他肯定是要查看她的手傷,先給他出個難題再說!隻有成功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冰凝自己才可以高枕無憂,這叫金蟬脫殼。依目前的情形來看,她的計謀還算是成功。
正當冰凝心中暗暗地小小得意于自己的“陰謀得逞”之際,卻是發現王爺忽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由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因此她不假思索又是格外詫異地問道:“爺這是要做什麽?妾身去做就可以了。”
王爺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而是自顧自地徑直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中滿是探尋的目光,略略地停頓了一下。看着一言不發的王爺,冰凝的心中陡然間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說久攻不下就打算背信棄義,來個“小人動手不動口”,直接對她用強?
“爺,您是君子呢!君子從來可都是說話算話啊!您不能……”
還不待她把話說完,就隻見他低下了頭。由于王爺比冰凝高出了有一個頭還要多一些,因此如此近距離的俯視,早就将她的身後風景一覽無遺,包括兩個食指相互勾在一起的那雙手。直到此刻,她才猛然省過味來!原來他用的竟是這個法子!這位爺可真是君子!不但不用動手,連動口都省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