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目光落在右側的舷窗才發現,那裏哪兒有什麽小幾,隻有一隻藤榻,上面空空如也。直到這個時候王爺才醒過味來,趕快再将頭轉向左側,隻見小幾上也是空空如也!當他再将目光落到冰凝的身上,當即差點兒笑岔了氣。由于中衣被冰凝緊緊地胡亂裹在身上,那樣子就像是遭了劫匪被五花大綁似的,更可笑的是,她自認聰明、自以爲是,但是她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選錯了遊戲對象!跟他玩這一套,這不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嗎?
“你信嗎?爺若是不想讓這衣裳呆在現在這個地方,它就肯定呆不了。”
“信。”
這是毋容置疑、無可辯駁的事實,仗着自己讀了幾年書,肚子裏有那麽點兒墨水,再加上一點點小聰明、小賴皮,冰凝若是跟他文鬥還能有一半的勝算,然而跟他武鬥那可是無異于以卵擊石。既然嘴硬沒有任何意義,那麽對于王爺提出的這個事實,冰凝當然是不假思索、幹脆利落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冰凝這幹脆利落的一個“信”字将王爺吓了一大跳,他沒有料到她這麽快就認慫了,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對于冰凝的脾氣禀性他早已是了如指掌,若是想讓她心服口服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來來回回多少次,費他多少口舌,因此他早已經做好了要跟她言來語去大戰三十回合的心理準備。誰承想冰凝這一個“信”字令預想中的這場嘴仗嘎然而止,猶如一個人在已經進入沖刺階段的時候突然被裁判喊停,一場競賽沒能分出勝負就直接結束,令王爺這心裏頭憋悶壞了。
本想跟她文鬥卻被冰凝掃了興,真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王爺一氣之下轉而升級爲武鬥。
“信就好,識實務者爲俊傑……”
王爺一邊說着,一邊将手伸向了如五花大綁般的中衣。
冰凝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的結局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是已經服軟認慫了嗎?從來都是降者不殺,現在眼看着就要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從前他不是總嫌棄她萬事與他相違逆嗎?現如今她一切順着他,卻還是逃脫不了任他宰割的結局,那她順着他還有什麽意義?還不如繼續忤逆,至少自己心裏先舒坦了再說!
“爺啊,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嗎?怎麽還……”
“誰說爺身子不舒服?”
“咦?剛剛不是您跟妾身說,跟皇阿瑪告病假,今天不去上早朝了……”
“那不是因爲被你誤了嗎?”
“哎呀!妾身好像記得,剛剛是哪位爺說的來着?天不說,地不說,妾身不說……可這世上怎麽還能有一堵透風的牆呢?”
“你!”
“妾身怎麽了?”
“你得意什麽!實話告訴你吧!今天皇阿瑪免了早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