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她的夫君,惹不起更得罪不起,雅思琦非但不敢矯情使性,相反還要小心翼翼地迎合他,然而對于那個同樣琢磨不透的天仙妹妹,她可就沒有這麽好的脾氣了,特别是這些日子以來,冰凝接二連三地狀況頻出,足足實實地把雅思琦給氣着了,窩了一肚子的火!
先是紅繡線的事情,令雅思琦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吃了一個啞巴虧,直到現在,每當看到那個吃裏扒外的紫玉在眼跟前晃蕩,她都恨不能上去給那奴才兩巴掌。也就是她,一貫的心慈手軟,才隻罰了紫玉三個月的月銀,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别的府裏,誰家的大福晉能吃這種眼跟前兒的啞巴虧?不在明裏處罰也會暗地裏尋了短處給上個幾闆子。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紅繡線的事情才過去了沒幾天,又因爲去園子避暑的事情,讓雅思琦感覺自己結結實實地被天仙妹妹耍了一道,結果還沒等她興師問罪呢,王爺又突然回了京城,不但晾了她的接風宴還去了怡然居。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直戳雅思琦的心窩子?
由于這股邪火窩在肚子裏沒處撒,她才破天荒地跟王爺使了一回小性子,誰想到反倒是将她自己給繞了進去,越繞越是糊塗,直到現在都快日上三竿了,仍是沒能理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過隻要是一想到那個年妹妹,雅思琦當即又是氣沖頭頂,餘怒未消、氣恨難平。
紅繡線的事情自是不用再提,衆女眷去園子避暑以及王爺回京沒能與冰凝獨處這兩件事情還是要從淑清講起。去年她一直忙于撫育王府長孫,無暇它顧,雖然忙得是不亦樂乎、操心受累卻是甜在心間。俗話說,有苗不愁長,現如今小阿哥已經一歲多了,能走會跑,能說愛笑,她也總算是熬出來了,也想好好地享幾天的清福。那一天早上幾個姐妹們在給雅思琦請安的時候恰好湊到了一起,難得她們那天都有好心情,誰的手頭都沒有什麽急事,于是請過安之後衆人沒有急于告退,又坐在一起閑聊了一陣子。聊着聊着,淑清忍不住向雅思琦提議道:“唉呀,這些天真是熱呢,日頭天天跟個大火盆似的。往年在園子裏住着還好,現如今憋在府裏頭,可真是難熬呢。隻我一個人就算了,慢慢熬着吧,這不還有小阿哥嘛,跟着大人一塊兒受罪……”
“唉,淑清姐姐,妹妹這不是也沒有辦法嘛,我也想去呢,可是爺不在府裏,怎麽去?”
“咦?妹妹這個大福晉怎麽成了擺設了?從前爺不在府裏的時候,咱們不是一樣也住過園子嗎?再說了,爺不在府裏,你不就是老大嘛!老大說話難道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