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思琦當然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若要是惱了天仙妹妹,怎麽可能千叮咛萬囑咐她好生照料,怎麽可能把秦順兒留下來就爲了專門迎她回府?不過這些話她是堅決不打算跟其它任何人說起,她們不知道王爺對天仙妹妹的心思才好呢,她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愛怎麽鬧就怎麽鬧,就是打得不亦樂乎她也不會管,她才不可能偏袒任何一個人!因爲她對紅繡線的事情一直還如哽在喉、耿耿于懷。
不過女人們真若是在這裏吵鬧起來也實在是不象話,因此她故意等了一段時間,等到衆人的猜測和懷疑由于她的遲遲不開口而又加重了好幾分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爺的教誨,各位姐姐妹妹們都應該沒有忘記吧?爺的心思,哪裏是咱們這後院女人能随意揣度的?這可是逾起了呢!所以我說,你們别再站在這裏了,萬一被爺知道了,又少不了一番教誨。晚上還有接風家宴呢,現在都散了吧,趕快回去好好收拾利落了,晚膳的時候早早過來候着,共同爲爺接風洗塵。”
雅思琦作爲大福晉,說話自是很有分量,因此隻要她一發話,心再是不服,這口也要服,因此淑清隻好見好就收,默不吭聲。惜月本來就是察顔觀色的高手,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是絕對不會再有任何想要出頭的輕舉妄動。韻音從來都是沉默寡言,春枝與雲芳早已認命沒了心氣,霍沫初來乍道小心謹慎爲上,于是衆人趕快跟雅思琦道别,回了各自的院子。
才剛剛進了房裏,月影憋了一路的氣終于按捺不住地爆發了出來。
“小姐,李主子幹嘛這麽跟您過意不去啊!咱們從來沒有招惹過她,您對她也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地,怎麽她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往咱們身上潑髒水呢!”
“行了,月影,爲這麽芝麻大點兒的事情生氣,至于嘛!”
“小姐,這怎麽是芝麻大點兒的事情啊!你沒瞧見,她當着所有主子的面,對您那麽不好,弄得大家都認爲是咱們惹了爺不痛快,咱們憑什麽要受這種冤枉!那她到底是爲了什麽?小姐您到是說說看呀!”
“因爲福惠阿哥惹了她呗。”
“啊?小主子?小主子還是一個吃奶的娃娃呢,連李主子的面都沒見過,怎麽就惹着她了?”
“唉,你哪兒那麽多爲什麽!”
“那,那您說,爺又是因爲什麽呀?”
“你怎麽又來了!爺爲什麽,我可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該不會是因爲小姐送給了兩塊石頭,沒有給爺寫信的事情吧。”
“錦盒不是信?”
“信?那是兩塊石頭,怎麽是信呢?”
“唉,月影,我這些天也好好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其實挺對的。在咱們府裏呀,這些惹爺生氣的事情都你家小姐幹的,那些把爺哄得開開心心的事情都是别的女人的功勞。”